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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更覺親近處與旁個不同。卻哪知道,徐苒這是摸著他的脈說好話呢,職場里混過來的女人,最善于的便是察言觀色,摸準了上司的脈,才能在職場中生存下去,相比之下,如今雖不得自由身,卻比現(xiàn)代的時候簡單許多,顧程府里那兩個,比起徐苒以前那些同事,說句實在話兒,真不夠瞧的,卻也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仍需小心謹慎為上,畢竟這里真要被人算計了,沒準小命兒就沒了,便是僥幸存了小命,下場也好不了,那個柳枝兒不就是例子。說道柳枝兒,徐苒開始琢磨著,自己怎生尋個避子的法兒,如今她沒懷孕純屬僥幸,顧程這廝雖子嗣少,可前頭也生了顧廉,就說明這方面沒毛病,徐苒猜,先前他后院的女人都沒懷孕,是因為這廝根本不著家,成日在外頭的青樓妓院里混,如今自己這兒可不大妙,掐指算來,這廝大都跟自己在一起,似他這般勤奮耕耘,自己便是快荒地,估摸也難保被他播下種,這孩子卻是萬萬不能有的。卻想個什么法兒呢,在她舅家的時候,她就琢磨著,要不讓她舅舅幫著去問問郎中,卻又慮著他舅是個實心的漢子,回頭人家一問,他還不說了,待傳到顧程耳里,不定又要怎樣了,況畢竟是她舅,這種事也不好張口。而顧程這廝,明顯是想孩子想瘋了,頭天兩人吃酒吃到夜闌,方收拾睡下,翌日一早,徐苒還睡的迷迷瞪瞪呢,就被顧程喚起來,梳洗收拾吃了早飯,出來才知道,這廝要去山上的觀音堂里求子拜菩薩。徐苒也聽她舅母說過幾次,這個觀音堂很是靈驗,一拜一個準,原先她是想上去逛著玩,跟顧程去,這性質(zhì)可就變了,更何況,這廝非讓自己跟他走上去,說這樣一步一步的誠心上山菩薩感知了才更靈驗。徐苒心里縱有一千個不樂意也沒法兒,只得跟著顧程沿著山道往上走,她們來的雖早,山路上卻也有不少人了,大都是夫妻,也有單個婦人來的,有那特別虔誠的,從山腳下一步一磕頭的拜上去,徐苒都替她累的慌。顧程還指給她道:“這婦人如此心誠,定會心想事成?!毙燔郯筒坏闷兴_不搭理自己呢,哪會心誠,跟著顧程走將上去,好在山并不高,也不陡峭,便這么著,她也走的腿腳發(fā)酸。好容易到了觀音廟的正殿,旺兒請了香來遞在兩人手里,顧程自己先跪在菩薩跟前,異常虔誠的磕頭,嘴里還喃喃的道:“弟子顧程,雖得一子,奈何緣分淺薄,夭折而去,如今年近而立,卻膝下荒涼難繼,待百年之后,墳前燒紙之人皆無,求菩薩慈悲再賜麟兒,若果真發(fā)愿能成,弟子定然重塑金身,南無觀世音菩薩保佑,等等……”來回念了不知幾遍,才起身把香插于鼎爐之中。又讓徐苒跪下,徐苒有心不跪,見顧程那眼色,只得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顧程卻又催她磕頭祝禱。徐苒拗不過,只得磕了頭,嘴里卻喃喃嘟囔:“菩薩在上,信女可不是求子來的,您千萬別會錯意,如果要賜,外頭信女成堆,我就不勞您眷顧了,南無觀世音菩薩……”☆、47待大姐兒起來,顧程給一旁敲木魚念經(jīng)的和尚添了香油錢,兩人才走出正殿。徐苒四處看了看,雖香火旺,地方卻著實不大,前后殿加在一起,也就兩進院兒,殿前有一偌大的許愿池,里頭植了睡蓮,如今正是暑熱花期,圓如傘蓋的翠葉浮在水中,飄著一朵朵白色碗蓮。池畔依著兩顆柳樹,很有些年頭了,粗黑的樹干疙里疙瘩的都是樹瘤子,彎在池上的枝條卻也婆娑清麗,頗有幾分煙絲醉軟的味道,只不過樹枝上掛著許多紅綢的許愿條,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剛這樣想,卻見旺兒從里頭出來,手里也拿著紅布條,顧程接過來,尋了筆墨,趴在在那邊石頭桌子上異常認真地寫了起來。徐苒不禁滿頭黑線,心話兒這廝是想孩子想瘋了把!一抬眼瞧了眼殿內(nèi)慈悲的觀音大士,暗道,菩薩也不容易,除了要救苦救難,還得管不孕不育,只顧程這廝老婆多的是,真要送子,可別送錯了地兒。想著還雙手合十,對著老柳樹誠心的拜了幾拜,不想正被顧程瞧見,顧程只覺心中一軟,暗道剛在里面磕頭的時候,瞧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兒,還道她仍惦記著贖身出去呢,如今看來卻冤屈了她。這丫頭雖精怪,卻是個臉皮兒薄的,想必剛在里頭自己在她身邊兒,不好意思呢,這會兒背著自己,卻虔誠的祝禱起來,倒惹得他越加憐愛了幾分,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大姐兒莫急,今兒拜了送子觀音,回去爺多疼你幾回,不日便可如愿了?!?/br>徐苒不禁側(cè)頭瞪了他一眼,心道,這廝真是葷素不忌,在觀音菩薩眼皮子底下還敢胡說八道,就不怕觀音菩薩一顯靈,把他這個下流胚收了去。顧程抬手把手里的紅綢條系在高處的柳枝上,看上去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徐苒待要底細去瞧,已被顧程拽了出去。他們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升了起來,卻還不算太熱,一個是山上松柏長青,地勢又高,立于山道上,自有清風徐來,二一個,還未到正午最熱的時辰呢。雖不是初一十五,卻也有許多人來上廟,那些買零七八碎的買賣家,也便守在廟外,挨著擺了一溜攤子,做些買賣賺錢糊口。大都是夫妻來逛,那些單個求子的婦人,拜了觀音便沿著山道下去了,有的背上還背著個籮筐,籮筐里裝著孩子,想來是生了女娃,夫家不喜,這個時候的女人,真是丁點兒地位都沒有,可憐又可嘆,這里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顧程走到一個賣簪環(huán)首飾的貨郎跟前站住,論說這些東西他是瞧不上眼的,卻見其中一個抽銀絲撾成的蝴蝶簪,甚為精巧,便拿起來瞧了瞧,待要回過頭來在大姐兒發(fā)上比一比,卻見她瞧著那邊一個正背著孩子下山的婦人發(fā)呆,不禁喚了她一聲:“瞧什么呢?這般入神,這個蝴蝶簪倒算精巧,你若喜歡,爺買了給你可好”。徐苒這才回神,掃了眼他手上的東西,不怎么滿意地道:“怎不是金的,金蝴蝶戴在頭上,在日頭下才好看。”后頭的旺兒著實有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位姑奶奶就認值錢的貨,倒辜負了爺一番好意。顧程也禁不住笑了,伸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卻道:“待家去,爺尋匠人給你打一個金的來,這個銀的先戴著玩吧!”伸手別在她的發(fā)間,自己端詳片刻,點點頭,問那貨郎:“多少銀錢可賣?”那貨郎在邊上打量半日了,要說從年紀看,這位穿著府綢褶子的爺,瞧著得有二十八九年紀了,身后跟著的貼身小廝,衣帽打點的也甚體面,想來是位富貴人家的老爺,上山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