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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劇烈跳動,仿佛一把烈火在胸中燃燒,每一寸皮膚都被燒焦,肌rou與骨骼亦在光流的腐蝕下融化殆盡,與此同時,極度寒冷的魔血也凍結(jié)了他的rou體和靈魂。巴巴羅薩嘴角泌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他知道薩拉丁現(xiàn)在很痛苦?;钤摚l讓他自不量力,妄圖升格成神。他期待出現(xiàn)這樣一幕情景--薩拉丁因熬不住痛苦發(fā)出呻吟,凍結(jié)成冰的身體隨即粉碎,從此形神具滅。到那時,他巴巴羅薩就是海洋巨人的太子,獨享母親的慈愛......然而事與愿違,薩拉丁化作一道閃耀的光輝沖天而起,飛入神之空間。他成功了。當(dāng)他返回塵世,將以神的姿態(tài)出現(xiàn)。這一刻,北極圈內(nèi)的人們倘若仰望星空,將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一道極光照亮大地。(成功了......怎么可能!?)巴巴羅薩既驚訝又嫉妒,臉色瞬息萬變。最后裝出一幅諂媚的樣子,仰望飛往天外的極光高聲道:“恭喜你,薩拉丁大哥,一位新的神明!”封神的薩拉丁一眼洞穿弟弟的心情,苦澀的一笑。他一點也不覺得開心。接受極光魔血的剎那,他與母親心靈相通,感受到她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悲哀。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銀色的新世界,當(dāng)全球溫度降低至絕對零度,地核便會熄火,星球變成黑洞。屆時一切都會毀滅,包括海洋巨人。他一直以為母親憎恨人類,憎恨高高在上的天界眾神,其實他錯了。貝拉的內(nèi)心世界比他猜想的還要復(fù)雜,她既渴望恢復(fù)海洋巨人的文明,又羨慕人類欣欣向榮的景象,同時也知道被淘汰的民族不可能東山再起。心靈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冷漠的心靈比寒冷的冬天更可怕,海洋巨人之間早就沒有親情可言,而人類也好不了多少,從創(chuàng)生以來就不曾認(rèn)真發(fā)掘過精神力量。人心的距離是衡量一個種族興亡的指標(biāo),從這個角度來看,人類距離滅絕的時日并不久遠。貝拉的rou體已經(jīng)衰老,她在地界的壽命屈指可數(shù),在飛升之前,她要為子孫的復(fù)興做出最后的努力。如果計劃失敗,就讓這顆冷漠星球陪葬。“薩拉丁大哥,為什么不理我?”“我很難過......”“難過,為什么?”巴巴羅薩好奇的問。“母親的心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br>魔母思念洛基,為此創(chuàng)造了一個與他容貌相似的活動人偶,可悲的巴巴羅薩,他還以為自己是魔母最鐘愛的人,并且深深的戀上了自己的母親。“哼,有什么了不起,我遲早也會接受極光魔血,和你一樣成為神--不,是比你更高階的神!”巴巴羅薩嫉恨的想。他認(rèn)為有權(quán)利分享母親心情的人應(yīng)該是他而不是薩拉丁。薩拉丁離開人界,貝拉重新沉睡。只留下巴巴羅薩焦躁不安的在母親的寢陵旁走來走去。“太可恨了!竟敢小看我,薩拉丁,我會讓你后悔的!”巴巴羅薩因魔母眷顧長子深感嫉妒,他甚至遷怒于母親。(既然母親把寶貴的魔血白白浪費在沒出息的大哥身上,還不如拿來做更有價值的事......)