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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真正的族長?東南二院長老說這一世狼王沒有誕生,一口咬定,需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選擇新的繼承者。南院里。商靜一如即往地泡著茶,丈夫有連續(xù)兩個月的休假。他在這里已呆足了一個月。“繞,我們什么時候回國?”商靜是聰明的女人,聰明的女人自然明白無論丈夫有什么野心,他的血統(tǒng)都注定他得不到商家的最高位置。“你想家了嗎?”埋守在電腦前看電影的丈夫頭也不抬。“我想托也了?!鄙天o將茶擱到他桌子前,親熱地從身后圈住他的脖子:“我們回去了好嗎?呆在這里一點也不好玩?!?/br>其實是生氣的緣故,萬萬想不到丈夫會抖出他與商詩意上了床。一定是在那兩年里發(fā)生過的!她恨不得殺了那女人,這個族內(nèi)大家都在笑話她,她忍受不了別人看好戲般地憐憫!“我沒有和商詩意上床。”“誒?”“我沒有背叛你。”他的視線從屏幕中移開,淡淡地看著她,像很多年前他們還是情侶時,有女孩送花給他他沒接受的澄清:“靜子,我說了謊言。為的是需要老頭子的支持。你懂嗎?兩億,他劃到我?guī)粝聝蓚€億,只要我順利讓他們的人得到族長的位置?!?/br>這是交易的內(nèi)容,他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她顫抖地捂住嘴巴,止不住的喜悅涌出:“你、你是說你、不是為了商詩意才來的?!”不是為了得到這個女人才卷進這場不屬于他的戰(zhàn)場里?!“不是。我只是為了錢,為了能在中國有個新的開始?!?/br>妻子的欣喜若狂讓他黯了眸色:“靜子,過不了幾天了,新的族長將誕生,待到那時候,我再帶你離開好嗎?”她喜極而泣地直點頭,撲入他懷中:“靜子一輩子都跟著你——”她的丈夫,沒有背叛她,哪怕僅僅是身體,她也滿足了……89苦心爭斗數(shù)十載,直到獲得勝利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一切挺不真實的。贏得太容易,卻毫無可疑之處。商馳業(yè)被驅(qū)離,商詩意再過不久也會被驅(qū)出去,商品務(wù)這一家子都從宗家里除了名,一切榮華富貴不復(fù)存在。最高興的莫過于兩位長老,商家終于迎來他們的天下。而這時,利益的劃分,將讓這兩位聯(lián)手了數(shù)十載的好友的友情開始變質(zhì)。商普想讓孫子商爵亞入宗家,卻是癡人說夢話。先不論商爵亞的血統(tǒng),就論他在商家毫無建樹也坐不上那位子。商宗想讓孫子商柏旺上位,這年輕人有實力卻資格不到,同樣是癡人說夢話。當族內(nèi)上下一致推薦素有帳房先生美稱的商鳴山上位時,兩個老頭子這才意識到,他們?yōu)楹慰嘈臄?shù)十載還是沒能成大氣!腦子太笨啊,全為他人作了嫁衣猶不知……***宅院里好清靜,兄長通了電話讓她耐心守候,再過一陣子他就回來了,回來接她到國外生活。看似美好的人生將重新開始,她只要耐心再等候。那天商爵亞過來時,東南二院長老吵得很兇,只因族長推舉的不是他們的人,開始互相責怪推卸責任。商爵亞嫌吵得慌,于是來到了這里。這座沒人愿意過來的破舊宅院。商詩意為他泡了茶,兩人席地而坐。他想觸摸她,伸出的手僅僅接觸到衣料便如觸了電似地縮回。那就是結(jié)界,一種無形的守護力量。“我當他真不管你了,看來還是護得你緊?!倍似鹎宀枰伙嫸M,在她面前實在做不到淡定,看著她就想下手,卻礙于種種原因而產(chǎn)生憎恨。“謝謝你帶來的零食?!彼欁笥叶运?,他帶來的鳳爪還是以前那個口味,只當她很愛吃。她也不推遲,撕了包裝袋取出來秀氣地嚼。“和我走吧,你的兄長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跟著他會吃苦的?!?/br>她吃驚他的誘惑條件:“讓我去當你的情婦嗎?你不是很想當商家的族長嗎?”“你在說夢話嗎?”他嘲諷地嗤笑:“當我的情婦,我會很寵你?!?/br>“真奇怪……”她目露疑惑:“我以為你很想當族長……”當了族長有享之不盡的財權(quán),他竟然放棄。“讓我一輩子都窩在這個破地方?這個商家的族長是世上最凄慘的可憐蟲。你真是天真?!彼劾飵С鲞z憾,是對她的失望。這么大的人想法還是如此天真。“……那哥哥不當這個族長會更幸?!彼腥淮笪颍瓉碜约旱母绺缡侨绱说乜蓱z。她為此感到心痛,為他與自己的。這是一座華麗的牢籠,囚禁著兩個人的自由換取族人們的幸福榮華。還是外人才看得透徹呢。“這個月底,我訂了機票回日本,你要跟我走嗎?”他最后一次問她。她定定地看著他,搖頭:“我不跟你走。我要等哥哥回來?!?/br>“你要一輩子跟著他?!少了商家的庇護你還想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他問得尖銳而刺耳:“以為逃到國外就不會改變你們親兄妹的關(guān)系了嗎?!”她面色劃過一絲蒼白,他鄙夷著她。但有什么資格?!“難道我跟你一起走就不是亂、倫了嗎?!甚至更難堪?!?/br>“跟我走,我愿意和靜子離婚?!边@是他最后的妥協(xié)。孰不知卻傷了另一個深情的女人。她目露哀傷,終于不再淡定的面孔,輕輕垂下的腦袋,分不清楚心底涌出的心酸。他陰霾地瞪著她,手中的茶杯幾乎被他捏碎了。“對不起,堂哥。我不能接受你?!?/br>咔嗞。真的碎了。手中溫燙的茶水溢到指尖,他猛地起身,不再卑微:“想好了,就永遠別想反悔了!”他離開了。片刻后闖進一個女人,滿面淚痕,揚起一巴掌就扇下:“我送你去你哥那里——你個狐貍精滾遠點——”原來她不是真的能大度地容忍自己的丈夫喜歡別的女人,原來她也是有嫉妒怨恨的。這個可悲的日本女人啊……***商詩意到底還是沒去國外,兄長沒告訴她他具體在哪個國家,行蹤一時成謎。她還要留下來看著到底是誰登上那個位子。是商鳴山叔叔,還是商浩叔叔,總之絕不會是商爵亞,除非商家的男丁們都死光了。她每天都乖乖地呆在家里不出門,哪兒都不去,商爵亞沒來找她,晚上時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