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歸來
沐秀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坐在枝繁葉茂的樹下。 月光皎潔,星空燦爛,清風(fēng)徐徐中,彌漫著清新的花香。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條冷艷的人魚,以及抵死交纏的赤裸身軀她心底陡然間生出陣陣恐懼,如小鹿般驚慌失措的烏眸四下張望著。 沒有他的身影。 纖細手指撫上自己的衣襟,是完好無損的,身體中也沒有傳來任何異樣感。 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一切都是不堪的夢境嗎? 她滿心疑惑地起身,柔嫩的小腳踩在細沙上,迎著微風(fēng)走到記憶中的小溪邊。 月華下,溪水潺潺,清澈見底,些許小魚兒歡快地在之中你追我趕。 她蹲下身子,捧起微涼的溪水往自己臉上澆去,讓自己混沌的大腦清醒些。 那真的是一場夢嗎?可為何那般清晰深刻,接連不斷的疼痛與快慰,以及人魚在她耳畔的呢喃細語,好似真真切切地發(fā)生過。 記憶中的人魚,圣潔如雪,高高在上得宛若尊貴的神祗。那一頭銀發(fā)如瀑,面容冷艷,碧眸沉沉地直盯著她 假的,都是假的。 他不存在。 如此甚好,她的身體依然是純潔的,沒有背叛艾洛的負罪感。 艾洛,也不知道他此時怎樣了。 他會不會如她一樣,也在想念著她? 沐秀小姐。耳畔傳來溫柔的喚聲,是米婭。 她手拿一條柔軟的純白披風(fēng)走了過來,蓋在沐秀單薄的身體上,晚間海風(fēng)會有點涼,我們回王宮吧。 嗯沐秀緊了緊披風(fēng),烏眸看向米婭,艾洛呢?我一天都沒看到他了。 米婭微笑:殿下很好,毋須擔(dān)心。 那我怎么見不到他呢?她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 米婭見她一臉擔(dān)憂,安撫道:最近殿下會有些忙,若你一個人無聊,可以去王宮外看看。 依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沐秀心中嘆氣。 二人回到了王宮,她便在玫瑰花瓣遍灑的浴池中沐浴。 水霧彌漫,繚繞不止,她柔美的小臉蛋也被熏得紅撲撲的。 玫瑰的理療效果讓她緊繃的身體終于舒展開了,閉著眼睛放空腦袋靠在池邊享受地浸浴于之中。 好久好久后,池水漸涼了,她才從浴池中起身,拿起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 晚間準(zhǔn)備入睡,這時門邊傳來吱呀一聲。 難道是那不是一場不堪的夢? 沐秀指甲深陷手心,提心吊膽地往門邊看去。 映入眼簾的卻是身著繡金邊白袍的艾洛。 海藍色的長發(fā)微卷著,柔柔地披散在肩頭。衣襟前掛著象征他身份的一個鑲著剔透藍寶石的奇特吊墜。行走間,會發(fā)出淡淡的柔光。那張美麗的臉上此時風(fēng)塵仆仆,卻絲毫不影響他溫和的氣質(zhì)。 艾洛她眼含驚喜。 艾洛卻快速沖到她身邊,大手捂住她的嘴。 噓 她不解地凝視著眼前的戀人。 艾洛放開了手,如藍寶石般的眼眸含笑,溫柔地輕聲說:我偷偷溜回來了。 偷偷溜回來 沐秀嘴角微僵。 總覺得艾洛好像有些洋洋得意,像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如孩子般在等待著她的表揚。 見到他沒有事,真是讓她無比安心。 她主動地抱住了他。 艾洛,對不起她閉著眼,將臉埋入他溫暖的胸膛,輕聲呢喃。 艾洛溫柔地撫摸著她毛絨絨的腦袋,你在說什么呢叔父沒有為難你吧? 那一晚,叔父帶她離開后不久就回來了。 在他幾乎失去生命之時,借助神明之力拯救了他。 身為大祭司的叔父,是萬年來人魚族中最強大的人魚。 他幾乎立馬痊愈,隨后叔父就把他帶到流淵,讓大長老教導(dǎo)他治國之道。待學(xué)有所成,才放他出去。 可他怎么等得住,他放心不下他的戀人獨自一人留在王宮。 那一晚他違背了叔父的意愿,沒有與沐秀結(jié)合。 天知道他有多擔(dān)憂她的安危。 他害怕叔父會遷怒于她,于是用藥迷昏了大長老,悄無聲息地溜了出來。 看到她沒有事,他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沐秀聽了他的問話,搖搖頭,深深凝視著他,沒有,你呢?我一天都沒有看到你,可擔(dān)心了。 艾洛溫柔地捧著她的臉,與她額抵著額,眼底有動容,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讓你擔(dān)心的。 才一天未見的戀人,此時似有說不完的話。 許久后,夜色沉沉中,二人才相擁在柔軟大床上睡去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臺灑了進來,照耀在薄被上。 沐秀一睜眼,便看到艾洛蔚藍色的眸子正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她甜蜜一笑,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早安。 早安,我的小公主。他輕輕捏捏她的臉。 米婭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們二人一同起床的景象,神色如常,似是早已知曉一切。 沐秀小姐,來梳洗吧。她微笑道,隨后看向艾洛,彎了彎腰,殿下,您該回去了。 沐秀和艾洛對視一眼,眸光繾綣,唯有戀戀不舍才能形容他們此時的心境。 等我。他溫柔輕吻了下她光潔飽滿的額。 她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好。 在無比糾結(jié)劇情走向中。 艾洛我真的很喜歡,犧牲他成全沐秀和圖藍,我覺得好不公 然而以圖藍的性子,只能獨占,怎會與他人分享 艾洛也不會一直這么弱的感覺,畢竟他才是未來的人魚國王啊 我更文很慢,一些伏筆,比如圖藍真實身份,我暗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