珍珠雖美118 上帝視角(中1)7600珍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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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槍擊不槍擊都無所謂,我琢磨這事兒吧,找個替罪羊就行了。尹鐸上一個小女朋友只有十九歲,小姑娘有個分分合合好幾次的小男朋友,這小子混黑,魯莽沖動,腦子也不好使,現(xiàn)在是無期徒刑預(yù)備役選手,過些日子就是臭水溝里的無名男尸,栽到他頭上也不損我們陰德?!?/br> 混亂骯臟的出租房內(nèi),到處都是垃圾和催賬的賬單。 “另外,我有一位老朋友,肝癌二期,想給家人留點錢,雇他醉駕,一撞兩命,皆大歡喜,”莫測裹著小被子,側(cè)臉與脖頸夾著手機,手上正往過期的泡面桶里倒熱水,“甭管殺人還是栽贓,我們都是專業(yè)的,槍殺、刀殺、毒殺、意外殺、甚至再戲劇性一點的情殺——讓尹鐸死在床上都行,只有您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怎么樣偕神您想要哪個?” 電話那頭陷入長長沉默,莫測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引經(jīng)據(jù)典,口若懸,煽風(fēng)點火,挑撥離間了十多分鐘,說到他重感冒的嗓子像冒煙了一樣,娘們唧唧的顧偕竟然還沒反應(yīng)。 莫測隨手抽過一張“未付賬單”響亮地擤了一聲鼻涕,紅著眼睛痛心疾首道: “當(dāng)年血洗婚宴,屠人滿門的顧財神,現(xiàn)在淪落到連個情敵都不敢殺的地步!是萬惡的金錢讓你喪失對男人的血性嗎?姓尹的可是把你綠了!等‘尹太太’挺著大肚子在你面前晃來晃去,那就來不及了啊!” 初冬傍晚,天色灰暗。 顧偕舉著手機,靜靜望著落地窗外的城市風(fēng)景,任莫測如何煽風(fēng)點火,他臉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這時辦公室的玻璃門自動向兩側(cè)滑開,黃秘書迎著晚霞的最后一縷天光慢慢走進來,取下了衣架上外套,為顧偕在身前撐開: “顧先生,王冠集團何董事正在去山海城堡的路上,您的直升機五分鐘后出發(fā)?!?/br> 顧偕略微頷首,又低聲對手機說道:“都不夠好,你再想想。”隨即掛了電話,起身穿上風(fēng)衣。 就在那一瞬間,他背后猛地一涼,某種直覺促使他轉(zhuǎn)過身,朝對面辦公室望去。 星期五臨下班,辦公大樓內(nèi)人心渙散,茶水間里人影進進出出,反襯得朱砂的辦公室冷冷清清。座椅空著,衣架上也沒搭著外套。 顧偕皺眉問道:“朱砂今晚什么安排?” 黃秘書滑開iPad,調(diào)出時間安排表,平靜說道:“朱小姐要見王冠集團的趙南來董事。” 顧偕沒吭聲,略微只壓緊了眉心,瞳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柏素素要見王冠集團的何鵬皖,朱砂要見王冠集團的趙南來?誰知道在他陪柏素素見何鵬皖的時候,會不會有一隊恐怖分子沖進朱砂所在的大樓。 · 冬日六點,華燈初上。紐港市位于中低緯度地區(qū),整體上氣候溫暖濕潤,隆冬時節(jié)也會飄些小雪,但隨著近些年全球氣溫升高,冬日空氣越發(fā)干冷,連從太平洋東岸吹來的風(fēng)都夾雜著一絲寒意。 朱砂剛一下車,迎面吹來寒風(fēng)灌進衣領(lǐng)里,她連忙攏緊了風(fēng)衣。 這時只聽一聲低沉悅耳的男聲自背后而來:“朱砂?!?/br> “顧先生?您怎么來了?” 顧偕的超跑緊停在賓利后,車鑰匙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拋向負(fù)責(zé)泊車的門童,他沒正面回答朱砂的問題,而是皺緊了眉心,問道:“王冠這什么意思?” 朱砂啞然失笑:“我讓張霖給王冠加了點壓力,可能要松口了吧?!?/br> 顧偕明顯不滿:“那把你約到這里?” 兩人站定在一家私人會館門前,背后街道上車水馬龍,會館門口掛著一塊雕龍刻鳳的金牌匾:雅舍。 名字越是簡單犀利附庸風(fēng)雅,里面越是聲色犬馬,yin亂放蕩。 金融街是男人的主場,談生意無非是喝酒桑拿大保健。 朱砂剛出道時,整個市場都擺臉色給她看。 女人將自己劃分成激進派、溫和派和中立派,三者之間相互瞧不上。然而男人天生統(tǒng)一戰(zhàn)線,誓死不許一個女人入冒犯他們的領(lǐng)地。 那段時間金融街談生意都刻意約在按摩室里,大家坦胸露背,色瞇瞇地讓脫衣舞娘坐在膝頭跳艷舞,硬著生殖器官罵罵對手和老板,再假裝誠懇地討價還價,達(dá)成協(xié)議后還有順便貶兩句深藍(lán)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 直到某一日朱砂裹著浴巾,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男桑拿室,黑暗中所有人猛然一僵,沒有人敢用帶色的目光偷窺她的身體,只顧自紅著臉一張,焦灼又不安,仿佛沒穿衣服不是朱砂,而是他們自己。 