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游戲(21)

十

在小孩當(dāng)中，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被稱作小魔頭。

也許，那些頑皮的小孩惡作劇會一次比一次過火，甚至對他人構(gòu)成傷害。當(dāng)他們慢慢長大後，學(xué)會控制自己，就能避免意外。

小孩默默在走廊蹲著，把頭埋進膝間。

已經(jīng)是第三次意外了。

而這次險些鬧出人命。

「那是你的東西。」守門人蹲下來，對小孩說：「在傷害別人前，你得學(xué)會掌控他，不然就只能去關(guān)住他?！?/br>
……

……

海鷗在呼喚同伴一起覓食。

沙礫中埋著一名少年，一動不動。幾秒後，他猛地坐起來，連連咳嗽。

海水讓他難受死了，泡得四肢發(fā)脹，好長一段時間都動彈不得。

「麻煩的人類……咳咳?！蛊x擇海路送他過來。少年不滿地四處張望，此處正是岸邊，附近都被樹木擋住。

「那麼，目標(biāo)在哪兒？」

……

「來，我們想一下逃走路線?！?/br>
旋真蹲下，然後在地上比劃著。「依四哥的x"/>子，若知道我們在這，一定老早就過來了。我們必須找人去通知他。」

他們處於地下基地附近，小孩子們都散落四周玩捉迷藏了－－那是彼得潘要玩的游戲。躲在草叢里暫時還是安全的，但之後就不見得了。

前提是沒被找到的話。

云他以前經(jīng)常轉(zhuǎn)校、在一個地方待不下去。

不對。

「這是怎麼回事？」

云啊。」

「……」

「我不會笑你的，真的?！?/br>
「……滾！」吵死了！

旋真癱軟四肢?！负?，好不容易撐到你來，這回真是累慘了?！辜词顾儆心苣?，也才十五歲而已，一沒事，就會沒事。

「……缺了一件胳膊一條腿的話，我可不會負責(zé)替你找回來?！顾а?。

航君噗的一聲，嗤笑。

他伸出手，平放。

云意外啦。」

「三下?！龟P(guān)柔。

「……不如我們回去吧。」

「慢著，回去？」云不定關(guān)著怪獸！」朋友做鬼臉。

「為甚麼不是公主？」女孩被逗笑了。

由於工程未完，為免生意外，工業(yè)大廈頂樓向下兩層的樓梯已被英泥封死。公司在動工途中破產(chǎn)，大廈就這麼荒廢著，像電影那樣，沒有人煙，卻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傳說。

一行人有講有笑地一直走，經(jīng)過工業(yè)大廈時，漆黑的窗閃了閃。

現(xiàn)出一個美麗女人的剪影。

……

……

教室仍然吵鬧，云還講了如果還沒回來的話，就不會再回來了這種話?！估蠋熞荒樄殴??！改堑降资巧觞N意思啊?！?/br>
云著，他往口袋掏了掏，神奇地掏出了一罐可樂。「喏，飲品。」

「甜的？」

「我家店里只有甜的東西。」

云天晴沉默地喝著汽水－－實際上他一直都不太會說話，總是李航君在說，他在聽。

或者吐糟。

云天晴像雨後的蝸牛，才剛得到水份的滋潤伸出頭來，卻又馬上縮回去了，回復(fù)以往冷冰冰的谷。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云天晴喝汽水，瞇起眼，從街上挑望，總看見一座份外高挑的工業(yè)大廈，昔日灰敗的顏色褪去，現(xiàn)在變得鮮亮起來。

而且，也許是錯覺，那座大廈整體看起來比以前修長了不少。

就像……高塔似的。

是近來有翻新工程嗎？

「那個最高的工業(yè)大廈，最近很多怪事發(fā)生。」關(guān)柔咬著不知從哪來的松餅，看向他。

「哦?！顾桓信d趣。

「學(xué)生前去探險而失蹤、神秘的女人出沒之類的?！龟P(guān)柔的眼睛亮晶晶，娃娃臉份外稚氣?！竿τ腥さ模嫦肟匆豢??！?/br>
「與其研究這些，你不如溫溫習(xí)吧?！乖铺烨绾韧?，將罐捏扁。

天空又飄起毛毛雨了。

「班長，你這話說得可不對哦。你也想找找那家伙吧，既然是那兒發(fā)生不尋常事件，說不定有甚麼線索?！?/br>
云天晴看向他。

「要不要看看？」關(guān)柔微笑。

……

漆黑一片的通道。

工業(yè)大廈看起來高挑，但其實只有十層。

其中的兩層，因為未完工，故此樓梯被英泥堵住，只剩下空盪盪的升降機位。那位置，也沒來得及安上升降機，只剩下一個大洞，貫通整座大廈。

電筒照上去，有一束長長的頭發(fā)從頂端垂下來，看起來很牢固。

也許能攀上去。

這念頭有些瘋狂，但每一個看見這束頭發(fā)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生出這念頭。

「阿思，別再往前了……」少女蒼白著臉，在勸好友：「他們說那兒關(guān)著怪獸，一定是怪獸把他們吃了。」

名為阿思的女孩雖然很害怕，但仍一臉堅定?！改菫樯觞N只有男的被吃掉？其他女同學(xué)能逃出來了？」為甚麼，為甚麼遇害的是她的男朋友……

她捏緊拳頭。

電筒的光源明明固定不動，但影子卻搖晃不定。

這座大廈大部份的窗都被已封死，很暗。

黑暗中，她有些害怕，退後幾步，冷不防撞到後面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