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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裹得嚴絲合縫,胸口下穿了壓胸款的法式內衣,但是大面積單一棉料沒有能給她的身材帶來禁欲感,反而是透著一股純真又嫵媚的撩人感。今天角色還破天荒地戴上了水滴狀的珍珠耳夾,E的中古款,指尖還去做了牛血紅的甲油膠。這都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被魏問筠稱贊的地方,那天他們一起看海上煙花,他握著她在海風里微冷的指尖,卻一直望著她的耳珠,說這兩只調皮的珍珠都把他的眼睛晃暈了。可是今天在預約好的餐廳等了好久,卻沒等來丈夫的消息,手機蜂鳴一聲,卻響起了陌生人的短信。那是一條時下不流行的彩信,下載了沒幾秒,幾張高清大圖從秦藍的屏幕亮起來。是她的丈夫和上司,正在一家高端的西餐廳用餐。照片角度很刁鉆,直射魏問筠的眼睛,他正在笑,笑得那么燦爛,眼睛像是藏著全銀河系的星辰那么耀眼。數碼相機的右下角有時間戳,正是十分鐘之前的事情。秦藍慌張地撥通了丈夫的電話,可是兩次掛斷后換來對方不耐煩的質問:“怎么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記了?你在哪里?為什么沒來赴約?你,你和誰在一起?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餐廳里的顧客都向著這邊的她側目,眸光里都是不屑和輕蔑,眼看著一個端莊秀麗的淑女,變成一個無理糾纏的潑婦。魏問筠大概也這樣想,他絲毫沒有愧疚,還捂住話筒小聲說:“我有工作,急事,總不能什么都樣樣依著你,心理醫(yī)生的話你忘了,你要給我空間!不要這么咄咄逼人,很令人窒息!”不等騶虞說完,魏問筠就掛掉了電話。她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她知道照片是誰授意發(fā)來的了,單炙冷酷的話像一把刀,把她的胸膛刨開了,他說:“藍藍,不要想著什么心理醫(yī)生能挽救你們的婚姻了。他喜歡男人,根本不可能同你有將來。聽話,跟他離婚,跟我在一起?!?/br>手機還放在餐廳的桌面上,秦藍人已經從餐廳一抹幽魂似的飄出去。走進水里的時候,白裙?jié)裢噶耍凵渲瞪乃?,她突然覺得一種解脫,像是這些所有rou體的歡愉同心靈上的折磨終于全都交還給這片悲傷的海。如果沒遇見過他就好了。騶虞眼睛里沒什么光了,即便是遠處的夕陽在她眼睛里燒的通紅。但是那雙眼睛不會再流淚了,不管是為任何一個男人。機位掉在空中一直在跟拍騶虞的面部特寫,走過了安全區(qū)域,后面的張導仍然沒有喊停。騶虞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到浪花打來將她的頭發(fā)卷成一團海藻。好像真的要自盡一般。監(jiān)視器后面的工作人員都吊著一口氣,屏息凝神,等到水沒過騶虞那對頂漂亮的直角肩,她終于沒了平衡,一下子從海平面消失了。海平面上浮著一層虛假的熱度和粼粼,可是內里暗潮洶涌絕對沒有什么溫度。騶虞不會游泳,這是劇組不知道的,當年從甘家溺了水后,雖然她喜歡上那個救她的少年,但是對于水她卻添了畏懼的毛病。這次提交大頭照的時候,因為這場戲,劇組有特意問過她會不會游泳,她就一本正經地胡謅自己在水里堪比游泳健將。騶虞自己難道不知道她年紀越來越大,很快就吃不得這碗脫衣的飯?當時真的是太想拿到這個角色了,所以不甘撒謊糊弄。下水的時候,她膽顫得睫毛發(fā)顫,因為這些年無數個寂靜如水的深夜里,她自己曾多次夢到騶曼文手里的水果刀,和上面反射的一雙飽含惡意的眼睛。每當夢醒時分,她汗毛倒立,總是記起甘霖冷冰冰地說著那些話。絕望嗎?如果你的命是天注定的。太絕望的時候,也曾想過一了百了。但她對生有眷戀,又沒有那種看透的無畏,她自私又貪心,所以花了大價錢也要去找各色男人來溫暖自己續(xù)下命來。這些不為人知的苦楚,在鏡頭里被解讀成面上功夫到家,甚至有的工作人員還偷偷為秦藍這個角色抹了抹眼睛。機位在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多拍攝了幾秒,大家都以為她在下面捏著鼻子潛水。可是導演終于取到滿意的景色,大喇叭喊了“cut”,這邊兒卻不見騶虞從水下冒出來。余雙雙首先一聲尖叫,之后幾個會水的男士立刻扔了外套扎了猛子進去搜救。張導這邊兒也嚇得臉色發(fā)白直捯涼氣,他是看騶虞不順眼,但是總不能讓她死在劇組里頭。大活人,還有流量,這輿論的責任誰可也擔當不起。幾分鐘后,騶虞像只落湯雞一樣被幾個人從海邊拖出來,她倒是沒有嗆水,只是一直用盡全力屏住呼吸,不會水的人在水里保持不了自己的平衡,更不要提站立起來。在水里折騰了半天,難免有些暈厥脫力。一場殺青的戲搞得像兇殺案現場,大家一個個都心有余悸,但合影照總是要拍的,騶虞必須去稍微梳洗打扮一下,不能頂著這么一張劫后余生的臉。海邊的白色餐廳被租了下來,余雙雙拎著騶虞的干凈衣服跟在她后面,今天就是離組的最后一天,余雙雙有些話必須要跟騶虞說了。她緊走幾步,跟過去,突然叫住了騶虞。“騶虞,”她這次不裝什么沒心沒肺的謙卑,而是直呼其名,她盯著她花掉的妝容,心里很難受,但是還是要開口說這個消息:“這部戲結束,我就不做你助理了。喬姐這邊會另外派一位有經驗的助理過來跟你,我以后不在公司做了?!?/br>加油,明天倒霉CP立刻見面。如果明天三星的話,或許咱們還可以給給油門買買可樂?搞這一套你不累嗎?搞這一套你不累嗎?騶虞猜到是這樣,以前小姑娘總是念叨著多喜歡梁溫言,估計這次遂了心愿也就了了一樁追星夢。對面余雙雙還有些欲言又止的吞吐。被騶虞一句“好啊?!苯財唷?/br>騶虞面上輕飄飄的浮著一層碎冰,就好像兩個人沒有相伴著度過幾年歲月那般淡漠。總之都要走的,她身邊從來就沒個人肯真的為她留下來。接過了助理手里的衣服,躲進了衛(wèi)生間,騶虞合上門也慢慢闔上眼睛。再睜眼,她在洗手臺的地方補好了臉上的妝容,又重新換了干凈的衣服來穿。推開門,小助理可能躲到哪里去傷感了,說實話,她這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確實也夠傷人的。人都是有感情的,養(yǎng)一條狗幾年還當做家人來看待的,是她太沒人情味兒。可她沒有好范本,沒人教給過她人情二字如何書寫,她向來只有被拋棄的份兒。余雙雙不見了,門外卻有另一個人一直站立著,像一道昏暗的帆。騶虞翻個白眼準備略過梁溫言,可梁溫言卻回頭一把擋住了她的去路。出了戲,騶虞是一丁點兒都不想跟著這個男人接觸,又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