然而朱砂鎮(zhèn)定自若,笑著問:“為什么這么安靜?” 那一天,她滿足了藝術(shù)家對黑手黨教母的幻想,相貌驚艷,氣質(zhì)高雅,言語平和又溫柔,然而舉手投足間卻不怒自威,以及魅力皮囊下藏著的那顆陰狠歹毒的心。 冬日街頭,朱砂聳了聳肩道:“也可能是下馬威吧。” 兩人并肩走進會館,自動設(shè)置樓層的電梯持續(xù)向上。 這幾天顧偕對朱砂始終有種莫名其妙的心虛,甚至下意識回避與朱砂單獨相處。 此刻電梯廂內(nèi)只有兩人,朱砂站在他身旁,離得很近,顧偕眼角向下一瞥,只見朱砂纖細(xì)的手腕垂在身側(cè),只要他稍一抬手,就能握住她的手。 顧偕下意識屏住呼吸,指尖觸電般動了一下。 然而這時,朱砂忽然從風(fēng)衣口袋里掏出手機,長按鍵關(guān)機:“尹鐸可能在監(jiān)聽我。” 顧偕眉心一跳,沉聲問道:為什么?” 電梯光線昏暗,朱砂半邊側(cè)臉幾乎隱沒在陰影里,她平靜地迎上顧偕的目光,略微思索了一下。 那日船上調(diào)情,尹鐸曾突兀地說過一句,他是紳士,所以不講臟話。朱砂回家想了好幾天也沒想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天生記性好,從記憶宮殿中調(diào)出了與尹鐸有關(guān)的景象,如同電影快退又重播,重新審視著每一句對話與每一幕畫面。 尹鐸確實從未在她面前說過臟話,但這又能代表什么? 直到今天上午溫時良送來藍(lán)航的報告,朱砂陡然想起方成舟偽裝成專車司機送她回家那天,她說過,如果是她的對手尹鐸,尹鐸會說她是一只被顧偕cao爛就扔的母狗。 她雖然向尹鐸抱怨過看不懂方成舟這個人,但絕對沒有向尹鐸說過這句話。 朱砂壓下從心底涌上的復(fù)雜情感,仔細(xì)思考了一整天,排除掉她自作多情可能性,如果不是尹鐸當(dāng)時胡言亂語,那么只剩一種情況。 ——尹鐸一時情迷意亂,順口說了一句真心話。 而這句話真心話,暴露了他的監(jiān)聽計劃。 否則尹鐸怎么可能知道她在下城區(qū)打拳?怎么會在她重病昏迷時及時送她到醫(yī)院,甚至更早以前,他真的被女朋友甩在游樂場了嗎?命運再偏心,也不會讓偶遇嚴(yán)絲合縫到這般地步吧。 電梯間內(nèi),顧偕冷漠的眼睛深深定在朱砂眼底:“為什么?” “沒什么,”朱砂短暫地失神了幾秒,很快歉意地笑了笑,敷衍道:“只是我的猜測,也可能只是我多心了?!?/br> “我會讓莫測安排一次內(nèi)務(wù)檢查?!?/br> 顧偕平靜地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毫無說服力的理由。但電梯內(nèi)陡然陷入死寂,顧偕藏在襯衣下的手臂肌rou一寸寸繃緊,仿佛用盡了全部理智在克制著什么。 ——她在回避什么? ——她在什么情況下察覺到的異樣? 顧偕眼底布滿血絲,死死盯著電梯門,眼睛一眨也不眨,那瞬間他腦海迅速掠過了無數(shù)個相似又零碎的畫面…… 朱砂跨坐在一個勁瘦的腰間上下起伏,丑陋猙獰的性器在她臀下進進出出,她略微瞇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總是那個笑瞇瞇的年輕男人。 而尹鐸雙手被她綁在床頭,眼睛被情欲燒紅,在高潮那是失神的一兩秒鐘里,他啞著聲音嘆息道:“你的活兒可比聽上去好多了……” 抑或是……朱砂將尹鐸壓在墻上,強勢地分開了他的雙腿,膝蓋骨頂在他的胯間,輕咬他的耳垂,像嫵媚的妖精一樣低聲問:“想不想要?” 而尹鐸的胸膛劇烈起伏,在撲倒朱砂的前一秒,手抖嗦著摸出了她的手機拋向遠(yuǎn)處…… …… “……顧先生?” “顧先生?!您沒事吧?” 顧偕驀然驚醒般一回神,電梯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開了。 “出去吧?” 朱砂乖巧站在他身后,等待老板先邁出電梯。她瞄著顧偕慘白的臉色,心中不由嘀咕,顧先生剛才的心理活動好像挺豐富的,也不知道走神兒想什么呢。 顧偕點了點頭,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肅穆冷淡的神情,舉步向前走去。 朱砂平靜地跟著他走,突然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顧偕的后背,緊接著又拉住了手腕。 兩人面對面站在走廊上,雪白燈光下,顧偕臉色晦暗,瞳孔銳利,他問道:“你對尹鐸怎么看?” 朱砂平靜地回望了他幾秒鐘,因驚異而挑起的眉梢慢慢松下去,似乎明白了顧先生方才在糾結(jié)什么,她嘴角一勾,淡淡微笑道: “您放心,我是站在您這邊,我永遠(yuǎn)都是您最忠誠的屬下。” 顧偕動作頓在半空,就這么盯了她許久,千言萬語匯聚在眼神里,半晌,他自嘲般笑了笑,慢慢松開了手。 ------- 今天痛經(jīng),只有3000多字,字?jǐn)?shù)有點少,所以提前當(dāng)成7600珍珠的免費加更章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