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
第七章(上)
你弟弟傷了我家人,我總該要了解情況,知曉前因后果吧。 邱嘉笙見她說完就要走,忙擋住她:既然傷了厲家人,還是要過問下厲老先生,我想,厲老先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梁正柏拂開她,那等你找來他,再來和我談事理。 邱嘉笙沒想到她這么強硬,心里也吃不準(zhǔn)自家弟弟到底干了什么事,能讓梁正柏這樣緊咬不放。以前她雖然冷淡執(zhí)拗,但也沒有當(dāng)面給人難堪過。再者說,厲家就那么些人,邱嘉簫若是傷了,怎么不見有人告知呢?邱家和厲家就要結(jié)為姻親,嘉簫又有什么立場和理由去傷害? 邱嘉笙穩(wěn)了穩(wěn),正柏,也許是有誤會,坐下心平氣和地談?wù)劊苍S就解開了。 也許?正柏冷笑一聲,你們說話倒是輕巧,要不是被擋了一下,家淼也許就死了!嘉笙姐,幸好家淼還活著。 梁正柏還是帶走了邱嘉簫,邱嘉笙也是被人通知才過來的,中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她也還不清楚。 想了想,她先給嘉瑟去了個電話。 事實上,梁正柏他們出了普蘭尼克并沒有多遠,就被人截住了,車子因為被逼停,車頭斜到一邊。 高柘宣從前方的車里下來,看著梁正柏冷然的視線,嘆道:梁小姐,我現(xiàn)在是臨危受命,冒犯了! 梁正柏的車被別在兩輛車中間,后方的車上下來幾個人,把邱嘉簫從車后帶到他們車上。小王看著正柏,她點了下頭,駕駛座就換了人。 梁正柏坐到高柘宣的車里,三輛車疾馳出去。中途高柘宣看了她好幾次,她卻看著窗外,一直沒說話。 一路人很快到了壹號院,別墅四周已經(jīng)停了不少的車。 邱嘉簫先被帶了進去,要不說薛亦魄的人靠譜呢,專找痛點打,卻沒有外傷。 梁正柏沉了沉氣,邁步進去了。 盡管她目視前方不急不緩地走著,余光里看到的還是告訴她,客廳里很多人。 她走到客廳中央,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瞅了兩邊的人,笑道:家淼不需要人照顧嗎,都窩在這里? 你先說,你帶人去酒店打嘉簫干什么?厲政濤問她。 他不是好好地坐那兒活著嗎?是少了根頭發(fā)還是少了塊指甲? 我問你為什么打他? 梁正柏直視著他,聲音平靜,他開著家淼的車撞了個學(xué)生,那家長循著車牌,才傷了家淼。 那你也不能擅自把人打一頓!關(guān)你什么事?我問你,這里頭有你什么事?厲政濤拐杖擲地有聲。 不能打他一頓?梁正柏輕笑一聲,又冷硬道,我沒剁了他就是好事! 厲政濤瞪著她:你猖狂! 梁正柏眼神掃過兩邊的人,看來還沒人告訴你呢!要不是我擋了那一下,明年厲家淼的墳頭草都不知道長多高了!那么大個人護不住,你們都干什么了?家里的警衛(wèi)也都是吃白飯的?你說的對,這是厲家的事情,里頭是沒我什么事。所以我打他,全憑我高興。 厲政濤沒再說話,半晌,手里的拐杖在她面前的地上虛空一點,你給我跪下。 厲克川:爸 還有勸的聲音,卻在梁正柏跪下那一刻戛然而止。 我跪,因為您是我爺爺,至少剛才還是。你想拿我給個說法,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不認為我做錯了。梁正柏面色依舊平靜,見厲政濤蹙著眉要說話,便側(cè)頭高喊,王謹!剛才怎么招呼那位少爺?shù)?,就怎么招呼我?/br> 小王難得愣了下,示意兩個手下上前。高柘宣和賀郯擋了一下,高柘宣急道: 厲爺爺! 你做給誰看?厲政濤寒著臉。 梁正柏笑了一下,您做給誰看,我就做給誰看。說著極快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她皮膚本就白,右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著,可見下手之狠。她撐著地要起來,厲克川上來要扶,也被她避開了。 她走到邱嘉簫面前,看著他窩在沙發(fā)里,對他身邊圍著的邱家人一笑,還請以后好好管教他。說著往外走,也不管背后的聲音。 小王就帶著手下跟著后面走了。到了大門外,卻聽背后有人喊著正柏追了上來。 王謹攔住他,賀總,您還是不要去了。 賀郯不解地看著他。卻見王謹輕嘆一聲: 梁小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