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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素袖一揚卻是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蒼雪衣。凌月逍眸子飛快的滑過一抹精光,寬大的袖袍緩緩的揚起,對準了那七道長影中的一人,帶著紅光的袖箭飛般的消失在空中,狠狠的釘在那黑衣人的一只腿上。修仙者的體質本就是強硬的,其中體修和妖修尤為強硬,但是凌月逍這支羽箭充滿了靈力,瞬間將那夜冥的小腿釘穿了。金不換哎呀一聲,看向凌月逍眼里帶著詢問,似乎在說為何不直接將自己的仇人射穿。凌月逍默默的收回羽箭,看了看上面嫣紅的鮮血,清塵咒隨心一動,卻是完好如初。凌月逍這般較量不過是想殺殺元昭雪的銳氣,而且她幾日后還要在青樓表演,怎么能夠讓自己賺錢的工具受傷呢。至于那個夜冥,凌月逍卻是知道的,他對元昭雪最是忠心,是她的暗衛(wèi)兼情人,此人最擅長隱匿,是元昭雪的一道殺手锏,平日能夠見到他的機會不多,加了料的靈箭,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想來他那引以為傲的隱匿功法將來施展起來也不會那么順暢的。顏子軒抱著蒼雪衣落地,卻是被蒼雪衣噴薄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前襟,薄怒之下頓時有幾個離得近的暗衛(wèi)被他打飛了出去,更有一個當場喪命。“月逍,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附近?!鳖佔榆帋缀跏桥鸬溃把┮虏恢滥莻€元公子是女人,你又何必如此折磨她。”金不換看看凌月逍,那紫羅蘭一般的眼睛,似乎在說,你要下去嗎?凌月逍皺了皺眉,神色中有幾分不忍,卻是背過了身子,明知道他是無辜的,是為了自己。而且自己也沒有告訴他實情,但是還是要忍不住想生氣,蒼雪衣,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和我的仇人站在一起,你讓我怎么如何打開心結。或許,她是極其喜愛這個通情達理的男子的,愛之深責之切,此刻的月逍心情復雜到了極點。紅色的影子一閃,便不見了蹤影。穿著錦袍的金不換有些無能為力的看了看蒼雪衣的方向,對方當真是個絕世美男子,比自己那表兄也不差。哎……旁邊的暗衛(wèi)已經(jīng)默不作聲的站在了一處,盯著顏子軒的眼神分外不友好,顏子軒冷笑一聲,“早該料到的,月逍的心從來都是冷的,怎么能捂得熱。”一個暗衛(wèi)微微一動,似乎想要上前,顏子軒冷睨了她一眼,“怎么?嫌我殺人了?!你們月家自詡是名門望族,可有沒有良心,雪衣賺的晶石都是喂了狗了嗎?”“子軒……”蒼雪衣拽了拽他的衣角,卻是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唇角微微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這半年來凌月逍不在,他和顏子軒兩個人竟成了互訴委屈的好朋友,顏子軒是醫(yī)師,蒼雪衣是病患,這些日子對對錯錯都看的清清楚楚。顏子軒已然查出了那個元昭雪的真實身份,但是不知道月逍有什么計策,卻是沒有敢擅自行動,沒想到一夜的光景卻變成了這番。“不要說話了?!鳖佔榆廃c了他的睡xue,蒼月在一側也是極為的不忍心,明明家主最是喜歡雪主子了,為何今日會讓主子這般送命。家主真的在附近嗎?那些暗衛(wèi)堵著門口,顏子軒冷哼一聲,“滾開!”那群暗衛(wèi)卻是一動不動,在他們眼里蒼雪衣的做法就是連累月府的聲譽。“讓他們走!”月滄的聲音漠然的在背后響起,那群暗衛(wèi)才緩緩的離開了,月滄望了望顏子軒和蒼雪衣的背影,才向著空中某一處望了望。卻說元昭雪和夜冥險險的逃了過去,逃了許久,才在一個看似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夜冥,你怎么樣,有沒有事?”夜冥輕笑搖了搖頭,“我沒事?!?/br>“怎么會!”元昭雪將目光定在他的小腿上,臉色有些陰沉,“放心,這個仇我一定給你報的?!痹撍赖脑录业降资窃趺戳?,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呢。不遠處的空中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道,“你要不要殺了她?”153造夢術紅光一閃,金不換扭過頭,身側的人卻是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不由得氣惱的跺了一下腳,順著紅光消失的方向追去。元昭雪扭過頭望了望空中的某個方向,略有所思。夜冥忍痛拔下箭,見她出神道,“那里有什么東西嗎?”“似乎有人來過?!痹蜒┑难劬ξ⑻簦牡诹惺值臏蚀_。顏子軒給蒼雪衣喂了丹藥,便去找了月滄,這幾日的月滄也分外的疲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月逍到底在哪里?”“她不在這!”月滄也未有隱瞞,“不過今日之事,是我安排的,她頂多是沒有阻止而已?!?/br>顏子軒冷哼一聲,“沒有阻止?那雪衣呢,他犯了什么錯。他可不知道那個元昭雪是女的,就算后來知道了,他們也是清清白白的關系,為何要那般對他。你們不覺得太殘忍了嗎?”月滄無話,蒼雪衣對月家的貢獻是眾所周知的,他若是個修仙者定會有一番的大作為的,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月逍和那個女人有殺母之仇,現(xiàn)在月逍已經(jīng)知道她化身為莫雪在各大青樓表演的事情了,可能會有所安排,她也不容易,你不要打亂她的布置?!痹聹孢@般說著,第一次他沒有稱呼月逍為家主,不知道為何每次稱呼她為家主,總感覺他們之間隔著山川大海,遙不可及。“怎么會這樣!”顏子軒倒退了幾步,“雪衣若是知道定不會和那個元昭雪有聯(lián)系的?!弊炖镞@么說著,身子晃動,卻有些像落荒而逃。月滄抿了抿唇,蒼雪衣和顏子軒人都不錯,雖然詹臺云澤這幾天有事回了詹臺家,姬無塵也去了云霧宗。但是他已經(jīng)隱隱的把他們都當做自己的家人。這究竟該怪誰呢?月逍是個喜歡將所有的事情藏在心底的人,她有太多的無以言說的秘密……今日這般果真是造化弄人啊。蒼雪衣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眉頭緊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那個元公子會是個女人,還是個輕浮的女人,更想不到月家的人為何一夜之間變得不講情理。這是一個夢,痛苦的夢,他不在乎自己付出多少,只是為何那個人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蒼月守在門口,臉上也是分外的憔悴。似乎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他甚至有些懷念家主和公子們在一起說笑的日子,雖是平淡。卻十分的溫馨。一道陽光射來,蒼月感覺這太陽異常的暖和,昏昏沉沉的竟是睡了過去。凌月逍從陰影處現(xiàn)身,緩緩的走入屋內,手指輕輕放在雪衣的眉心。似乎想要撫平他的創(chuàng)傷,這般想著長嘆了一口氣。他對自己的心意,自己一直都知道。這般故意讓他難受,確實有些小任性,只是這個世界除了母親,還有誰能夠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