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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叁個小孩,我cao……他媽的全死了!!”吳東止不住聲線上揚。他表達不出目前自己的心情,一方面覺得那仨死不足惜,但一方面又覺得吊詭,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遇上事了呢?“那叁人全死了?”曾博馳濃眉緊蹙,一股不祥的違和感在心里油然而生:“這是怎么一回事?”“具體我也不清楚,是有條微博分析郭敏敏和最近這幾個案子,我給你念念啊……”吳東看著電腦,挑重點情節(jié)說:“先是六月底,胡姓少年生日當天酒駕外加無證駕駛,車子沖出懸崖死亡;再是七月初,龍姓少年在學(xué)校遭謀殺;最后是昨天,鄧姓少年的尸體在家中被發(fā)現(xiàn),疑似是在玩性虐游戲途中致死……”吳東越念越毛骨悚然:“馳哥,你說這叁個人的父母動用人脈給他們隱瞞過去,叁人在不同的城鎮(zhèn),死因也各不相同……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夏夜無風,夜幕無星。曾博馳感覺自己被黏濕潮熱的迷霧裹挾住,明明室外溫度極高,卻生生逼出了一后腦勺的冷汗。“我cao!”吳東突然又爆了句粗口:“那微博不見了!”“被刪了?”“對,我剛才只是點進去想看看評論,但顯示微博已經(jīng)被刪除?!眳菛|嘗試搜索「郭敏敏」之類的詞語,但搜索結(jié)果為零,“相關(guān)的關(guān)鍵詞也搜不到了?!?/br>“好吧,晚一點我們自己再查一下?!睂@種情況曾博馳見怪不怪。雖然陽臺上曾博馳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春月耳尖,還是聽見了他一些詞語,“叁人”、“全死”之類的,她很快聯(lián)想到,既然曾博馳與郭敏敏案有關(guān)聯(lián),那叁人的死訊也應(yīng)該傳到他耳邊了。曾sir啊曾sir,當初你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我?guī)湍阕隽藛眩袥]有什么獎勵呀?她偷偷地笑,掏出手機低頭看。竇任給她發(fā)來信息,說他透露郭敏敏相關(guān)案件的那條微博已經(jīng)刪除了,所有關(guān)鍵詞也已經(jīng)讓人控制住。這樣既滿足了委托人的要求,也不會發(fā)酵得太離譜,這件事最多被人再討論個幾天,很快又會被新的社會事件掩蓋。春月抬頭看向陽臺,曾博馳正背對著她,高大的背影像堅硬巖石隱在夜色中。哎,今晚怕是沒什么機會能上壘得分嘍。叩叩叩。曾博馳回過頭看見張小姐站在落地門旁,他對她做了個手勢,用氣音說道:“稍微再等我一下?!?/br>春月?lián)u頭,食指指了下自己的手機,細聲道:“我突然來了點事情要忙,得先走了?!?/br>“那你等等,我送送你?!?/br>曾博馳對吳東說:“晚點我再給你電話?!?/br>吳東睜大眼,他應(yīng)該沒聽錯吧,在馳哥身邊居然聽見了……女人的聲音?!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曾博馳把張盼娣送到門口:“抱歉,突然局里有點事……”“沒事啊,我也是,臨時有點‘公事’哈?!贝涸伦叱鲩T外,站在樓道里沒立刻往樓上走。“那,過幾天我們再約?”“好呀。”T恤衣擺突然被輕輕拉了一下,曾博馳聽見她問:“阿馳,你有女朋友嗎?”她聲音軟軟的,好像小貓一樣。“我沒有。”“唔,那老婆呢?應(yīng)該也沒有吧?”曾博馳低笑:“你說呢?”才兩句話的功夫,那只手已經(jīng)溜到曾博馳的胸口了,扯著他的身子往前。曾博馳彎了背脊,一點點向她伏低了身子。樓道燈光昏暗,男人的影子從屋內(nèi)淌出來。春月踮起腳尖,踩在他的影子里像跳舞一般。下巴微揚,她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這個吻好甜,又裹著些煙草味,好像七月剛切開的新鮮西瓜撒上了細鹽。吶,曾sir,上壘我就先放過你,偷個吻,當做小小的獎勵哦。075開張等到樓上傳來砰一聲關(guān)門聲,曾博馳才動了動。手掌先捂住刺燙發(fā)麻的嘴唇,再往上捂住發(fā)燙的眼皮,他抑制不住笑,倚在門框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他心里笑罵自己,曾博馳啊曾博馳,你可真是太沒出息了,被個姑娘撩得春心蕩漾,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十七八歲青頭仔啊。“曾sir?”許是聽到異響,對門的鄰居這時開了門,撩起防盜門上的門簾,打趣道:“夜麻麻*的在門口笑得那么開心,是中了六合彩還是抓到通緝犯?。俊?/br>“吶吶吶,林伯,六合彩是不合法的,你不要偷偷又去買,我要跟林嬸說的?!痹Y心情難得的好,跟鄰居也開起玩笑。“知啦知啦,見過鬼還不怕黑嗎?”林伯見沒什么可疑的人,道了聲早抖,關(guān)門回屋。曾博馳也回了屋子,瓷碗里的西瓜還吃剩幾塊,靜躺在粉紅汁水里,他直接上手,兩叁口就把剩下的西瓜吃完了。雖然很想立刻給阿娣發(fā)信息或打電話敲定下一次正式約會的時間,但曾博馳還是決定先看看侵犯郭敏敏那叁人的事情。短短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與胡凱飛、龍震明相關(guān)的許多帖子和微博都被刪了,而最新的“鄧某”案,能在明網(wǎng)上搜到的相關(guān)新聞寥寥可數(shù)。或許,是那叁人的家庭又一次動用資本控制了輿論。僅剩的新聞都是嘩眾取寵的標題黨,內(nèi)容不負責任地胡亂堆砌,曾博馳一看就知道沒一個說法是靠譜的。曾博馳看了看幾人藏匿的城鎮(zhèn),其中鄧深所在的G市,他在市局刑偵里有認識的警察,姓盧。他動了人情牌,但這個案子不是老盧負責,礙于規(guī)矩對方也沒能告訴他具體的調(diào)查進度,但還是透露了一丁點案情,其中包括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的慘狀。在死者公寓幫忙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今天下午一進門就聞到了好似死老鼠的味道,是從死者的房間里傳出,可房門反鎖,阿姨喚了好多聲都無人回應(yīng),心里害怕就報了警。“曾隊,你也知道這種鬼天氣,尸體悶在密室里不到幾小時就要開始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