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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龐瑯,金州守軍將領(lǐng),四品都尉?!饼嫭槺缡堑?。嘴角淺淺的弧度,我淡淡回禮。“原來是慕容小姐,久聞大名啊。”成巒摸摸胡子,爽朗笑道。“前陣子在下收到消息,慕容小姐親臨霂鄉(xiāng),卻突然失去蹤影,原來是跟這位公子……呵呵,游山玩水去了,沒想到竟被虜去黑風(fēng)寨。慕容小姐的傷不嚴重吧?”精瘦男子的視線在我和木堇身上來回轉(zhuǎn),笑得一臉曖昧。對他惡心的嘴臉厭惡到極點,我在心底不停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瞥見木堇尷尬的神色,以及抓得發(fā)白的手指。唉,只能將計就計了。扯著笑臉,我淡淡地說道。“月的傷不礙事,休養(yǎng)幾日便可。那么,現(xiàn)在將軍愿意放行了么?”“當然,當然,”龐瑯恢恢手,官兵推到一旁?!澳饺菪〗悖嫖覇柡蚵櫾乒?,哦,不,是慕容云慕容公子啊?!弊詈髱讉€字還特別的用重音強調(diào),笑得那個別有深意。藥膏的藥效過了,背后隱隱灼痛,冷汗?jié)u漸浸濕衣衫,身體不住地微微顫抖。木堇察覺到我不妥,擔(dān)憂地摟緊我。在馬下的眾人看來,我們兩人無疑是在相依相偎,親密無間。鄙夷,輕視,曖昧,嗤之以鼻,各種神色在眾人臉上閃現(xiàn)。我不置可否,可憐身側(cè)的木堇如坐針氈。“我們走吧?!蔽矣H昵地在木堇耳邊低聲細語,側(cè)頭在眾人視線的死角對他使了個眼色。他會意,笨拙的手狀似親熱地環(huán)住我的腰,僵直的身軀貼近。“各位將軍,在下告辭了?!毖粤T,木堇立刻策馬而去,恐再生事端,極速前進。一陣顛簸,終于到達霂鄉(xiāng)鄉(xiāng)府。背上的衣裳已染滿血跡,傷口裂開了??磥頃粝聜?,虛弱地趴在木堇身上,我甚感無奈。感到有人溫柔地將我抱下馬,擁在懷里,似有似無的冷香。閉上眼,安心地陷入黑暗。醒來,傷口已處理好,衣裳也換了。“醒了?”抬首,絕側(cè)身坐在床邊,眼下淡淡的陰影。轉(zhuǎn)頭瞥見不遠處支著一張小床。白色的身影,緩緩移步而來。“云兒,你的傷……?”看他靠著床邊坐下,我傾身盯著他。“無礙,只是月,你……”支吾著,絕淡淡地接話,“月,你的背怕要留下傷疤了?!?/br>無所謂地笑笑,“只不過多個疤罷了,我自己又看不見,你們干嗎愁眉苦臉的樣子。”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跟他們說黑風(fēng)寨的事,尤其是擊退朝廷軍隊的計策。“為什么要準備羊和大鼓,月?”云兒眨巴著靈動的雙眼,托著腦袋,好奇地問。“要持續(xù)不斷的鼓聲,人要撤退,只好用羊了。在羊下面放一面大鼓,把羊的后腿倒掛在樹上,羊的前腿便使勁亂蹬。鼓聲隆隆,山下的大軍就以為是戰(zhàn)鼓齊鳴,黑風(fēng)寨要進攻了。”想起那幾位將軍看到樹林里一排排倒掛著的小羊,臉色肯定變成染色盤,不禁“吃吃”笑了起來。這時,凌和影走了進來。“對了,那個去報信的大漢怎樣了?”撤退的時候,影把逸凡的面具縫在留下的大漢臉上,以假亂真,放了另外一個回去報信,迷惑大軍。“報完信,寒將其抓回,媚娘正處理?!绷璋櫰鹈?。“那個是執(zhí)鞭之人?!痹苾郝犃T,笑得越加燦爛了,眼神冷若冰霜。絕丹鳳眼一閃,“有好好招待他么?”凌吐出兩個字,“凌遲?!弊旖禽p揚,“太便宜他了?!?/br>我徹底無語,凌遲還算便宜他了……事后,汐鳳山的黑風(fēng)寨一夜憑空消失,造成一陣轟動。四位將軍懷疑是我所為,但是報信的大漢消失無蹤,山上的黑風(fēng)寨“寨主”被一箭穿心,死無對證。四處搜尋原黑風(fēng)寨里的流民,搜索了幾個月,流民似乎憑空消失。無憑無據(jù),又無人證,不能緝捕我,三州軍隊只好撤退,向外宣稱黑風(fēng)寨已滅,寨主畏罪自殺。黑風(fēng)寨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黑風(fēng)寨里的人,三頭目將他們分批安排進入慕容家旗下的產(chǎn)業(yè)。手工坊、茶樓、客棧、牧場、義學(xué)堂,甚至月影里,這些地方流動性高,即使搜查也不能查出確切的人數(shù),是隱蔽的絕好去處。沒把他們帶離霂鄉(xiāng),而是就近安排,就是出于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歸根到底,黑風(fēng)寨的出現(xiàn)是因為霂鄉(xiāng)以及鄰近的地方稅收過高,農(nóng)民付不出高昂的稅金,輕則杖刑,重則處以絞刑。流民無法只好上山淪為強盜。絕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上書朝廷,要求減低稅率。并且接受了我的提議,讓交不出稅金的百姓則以勞代役。就是百姓幫助鄉(xiāng)里筑橋、建壩和修路,每日結(jié)算工錢,由鄉(xiāng)府支付。這措施受到霂鄉(xiāng)百姓的支持,鄉(xiāng)里的無業(yè)流民迅速減少,不少鄰鄉(xiāng)的流民也涌入霂鄉(xiāng)。我建議絕建立戶口制度,登記每家每戶人數(shù),寫明每戶情況,便于管理。另外,聯(lián)合鄰鄉(xiāng)一同推行以勞代役,避免霂鄉(xiāng)人滿為患的情況。絕欣然接受。一系列政策的實施,已過一月之余。背上的傷漸愈,我便啟程回慕容山莊。本想留下木堇輔助絕日常事務(wù),畢竟他身邊沒有多少心腹可用。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溫順有禮的木堇和與世無爭的絕竟然兩看相厭。逸凡也不愿與胞弟分開,兩人便隨我一同回莊。離開當天,絕未出來送行。馬車行至城門,陣陣歡呼聲,“慕容月”的字眼不時傳來。凌細細地幫我在臉上覆上一層紗巾,而后拉起簾子。我瞪大了眼。窗外成群的百姓層層圍在城門兩旁,男女老少,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其中不少是黑風(fēng)寨里的人,夾雜在人群中。善意的笑顏,親切的人們,讓我甚是懷念在黑風(fēng)寨的日子。“鄉(xiāng)長未居功,對外宣稱近日所行措施是月主子的功勞。百姓聽說月主子今日出城,特來相送?!甭犃T,心底涌起一股暖意。我只不過對照現(xiàn)代,依葫蘆畫瓢罷了,舉手之勞讓這么多人受益了么。馬車緩緩離開城門,百姓和熙的笑臉漸漸淡去,心中的感動仍未平復(fù)。拉起簾子,回首,城門上一抹藍色的身影,似乎與身后的藍天融為一體。瞇著眼,抬首,刺眼的光線,那抹藍影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