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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瑟猛地從屋脊上坐起,因為太過突然,身子一歪,差點栽下去。長舒幾口氣,總算是穩(wěn)了下來。因為她被她的想法震驚了!難道……難道她天生就是濫情之人?只要是個男人,只要是個公的就行?那之前為何沒發(fā)現(xiàn)?難道是現(xiàn)代一夫一妻制遏制住內(nèi)心獸欲的萌芽?或者說她太過隱瞞了,甚至將自己都隱瞞了下來?一抬頭,見到正閉目盤膝而坐的如影。微弱的星光下,一身黑衣的如影如同鬼魅般存在,面無表情的他身上帶著神秘,讓人不禁窺探。他是俊美的,神輪廓,鼻梁高挺,一雙劍眉斜上,眼窩中雙眼緊閉,睫毛濃密。清瑟摸著自己下巴,上下打量著如影。以前沒發(fā)現(xiàn),如影原來也是帥哥,如果是帥哥的話……她突然突發(fā)奇想——若是她是濫情之人,會不會只要接觸個姿容還算不錯的男子就會動情???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清瑟臉上蒼白一片。不會吧……她李清瑟是正人女子一枚,怎么會是這樣的濫情女人?她不愿相信,但事實勝于雄辯!如影的眉頭忍不住動了一動,即便是沒睜眼,他也知道李清瑟正在看他,那道視線火辣辣的,讓他渾身難受。他想起之前在昆侖門時候,大小師妹們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感覺到身前一陣?yán)滹L(fēng),如影還未睜眼,直覺便運功襲向?qū)Ψ健?/br>突然想起,身邊是李清瑟,忙睜眼,果然,沖過來之人正是李清瑟?;艔埵栈卣屏?,卻沒時間和精力去攔住她,只能眼睜睜地看她沖入自己懷中。劍眉狠狠一抽,果然,這濫情的主子要向他下手。清瑟為什么要對如影投懷送抱?其實也只是試驗而已,如果她真是花癡,應(yīng)該見到個帥哥,隨便有些肌膚之親便心跳犯花癡吧。如果真那樣,她此時應(yīng)該懷春才是,但,她現(xiàn)在確實十分冷靜。如影第一次被人這么抱著,震驚又尷尬,若是對方是外人,他早一掌將其拍飛,但對方確實他效忠的主子,這可如何是好?昆侖門與大鵬國有契約,大鵬國給與昆侖門合法領(lǐng)地,相反,昆侖門每隔幾年便選出優(yōu)秀弟子成為大鵬國皇家暗衛(wèi)。在出發(fā)前,他們受過專門訓(xùn)練,無論是從出使任務(wù)還是保護(hù)主子,但卻沒人教他如何應(yīng)對主子的sao擾。緊張又尷尬,他雙臂展開,身子僵硬,渾身的肌rou繃緊,比出使最艱難的任務(wù)還要緊張心跳,就這么直愣愣讓李清瑟抱著。清瑟感覺到對方肌rou繃緊,隔著衣服便能感受到他肌rou的線條,卻沒閑心欣賞,而是仔細(xì)查看自己的心跳。出人意料,她并未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如影的心跳得厲害。如影喜歡她?當(dāng)然不是,而是緊張。清瑟在他胸膛蹭了一蹭,換了個姿勢,還是……很冷靜。冷靜的就如同抱著的不是個帥哥而緊緊是一顆大樹一般。如影屏住呼吸,十分詭異地長著雙臂,心中暗說——老天爺您可看清楚了,不是我占她便宜,是她占我便宜。還沒想完,之間清瑟的臉猛然變大,原來她不再抱著他的腰身,轉(zhuǎn)而挎上他的脖子,抬頭輕輕吻上如影的唇。如影只覺得頭腦翁的一下,直直向后栽去,清瑟其實覺得僅僅一個擁抱無法激發(fā)她潛在的獸欲,便嘗試親他的唇,說實話,并沒“深入”的打算。但如影突然向后栽,李清瑟身子的重心還在他身上,于是,便也跟著他直直掉下房檐。本想驚叫,猛然想起這深更半夜的兩人在房檐上實在詭異,若真是招來人,那就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硬生生將嘴閉上,但已晚了,隨著一聲悶響,兩人直直掉在地上。清瑟上,如影下。如影的兩道劍眉狠狠皺著,兩處生疼。一處是后背,因為他后背著地,還好有內(nèi)力護(hù)體,不然定然傷得不輕,何況身上還重重壓著李清瑟。另一處是嘴唇,口中有甜腥,想必被李清瑟咬破了。相對他來說,李清瑟并未受傷,還不小心咬了人家的唇。如過了電一般蹦起,“對不起對不起,如影,我不是有意的?!钡乐?,但心情卻很好,因為她肯定了自己不是花癡,像如影這樣帥哥,放到現(xiàn)代便是模特一枚,但她抱著他,親著他,卻沒有心動的感覺。如影沒說話,艱難起身,傷,他受過,這種窩囊的受傷確實第一次。剛想說什么,便見李清瑟腳底抹油地溜走了,看著夜幕中遠(yuǎn)去的背影,如影目瞪口呆。剛剛,李清瑟到底在發(fā)什么瘋???……清瑟去哪了?自然是回舒云宮了。當(dāng)她趕回來時,發(fā)現(xiàn)慕容幽禪早已穿戴整齊,在椅子上靜坐,緊閉雙眼,臉色鐵青中帶著蒼白,面無表情。“幽禪……”她試探著開口,心中有些忐忑,那種怦然心跳的感覺重新燃起。她喜歡他?卻又不敢肯定。為什么會喜歡他?難道是日久生情?難道也如同她對他所說的,兩人是辦了喜事所以便有了一種奇怪的牽扯感?慕容幽禪未動,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睜開眼,濃密的睫毛下,淡褐色的眸子帶著憂傷。“回來便好,公主早些休息,下官在這靜坐便可?!?/br>那堵透明的墻再次高高筑起。清瑟有些尷尬,“你是……呃……病人,這樣對身體的康復(fù)不好?!边@是她所能想到的理由。慕容嘲諷的苦笑,“多謝公主關(guān)心,下官如今的康健全托了公主的福,如今哪敢再要求過多?”他話中有話,別有他意。長嘆一口氣,李清瑟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但穿著中衣。而后又到他身前,俯身,幫他解開腰帶?!皠e鬧脾氣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清早你便還得喝那個藥,若是今天休息不好,你哪有抵抗力?那裝病便成了真病?!闭f著,將他腰帶解開。李清瑟覺得自己很諷刺,現(xiàn)在解男人衣服很手到擒來。慕容垂下眼,未動,也未加阻攔,就這么任由她擺弄。長袍脫掉,只剩雪白中衣。清瑟拽著他的胳膊,拉他上床。但慕容幽禪萬萬沒想到的是,兩人上了床,她竟然……枕著他的手臂,窩在他懷中。床帳撂下,一片昏暗,掩蓋了他的驚訝,也掩蓋了她面上的緋色。雖然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她卻是想試驗下,她到底對他什么感覺。而此時的感覺告訴她,她應(yīng)該是……對他別有心思。不說別的,就說現(xiàn)在如小鹿一般的心跳,她剛剛抱著如影時心情平靜。但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她怎么就對慕容幽禪會……?與她的不解相比,慕容幽禪手忙腳亂,這莫名其妙的幸福來得太突然,她到底想做什么?清瑟的心砰砰跳,腦袋亂的很,眼前一片迷茫,到底怎么回事?誰能回答她?聞著淡淡的藥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