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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逆徒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八章 無相洞天情無相

第二十八章 無相洞天情無相

    

第二十八章 無相洞天情無相



    正午高懸的太陽正照在祁平的身上,將他平躺的身體勾勒的十分清晰。落在鎖骨處的墨發(fā)垂到了平穩(wěn)起伏的胸膛之上。

    沉睡的青年每一次呼吸,平穩(wěn)有力,隨著呼吸起伏,眉間額心一條極為細(xì)長的金線如闔上的眼眸,一起一伏,開開合合。

    最終青年眉心里竄出一條金蟒盤踞游走在他的臉龐之上。

    虛無的夢境里以神魂為劍,一氣煉成本命劍。

    花箋狠狠吸了口煙,連連贊道:妙啊,妙啊。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個劍神,一口氣煉出個絕無僅有的本命神器來,嘖嘖嘖...

    神魂與法器合而為一,再有個戰(zhàn)神做師父,這小子,大道可期??!

    花箋揮手拍散眼前的煙霧,頓了頓不解道:三叔,今天不是輪到你看守宵珥的那具身體么。

    青煙飛滅后,身寬體胖的中年人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剛剛不是你傳信讓我過來的么?

    話音剛落,二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床上的青年人不知何時緩緩睜開了眼,一滴清淚埋入發(fā)絲,在花箋二人大叫不好之時,朦朧的雙眼剎那間恢復(fù)清明。

    祁平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復(fù)又垂下頭顱,散亂的墨發(fā)垂簾般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沒一會兒,他的周身竟劇烈抖起,更難分辨是哭還是笑...

    *   *   *

    尤鬃聽見懷里聽話而柔軟的一團(tuán)輕輕喚著他的名字,便不由得停下腳步,側(cè)耳傾聽:逍逍,怎么了?

    尤鬃。宵珥扯了扯嘴角,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我還活著嗎?

    傻姑娘,尤鬃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面頰:你死不了,哥哥也不會讓你死。

    這樣啊。宵珥吃力地睜開眼睛,放開手中緊攥的衣襟,帶著詭異而輕松的笑容繼續(xù)問到:聽說過宵珥這個神仙嗎?

    尤鬃定定地看著她不言不語,似是要將她看穿。

    尤鬃,你現(xiàn)在放開我尚且來得及。

    尤鬃睫毛劇烈地顫著,身體卻一動不動,依舊死死地抱著懷中布娃娃似的姑娘不撒手。突然,他眉頭一揚(yáng),望向不遠(yuǎn)處,漂亮的唇瓣微微勾起:成了。

    宵珥未來得及多想,聚起周身最后一道神力沖破了禁籠術(shù)的桎梏。

    破解房姣的禁籠術(shù)并不難,難的是不知禁術(shù)為何。就好比手中握有一大串鑰匙,卻不知對面是什么鎖頭,一個一個試,麻煩又費(fèi)事。

    現(xiàn)在知曉了禁籠術(shù),便可輕而易舉地沖破軀殼。

    房姣從來不是她宵珥的對手。從前不是,現(xiàn)在,也不會是。

    周身白光的宵珥飄落于尤鬃面前時,他懷中的軀殼終于聽話而乖巧地垂落于地面,再無生氣。

    就像尤鬃一直所期盼的那樣,尤逍逍終于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沉眠于此,與他再不分離。

    尤鬃難以置信地瘋狂搖頭:不...不...他抬起頭看著冷面肅殺的宵珥,又低下頭凝視懷中乖巧而平穩(wěn)的俏顏,一絲不茍的白玉冠搖至松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尤鬃,醒醒吧,尤逍逍心死魂消了。

    何意?

    在你剝奪她最后作為母親與擇偶的權(quán)力后,在這世界上,選擇魂飛魄散便是她最后可以享受的自由。

    宵珥努力撐著身子,使自己看起來仙氣飄飄。

    可是在尤鬃的眼中,眼前突然跳出來一個七竅流血的瘋女人。這種情況下,不是他瘋了,就是這個瘋女人對尤逍逍做了什么。而他,寧愿相信第二種可能,也絕對不要清醒過來。

    逍逍到底去哪兒了?

    宵珥皺皺眉,一只腳后退半步準(zhǔn)備迎擊,卻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神魂飄蕩,若不快些回到身體,怕是要危險。于是宵珥攤開手,真誠而歉意道:占據(jù)了這具尸體很抱歉,不過逍逍到底如何了,我相信你其實(shí)早就清楚了不是嗎?

    是啊,早就清楚的不得了。

    從尤逍逍捧著她夫君的頭顱昏死的那一刻,從聽聞她自戕未遂最后僥幸逃脫的時候,他便心有感知,尤逍逍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為了賤種和稗草一樣的奴隸,拼了命也要離開他。

    真是好極了。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叫她如意。

    他追了過去。

    青泉山夜幕蒼涼,玫金的業(yè)火無聲地?zé)噶税脒吷n白的夜和他失神的漆黑眸色。遠(yuǎn)處一道凜冽的白光破開夜色,筆直地垂入梵盛的業(yè)火,澆滅最后的余光。

    他發(fā)了瘋一樣地跑到洞府前,深深呼吸,卻聽見里面熟悉的嬌喝:滾!

    氣吞山河,聲震波濤。

    逍逍從來不會這般大聲說話。她總是柔軟地盛開,渾身荊棘,從不屈服。

    他看見那雙死灰復(fù)燃的雙眼盛滿了疑惑與未知的驚恐,就好像回到了他們初次的相遇。一個化身為鳥,不敢振翅,一個仰頭張臂。

    逍逍。

    來。

    哥哥接你了。

    尤鬃突然放聲朗笑,溫潤的面容盡是縱橫的淚痕。忽然一道金光穿過他的胸膛,尤鬃卻是毫無察覺,低下頭貼緊懷中熟睡的臉龐,神色眷戀:別怕,哥哥馬上也要陪你一起會受苦。

    這道金光降臨得猝不及防,宵珥回頭一瞧,便瞧見了衣袍翻飛的祁平。來不及細(xì)品哪里不太對勁,宵珥轉(zhuǎn)過頭厲聲喝道:尤鬃,你還不放過尤逍逍!

    懷抱少女的尤鬃抬起臉龐,周身燃起熊熊白焰,照著瞳孔震跳失色的宵珥,聲音溫醇而詭異:我本就沒打算獨(dú)活。我死,靈籠便永遠(yuǎn)不破不滅。因?yàn)槟鞘俏抑了啦换诘?..

    如霧飄搖灼燒的烈焰吞噬了致死未解的二人與答案。

    空蕩蕩的地面只剩下一個小巧的琉璃盒,孤零零地躺在地面上,鐫刻著追逐的飛鳥與流浪的藤蔓。

    殊途情路,絕不回頭。

    師尊。祁平輕輕扶上宵珥的肩頭。

    宵珥猛地一回頭,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額間的金色細(xì)紋,剛要開口,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無相洞天還有病嬌哥哥灰灰了。囚禁py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