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妒忌

    01

    沈媚說完，特意觀察了神的表情。事實(shí)上，他可以說是沒什么表情。

    但這次他做完卻沒有像以往那樣離開，而是抱起她走出賭場單間，在眾目睽睽中抱著她上了樓梯，那里是客房區(qū)域，偶爾會有金主帶著上等上等妓女開房進(jìn)去，玩得很野，從前也有命案發(fā)生。

    她嚇得一個哆嗦，手攥緊了他衣領(lǐng)，心虛地討價還價：

    我，我不去和別人約會了。

    他停下腳步，探究地看她：為什么？

    沈媚覺得無語，但還是努力討好這位喜怒無常的神，以免她今天死在床上，于是試探著回復(fù)：

    你、你不是不喜歡嗎？

    他眼神變化，繼續(xù)和她在樓梯上攀談，樓下的人裝作不在意，實(shí)則都在用余光瞟著她。

    你在意我，喜不喜歡這件事？   他繼續(xù)追問。沈媚努力理解，覺得神是在試探她的忠心程度，于是大力點(diǎn)頭，還努力擠出兩滴眼淚：

    與神朝夕相處，喜歡你不是很自然的事嗎？何況我們都已經(jīng)   她適時地紅了紅臉，連自己都快要騙過。

    她聽見他輕嘆了一聲，又像是在笑。他停下腳步，吻了吻她額頭。

    你演技實(shí)在不怎么樣，沈媚。

    她這下是真的紅了臉。

    02

    神沒有將她扔在床上然后繼續(xù)剛才沒做完的事，一反常態(tài)地，他直接抱她進(jìn)了浴室，將她輕輕放在浴缸里，脫下衣裳，親手調(diào)試好水溫后，就關(guān)上了門。

    洗好澡，換上衣服，出來見我。

    她忐忑地洗過澡，穿上他放在椅子邊的長裙，那裙子款式保守，完全是修女般的純白，扣子一直扣到鎖骨。原來他現(xiàn)在喜歡這個風(fēng)格？沈媚疑惑著穿上，推開浴室門，獻(xiàn)祭羔羊版地走了出去。

    窗前的神回頭，他仍舊穿著軍官制服，胸前錚亮的徽章是戰(zhàn)斗天使加百列，銀發(fā)耀眼，眉目深邃如油畫。很難想象，就在不久前這個道貌岸然的人正在將她按在賭桌上cao，那條懲罰她的皮帶現(xiàn)在還好好系在他腰間。

    他手里拿著一杯紅酒，喝了一半，看見她，他把酒杯放在桌上，長睫低垂：

    睡覺吧。

    沈媚緊張了一下，極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墻上掛著的各類皮鞭、假陽具，床邊擺著的木馬和床頭金盒里裝著的銀色小球。床頭還掛著一幅碩大油畫，是俊美的天神肆無忌憚地與人類女子野合。

    怎么睡？   她自覺坐在床邊，撩起裙子到腿根，認(rèn)真問他，像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神眼神里涌起波瀾。他走近她，將她一把推倒在床上，按著她裸露的肩膀，兩人的唇無限貼近，是個易于接吻的姿勢。

    他壓得她呼吸不暢，也不知怎么很委屈，就紅了眼眶，要掉下淚來。

    也不知道做錯什么，他就是不愿意離開她的生活。自以為藏得很好，藏到了這么不堪的地方，還是被找到了。真丟臉。

    睡吧。

    他什么都沒做，順手關(guān)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