邪念在心中閃過,帶來瘋狂的沖動。巴巴羅薩用力搓搓手掌,鬼鬼祟祟的靠近水池。“mama......對不起,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海洋巨人的復(fù)興,請您原諒我的魯莽。”他自袖中抽出一柄魔法匕首,刺穿母親的心臟。“mama,很痛吧?沒關(guān)系,這點小傷口對你來說算不了什么,你是至高無上的神啊,很快就會愈合的,我不貪圖什么,只想借你一點魔血而已......別這樣盯著我,我是你最疼愛的巴巴羅薩呀!”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壯膽,巴巴羅薩迅速將飄浮在水面的極光魔血收集到一只水晶瓶內(nèi),足足灌滿一瓶才罷手。巴巴羅薩用顫抖的手拔出匕首,緊張的盯著母親。貝拉美眸微闔,似乎仍在沉睡。傷口也在匕首離體的瞬間愈合如初,沒有留下一絲疤痕。巴巴羅薩滿意的笑了?!拔揖椭罆@樣,mama,你雖然挨了一刀可還是那么美麗,難怪我對你一片癡情。”說罷,他帶著盛滿極光魔血的瓶子匆匆離開魔宮。巴巴羅薩走后,龍玨悄然來到貝拉寢陵前,望著水池中沉睡的魔母陷入沉思。(我應(yīng)該這么做嗎?果真如此,豈不是和巴巴羅薩一樣卑鄙?想想就讓人惡心......)龍玨閉上眼睛,幻想貝拉向他炫耀過的美麗的銀色世界,以此為自己即將做出的行動增加勇氣。龍玨和其它野心家不一樣,他更喜歡毀滅而非占有,一個銀白色的死寂的世界,這正是他想要的美麗家園。從前他相信貝拉可以完成零度計劃,可現(xiàn)在他的信心動搖了。通過旁聽薩拉丁和巴巴羅薩的對話,龍玨對蘇欣然在永寂空間內(nèi)的情況略有所知。貝拉沒有殺他,龍玨比巴巴羅薩更加失望。貝拉的確很強大,強大的令人絕望,然而她畢竟是個女人,空有著神的力量,內(nèi)心深處的感情卻和被丈夫拋棄的深閨怨婦相似。龍玨甚至懷疑零度計劃對貝拉而言只是一種威脅情人的小花招,她不在意人類的存亡,但她非常在意被困在永寂空間中的那個美少年的喜怒哀樂,如果欣然愿意與她講和,龍玨敢打賭,貝拉那個愚昧的女魔一定會歡天喜地的關(guān)閉太陰玄氣瓶,投入她的人類情人的懷抱。什么美麗的銀色世界?她才不會當(dāng)真呢。偉大的理想建立在小女人的心尖上,從根基里就靠不住。真心希望零度計劃實現(xiàn)的還有一個蠅王巴巴羅薩。龍玨沒有考慮過和巴巴羅薩聯(lián)手,那個自大淺薄的少年不配與他結(jié)盟。龍玨決心親自動手,召喚凜凍世紀(jì)。喀嚓--龍玨揮下戰(zhàn)斧,當(dāng)著北極魔母的面劈碎太陰玄氣瓶。“你是神嗎?”龍玨仰面冷笑,示威似的質(zhì)問貝拉的rou身,“為什么不站起來懲罰我,貝拉,你真可憐!”說罷,他轉(zhuǎn)身離開魔宮。太陰玄氣散入海水,魔宮內(nèi)外迅速凍結(jié),仿佛一顆正無限擴大的蔚藍寶石。貝拉的rou身亦被封入冰海,然而她的唇角卻泛起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微笑。與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幸福相比,龍玨的背叛根本無足掛齒。(毀掉太陰玄氣瓶就能讓你滿足嗎?偏執(zhí)的法路因,我甚至不屑于詛咒你。)第七章相思記北極黑泉,永寂空間。藍色的結(jié)界仿佛一塊純凈無暇的寶石,靜靜躺在泉底。朝結(jié)界內(nèi)望去,可以看見一組奇妙的景象。結(jié)界中央,沉睡著一位美少年,雪白的衣袂以飄揚的姿態(tài)凝固在蔚藍的魔光里,如同被封入琥珀的小昆蟲,前一刻還在梳理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