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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他的讀書角,下一次想讓他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給她讀個睡前故事……窗戶關著,外面起了風,風聲模糊,襯得宿舍里很靜很安穩(wěn)。她沒覺察到自己捏著筆,在作廢的開題報告背面,一遍一遍寫陳知遇的名字。他名字真好看,也好聽,一眼就忘不掉了。郵件提示是突然彈出來的,蘇南手忙腳亂的,丟了筆抓起鼠標點擊一下。與此同時,擱桌上的電話也跟著振動。她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去看郵件內容。電話里,蘇母聲音帶哭腔,“南南,你能不能回來一趟……你姐她……”蘇南一愣,“怎么了?”“……把你姐夫找的那個女人砍傷了……在鬧,要告你姐……”電腦屏幕上,“sorry”、“failed”幾個單詞爭先恐后地闖入她的視線。腦袋一下空了。掛完電話,關了電腦,蘇南去直飲機那兒接了一杯水。心里堵得慌,想去開窗戶,電話又響起來。她慌忙去拿,穿著涼拖的腳,腳趾在椅子腿上磕了一下。電話里傳來陳知遇的聲音。她捂著嘴一下掛斷了,彎腰蹲下身捏住腳趾,疼痛扯著神經,眼淚不由控制地往下掉。室友聽見動靜問了一句怎么了,她擺了擺手,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fā)出。桌上手機又響起來,她不敢再掛一次,怕他擔心。就拿手指死命攥著腳趾,感覺那痛仿佛被扯成了好多片。她把淚憋回去,咳了一聲,感覺自己聲音正常了,撥回電話。“……您給我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手機不小心順著床縫掉下去了,剛一直在掏手機……”陳知遇笑一聲,說她笨手笨腳,“以為你出什么事了……”腳趾已經腫得得老高,指甲蓋都烏了。“沒呢,我能出什么事……”她忍著,聲音里帶著笑,“有件事……您能不能不要怪我?”那邊頓了一下,“什么?”這個停頓,讓她猜到陳知遇可能已經知道她要說什么了。“……后天有個非常重要的面試,不能跟您去w縣了。”一陣靜默。“什么公司的面試?”“網易……”她瞎扯著。沉默很久,久到大腳趾都仿佛沒有那么痛了,終于又聽見陳知遇開口:“行,我知道了。你好好準備?!?/br>聲音平淡,聽不出來什么情緒。在疼痛之中,她半邊身體都在發(fā)涼。***簡單處理了下腳趾,收拾行李,趕回槭城。門虛掩著,蘇南推門進去。蘇母站在窗邊抹淚,沙發(fā)一角,蘇靜單手抱著寧寧,神情冷淡。寧寧哭得聲嘶力竭,掙扎著要從她身上下去。“媽?!?/br>蘇母背過身來,“回來了?!?/br>寧寧掙扎得更厲害,伸出小手嗚嗚喊著“小姨”。蘇南走過去,從蘇靜手里把寧寧接過來,安撫兩聲。“情況怎么樣?”“王承業(yè)做主,不起訴,但你姐得跟她離婚。”王承業(yè)就是蘇南姐夫。蘇南看一眼神色冷淡的蘇靜,“姐怎么說……”蘇靜緩緩抬眼:“我不離婚?!?/br>窗戶上,過年時瞧見的那泥點子還是沒擦干凈,玻璃上蒙了一層灰,透進來的光也是朦朦朧朧的調子,沒洗凈一樣。寧寧臉埋在她肩膀上,小聲地嗚咽著。蘇南輕撫著寧寧的后背,心里茫茫然不知所想,一股煩躁之感騰地升起。好像,好像每一次她迎著光盡力奔跑的時候,身后總有一個黑洞般的漩渦在不停將她往后撕扯。她與蘇靜遙遙相看,真是能感覺到自己心冷如鐵,憋了好多年的話,就這樣挨個挨個地蹦出來,想也不用想:“你以為你還是剛剛二十出頭,年輕漂亮呢?什么也不干,就有一堆男人圍你轉……”蘇靜瞪大眼睛。蘇南:“……不工作,連買衛(wèi)生巾的錢都要問男人要,你這樣活得有尊嚴嗎?”蘇靜氣得發(fā)抖,看也沒看,抓起手邊的東西丟過來。“啪”一聲,寧寧的小飛機模型,碎在蘇南跟前。寧寧受驚,“哇”一聲又哭起來。“我跟媽兩個人省吃儉用,供著你哄著你。姐,你真自私。”蘇靜手指發(fā)抖,指著蘇南鼻子:“你多讀兩年書就比我高貴?!染倆羽毛也當不了鳳凰!”她沖上來,一把把寧寧奪回去。寧寧哭得氣吞聲斷,一徑兒地喊“小姨小姨”……“你小姨好,你給她當女兒去?!我一把屎一把尿養(yǎng)你這么大,我他媽才是你親媽!”蘇母眼眶都紅了,趕緊去抱寧寧,“寧寧還這么小!你沖她發(fā)什么火!”“從我嫁給王承業(yè)開始,你們不就是看不起我嗎?我為什么不離婚?從小到大我沒少被人指著鼻子問,蘇靜你爹呢,蘇靜你是不是沒爹,蘇靜你是不是你媽生的野種……”蘇南冷冷淡淡地打斷她:“你別拖著媽下水。我確實瞧不起你……”“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得蘇南耳朵里嗡嗡一響,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蘇母騰出一手去拉扯蘇靜,“你干什么??!”蘇南咬著后槽牙,把話說完:“……你怎么把自己糟踐成了這幅鬼樣。”蘇靜胸膛劇烈起伏,瞪著眼珠子盯了蘇南半晌,摔門走了。蘇母把寧寧抱回臥室去拿吃的,蘇南木然站在窗前。一道身影出現在樓下,快步穿過巷子,消失在了重重疊疊的樓房那一側。寧寧喝了點兒牛奶,睡著了。蘇母走出來,湊近去看她臉上,“要不要緊……”蘇南別過臉,“沒事?!?/br>抓起鑰匙,“我下去看一看姐……”走兩步,擠在鞋里的腳趾疼得她一陣煩躁。“你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