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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不抬:“怎么了?”黎小璇道:“腰疼?!?/br>醫(yī)生:“多久了?”黎小璇:“一個星期了。”醫(yī)生這才過來,在黎小璇的腰部按了按:“還有什么其他的癥狀沒有?只有腰疼?”黎小璇想了想,搖搖頭。洪元凱補充道:“她最近還容易腦袋疼,晚上帶她去散步總是喊腦袋疼,會不會是有神經(jīng)壓迫了?”醫(yī)生瞥了洪元凱一眼,看向黎小璇:“是腦袋疼?”黎小璇沒好意思道:“不是腦袋疼,就是……困,他總說是我太懶了,我就只好說是腦袋疼?!?/br>醫(yī)院收回了目光,重新坐回在椅子上:“你這個月的月~經(jīng)照常來了嗎?”黎小璇愣?。骸鞍。俊?/br>醫(yī)生:“最近沒有隨便吃什么藥吧?你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先去婦產(chǎn)科看看?!?/br>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兩個人連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都沒有,兩個人怔愣著去到婦產(chǎn)科,又怔愣著做了尿檢,一直到檢測結(jié)果拿到了手里,黎小璇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她懷~孕了!洪元凱一蹦三尺高,匆忙地催促黎小璇趕緊坐在凳子上休息會兒,剩下的醫(yī)囑讓他來聽,她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撫上還未有動靜的肚子,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涌上心頭,她低下頭,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對肚里的孩子說:“孩子,你終于來了?!?/br>懷~孕這種事,對于洪黎兩家來說都是大事,黎小璇被兩家的大人供成了老佛爺,她想要彎腰穿鞋子都不肯,洪元凱提前給她請了一個保姆,又大張旗鼓地給她報了一堆早教班,她平日里偶爾去店里廠里看看,然后小保姆跟著一起去上早教班。時間一晃就過去三個月,早教班上得差不多了,她又報了一個孕婦瑜伽班。瑜伽班上課的時間大多在傍晚時分。那天她如常去上課,瑜伽老師說會帶一個新老師過來,她熱情地迎接新老師的到來,透明的玻璃大門對面,曲雅俏生生站在外頭,黎小璇的熱情轉(zhuǎn)冷,收拾了東西就要離開。曲雅伸手拉住了她,對她道:“和我說會兒話吧,你應(yīng)該挺想聽的?!?/br>黎小璇甩開她的手,冷冷道:“松手!”曲雅不放,黎小璇道:“你松手!你現(xiàn)在說什么話我都覺得是放屁,我沒心情聽你的屁話?!?/br>曲雅一下變了臉色,像是再也裝不下去,陰森道:“你不聽可別后悔!”黎小璇扭頭看著曲雅,這個貌似淡然了許多的女人,復(fù)又露出那次在咖啡館見面時的陰鶩表情來,她臉上沒有了那大紅的口紅,銳利刻薄的神情依舊那么顯眼,黎小璇被她這副神情給惡心到了,再也不想看她這副面孔,甩了她的手就進了電梯。電梯的門緩緩合上,保姆跟在她的后面,心有余悸道:“璇姐,那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回家以后可千萬要和凱哥說一下。”黎小璇不置可否,只安安靜靜地看著電梯里反光金屬板對面的自己,貼身的瑜伽服將她微~隆的小腹如數(shù)勾勒出來。肚子里的孩子尚沒有響動,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肚皮,想到早前早教課上老師說的孕婦心情對孩子的影響,她甩了甩頭,將剛才的不愉快一股腦兒拋在了腦后。到了停車場,小保姆將她的跑車從車位開出來。自從懷~孕以后,這輛跑車她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開動過了,然而家中常用的那輛正好送去了汽車廠檢查,其他的車舒適度比不上,她今天才選了這輛。黎小璇看著小保姆把車開出來,大紅色的車漆在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都是流光溢彩的,她不能不承認這輛車給人的感覺和曲雅真的很像,她坐上車以后系好安全帶,對小保姆說:“明天去車廠問問,這輛車能不能換成白漆?!?/br>小保姆想問為什么,但是看黎小璇的臉色不好追問。小心翼翼地發(fā)了車駛出停車場,停車場外面有一處拐彎。我在天上看得真切,在那路口的另一頭,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頭正牢牢對準這邊。我很想上前去提醒黎小璇,然而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黎小璇的回憶,事情的發(fā)展還是照著它原定的軌跡走下去,小保姆開的跑車緩緩轉(zhuǎn)彎,向小轎車的方向開去。車廂里,小保姆一心一意開車,黎小璇坐在跑車車廂里,有些無聊地將眼神望向窗外。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前面的那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突然逆向駛出停車位,車速越來越快地朝著那輛紅色的跑車車頭沖去!小保姆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匆忙之下急轉(zhuǎn)方向盤,原本對準黑色轎車的車頭一下偏了方向,正好將黎小璇車門這邊對準了黑色轎車的車頭!黑色的轎車狠狠撞向車門,安全氣囊飛快彈出,黎小璇下意識地護住肚子,就被氣囊彈向小保姆那一邊。她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第二波撞擊再次來臨,我看見黎小璇的身下驟然流出大量血跡,小保姆受了一些輕傷,在接二連三的撞擊當中落荒而逃。黎小璇拼盡全力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想要開門逃出去,然而車門已經(jīng)被撞得不成樣子,她的牙緊緊地咬住下唇,在車子強烈的碰撞之中艱難地往駕駛室那邊的門邊爬去。黑色轎車瘋狂的行動驟然停止,她身體流出的暗紅的血液已將整個車廂鋪滿,她艱難地從車里爬出來,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在地上匍匐著向周圍的人求救。她拼盡了全力,以為自己已經(jīng)爬了許久,以為自己應(yīng)該爬了很遠。卻沒想眼前突然覆下一片陰影,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其中。她艱難地抬起頭來,耳邊都能聽見脊椎的骨頭“咔嚓咔嚓”的聲響,堵在她眼前的那個人蹲了下來,那個人一身休閑的瑜伽服,頭上綁了一個可愛的丸子頭,十分嬌俏的模樣。她背著光,沒有說話,黎小璇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黎小璇知道,從有人這般不要命地撞向她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人是曲雅,一定是曲雅。她的雙手緩緩挪到胸前,用著最后的力氣支撐著自己上半身立起。她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恍惚了,明明是大亮的天,眼前卻是一陣陣的黑暗。喉嚨的呼吸越發(fā)艱難,像是被人死死地扼住了喉嚨,她驟然間想起來那個晚上她做的那個噩夢。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了,勉強支起的雙臂不停地顫抖,想要張嘴的嘴角也跟著開始抽~搐起來,她努力吞咽下幾口血沫,厚重的腥味給了她最后一絲清醒。她雙目迷離,已然對不準焦距,然而她還是仰頭望著她的方向,全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