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夢
016. 夢
* 所幸是大三,云佩幾乎所有的課都是論文形式的考核,只有一門需要開卷考試。 白修緯照舊是提前打點好學(xué)校環(huán)境,才送云佩去學(xué)??荚?,約好考完就停車場見。 佩佩!你到底去哪玩啦?說去旅游怎么也沒給我發(fā)照片呀? 考前邱樺還是找了過來,身后是一臉擔憂的邱煬。 云佩和閨蜜撒了謊說去旅游,除了偶爾報平安,幾乎沒有再多聊過。和邱煬更是這樣,聊天記錄停在上次白書經(jīng)來接她的那天,也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了。 云佩面色有些蒼白,大半是因為足不出戶太久,還有一小部分昨晚白修緯要得太狠的原因。她拉著邱樺的手,不敢看邱煬。 我沒事,相機丟了就沒發(fā)照片。走啦,去考試吧。 好吧那,哥,我們?nèi)タ荚嚴?,你有事就先走吧?/br> 兩個小姑娘手拉手進了教學(xué)樓,云佩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邱煬一眼。少年那俊朗的臉上一改往日的笑容,帶了些憂郁和落寞。 白修緯立在隔了一條馬路的樹下,北方冬日的低溫低得很,也比不上男人的臉色冷峻。 他凝視著那個視線一直黏在他的女孩身上的少年,半晌,輕哼一聲。 如果是這樣的事由他想,那白書經(jīng)大概,并不是對云佩沒有感情的。 因為此刻,他也幾乎無法保持冷靜了。 * 多數(shù)的夢都荒誕離奇,但也有一些夢境是昨日重現(xiàn),被從深深的潛意識里打撈起,提醒你曾被遺忘的記憶。 白書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清晰的夢了,也幾乎要忘記這些舊時故事,破碎得像反光的玻璃,斑斕而又色彩奇異。 那是他的父親和母親分居的那段日子。 年輕的母親漂亮矜傲,不能容忍丈夫即便是逢場作戲的尋花問柳;白家家主也年輕氣盛,再加面對愛人時笨嘴拙舌,便默許了妻子帶小兒子搬出去。 大概只是一時慪氣,況且還帶了修緯一起,應(yīng)該過段時間就好了吧。 白家家主許是這樣想的。 一輪春秋沒等到下一輪春秋,先等來了老婆跟別人跑了的消息。 追個屁!放她走吧。 被揮退的人誠惶誠恐,白書經(jīng)在夢里清晰看到,恍惚間父親一瞬蒼老的臉。 本就是她父母自作主張這么多年,罷罷罷,還以為她愛我。 還以為她愛我。 年幼的孩子不懂什么情愛自由,只費解為什么喜歡的人不能養(yǎng)在身邊,以及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胞弟怎么還不回家。 再次歷目這些,白書經(jīng)反倒有些理解了。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年幼的白書經(jīng)都沒有再見過弟弟。外人多都只見白家大少,知道白修緯的會被敷衍回答,不知道有二少的還是居多。 后來讀書的年紀,規(guī)矩延續(xù)了下去,他見到白修緯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兩個長相如復(fù)刻的人逐漸相差甚遠,本來同樣被當成接班人培養(yǎng),他優(yōu)秀而克制,那個見到就會勾起父親傷心事的弟弟,卻叛逆期格外漫長,漸漸也就被放任自流了。 兩個本該默契無間的人也都想親密如初的,只是那時再沒機會了。 但總是能懂對方的。十八歲的白修緯執(zhí)意入伍,被氣到關(guān)小兒子緊閉的父親,是由白書經(jīng)來勸服的。 三年前的白修緯要用假身份踏入吃人不吐骨頭的染缸,也是和白書經(jīng)認真談判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的結(jié)果。 大夢初醒的白書經(jīng)還有點兒茫然,他仰躺望著天花板,撈過床頭放的云佩之前落下的衣服無意識摩挲,想著處境和父親有些微妙相似的自己,和那個這些天給自己找茬的弟弟。 還以為她愛我。 和父親不同的是,白書經(jīng)從來不會放手。 【第一小節(jié)是說的之前白書經(jīng)因為佩佩和邱煬見面才生氣懲罰她的事情,中間斷更太久怕大家忘記了orz弟弟其實和哥哥一樣獨占欲很強,只是很少得到滿足才不外顯】 以及謝謝大家給我安利的VPN!啵啵! 以及或許今天更了之后 哥哥股能漲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