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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深深吐了一口氣,挺得漂亮筆直的背塌下去一點,鬼使神差間問了一句:“你還好嗎?”吉深深詫異地看回來,抿著漂亮的紅唇,點頭,“還好。”她也不好再說什么。話題轉(zhuǎn)開,說起葉阪添的傷勢,曾橋好奇,“鋼板要養(yǎng)個一年半年才能取嗎?”“說是這樣,還是要看具體情況。只要骨頭長得差不多,就能拆了。我記得你之前骨折的時候,好像也還好?!?/br>“主要骨折的地方不一樣,我是小腿,而且我那個比較輕微,算是骨裂,都沒上鋼板,就打了石膏。不過我看葉阪添都不怎么疼的樣子,當(dāng)時疼得我每晚睡不著,我媽都煩我?!?/br>吉深深哼一下,“他?他的痛感和常人不一樣。昨天做完手術(shù),醫(yī)生給他上止痛泵,他非說不疼,都快把醫(yī)生嚇?biāo)懒??!?/br>“我也是一開始不疼,后來突然回過味來,疼得要死。”“大一的事情?我記得好像是過年,我都沒能去看你,等在學(xué)校見到你,你都好了?!奔钌罨貞浿澳銥槭裁垂橇褋碇??”曾橋輕聲說:“和閆愷去滑雪,摔了一下?!?/br>“哦……對。想起來了。很慘?!?/br>“是挺慘。不過多虧我身體好,按照醫(yī)生的說法,多得是全身性多處骨折和粉碎性骨折的人。”“你也是運(yùn)氣好?!奔钌钕袷窍氲绞裁?,笑了一下,“沒幾個人會像是葉阪添那樣,玩?zhèn)€滑板都能把自己摔到鎖骨斷裂?!?/br>曾橋想起被花束緊擁的葉阪添,也笑。“剛才很可愛的小姑娘,就是你說和葉阪添一起滑滑板的侄女嗎?”“哦,你說小老鼠……是?!?/br>“小老鼠……?”“她小名叫知知。知道的知,知知,吱吱,老鼠不是吱吱叫嗎。所以我叫她小老鼠?!?/br>想起她活蹦亂跳古靈精怪的模樣,曾橋點頭,“確實很像一只小老鼠?!?/br>一看就是在充滿愛意環(huán)境中長大的小孩。被愛著,被包容著,被小心呵護(hù)著,即使犯錯了也沒關(guān)系,只要給出了一點討好意味的道歉,就一定會被身邊的大人原諒。她有點羨慕那只小老鼠。如果她也犯下同樣的錯誤,吉深深他們會怎樣對她,會原諒她嗎?曾橋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可這樣的差錯,違背了常理的差錯,扭曲了血緣的差錯,觸碰了禁忌的差錯,這個世上根本沒幾人會掉入其中。說話間,她們已經(jīng)走出住院樓。她要回家,吉深深要回學(xué)校,兩人就此分開。分別前,吉深深忽然問:“曾橋,和閆愷分手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她們很少說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極少的交談,都是限于一個禮數(shù)周全的范圍,這種談話是第一次。曾橋怔了下,確信女王今天心情非常糟糕,想了想,如實地說:“有點難過,但是又不太難過?!?/br>“……什么意思?”“以為自己會很難過,但并沒有。以為自己不難過,可實際上想到還是有點難受。”“為什么?”“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不是自愿分手的?!彼龘P(yáng)起一點笑。看著吉深深極有氣質(zhì)的美麗背影隱入人群中,曾橋終于明白為什么在電梯時會鬼使神差地問那一句,因為吉深深從頭到尾躲避著對方的神態(tài),讓她想起了自己。兩年前,她在病床上翹起石膏腿無聊按著手機(jī)等著閆愷的時候,卻沒想等來的,是提著牛奶和補(bǔ)品的柯紀(jì)永夫婦,滿面笑容的孟昭萍和曾祥年。還有,風(fēng)塵仆仆許久未見的柯元遲。如同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的臉上掛著點微笑,神態(tài)雖有些疲憊,但很快隱去。“橋橋,好久不見?!?/br>曾橋木然地看著他,心緒亂得像是麻草,茂密雜亂,尋著情緒紋理一頭找出最高的那一棵,只是輕微觸碰,就刺的自己疼痛難忍。——————————————不出意外的話,下章進(jìn)rou【不出意外劃重點】【12】孤勇雨遲遲未落,積攢在天空,變成黑壓壓的一團(tuán)??諝饩o密潮熱,曾橋一到家就踢了鞋子去開空調(diào)。是真的熱,胃口也減了幾分,煮了十個速凍餃子,玉米豬rou餡兒的,最后堪堪嚼下去四個。她有點想念柯元遲做的飯,尤其想喝他熬的綠豆湯。她不喜歡吃豆子,總覺得有股說不上來的腥味,孟昭萍煮的就是,喝多了嘴里發(fā)澀。可柯元遲煮出來的只有豆香,清清爽爽,不甜不膩。夏天時會提前冰好,等她回來,暑氣正盛,咕咚混著豆子喝下半杯,最為舒爽。他還會把余下的適量加進(jìn)點糖,凍成一根根冰棍,午后趁她犯困打盹,塞進(jìn)來一口。一推一擠間,不知道誰先變得主動,綠豆冰在彼此的舌尖糾纏中漸漸融化,變成向肌膚滑落的一絲甜。進(jìn)了書房,開了電腦,曾橋?qū)P墓タ诵≌撐摹?呻x了學(xué)校,沒法登入知網(wǎng)的免費賬戶,依著吉深深的微信在學(xué)校官網(wǎng)搜到一個VPN,不知道哪里有問題,半天連接不上。又跟著學(xué)校網(wǎng)頁的提示,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卻沒一個能用。耐心磨得差不多,她正想捶打抱枕泄憤,柯元遲打了電話來。“午飯吃了嗎?”依舊好脾氣的一把聲音,壓在不悅的心情上更加煩悶。“怎么?查我崗嗎?”對面一愣,無奈地笑,“哪里敢啊。出什么事了嗎?”曾橋揉揉臉,語氣松下來,“……學(xué)校之前給發(fā)了個下載論文的免費賬戶,我在家里,不是學(xué)校的IP地址登不進(jìn)去。學(xué)校網(wǎng)站給的VPN也用不了。”柯元遲想了下,“小論文著急寫嗎?”“周四交?!?/br>柯元遲抬手看了一眼表,“你現(xiàn)在登上QQ,我遠(yuǎn)程給你解決下?!?/br>“……你到香港了?”有了后援,曾橋不再著急,想了想,別扭地問他。聲音含混,要不是柯元遲全神貫注地聽,估計一瞬就跟著電流跑了。“剛到。”聽到她的語氣明顯放軟,像是乖張動物瞬間收起刺,忍不住想逗她,“你也想查我的崗嗎?”刺果然又炸起來,“你……聽不懂好賴話么!”柯元遲笑:“你從來不關(guān)心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br>“……”曾橋想立馬掛掉電話,可是現(xiàn)在還不行。她登錄QQ,發(fā)出一個請求遠(yuǎn)程控制的邀請。對方明顯不想放過她,“中午吃了什么?”柯元遲很快控制她的電腦,幾個網(wǎng)站和設(shè)置頁面相繼在桌面打開,速度有點快,她默默記著步驟。“……速凍餃子?!?/br>“沒吃辣椒吧。”“沒有。”“真的?”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