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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你想坐牢嗎?”高彤樂用力喊出這一句。陳最的拳頭停在男人眼前,男人靠在墻上,嘴里鼻孔里都朝外流著血,順著下巴滴在白色地板上,他看著陳最笑了出來:“是你啊,居然又是你?!?/br>“你喜歡高醫(yī)生吧,我曾得到過他,所以你是嫉妒我吧?”“高醫(yī)生,你讓他打啊,”男人的笑聲充斥在陳最耳邊,“讓他打死我,讓他也去嘗嘗坐牢的滋味?!?/br>-“高醫(yī)生?!?/br>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生,看見來人后露出了明亮的笑容。“今天感覺怎么樣?”高彤樂身穿一件白色大褂,雙手插在白大褂兜里,笑著問男生。男生叫何煦,是高彤樂幾個月前接診的病人,患了非霍奇金淋巴瘤。父母都在外地,何煦從確診起就向?qū)W校遞了休學申請,在父母請假趕來后直接安排了長期住院做化療,之后父母就各自回去工作,留何煦一個人在醫(yī)院里接受治療。非霍奇金淋巴瘤很好治愈,死亡率并不高,考慮到何煦沒有父母陪在身邊,高彤樂就常常來病房里看他。而何煦的心態(tài)也一直保持的很好,每次高彤樂進門都能聽見何煦明快地喊他一句“高醫(yī)生”,然后看到他臉上掛著的很明朗的笑容。“感覺挺好?!焙戊汶p眼有神地回答道,看起來心態(tài)絲毫不為病魔所困。“這次的化療身體反應大嗎?可能越往后越會難熬,但是對我們何煦來說一定不是問題?!备咄畼纷诓〈策叄p輕摸了摸何煦的后腦勺。何煦雙眼一彎,對高彤樂笑了笑,說:“還好,就是有點吃不下飯,想吐?!?/br>高彤樂讓他按時吃飯,吃不下的話就盡量吃一點,不要等到病治好了之后自己就瘦脫像了。何煦乖乖地點頭說好。何煦問高彤樂這次的檢查結(jié)果如何,化療效果有沒有達到預期。高彤樂笑了笑,說:“很好,比預期要好,只要你保持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你一定很快就能出院,復學?!?/br>聽高彤樂這么說,何煦似乎沒有那么高興了。何煦低頭摳了摳手指,之后抬頭問高彤樂:“高醫(yī)生,我出院后還能見到你嗎?”高彤樂揉了揉何煦的腦袋:“出院后就好好學習、生活,少來醫(yī)院這種地方,還是少見到我更好一些吧?!?/br>何煦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凈。高彤樂察覺到何煦的失落,彎下腰去看他:“不過,如果你想我了可以給我發(fā)信息,我有空就抽時間去你們學校找你,可以嗎?”。何煦點了點頭,但直到高彤樂離開病房前始終都低著頭。何煦的治療效果確實很好,腫瘤可見地一次比一次檢查要小。但最后幾次化療往往是最難熬的,吃不下倒是其次了,疼痛、嘔吐、腹瀉,甚至脫發(fā)接踵而至,不良反應像看起來輕輕飄飄卻實則沉重的稻草,一根根壓在了何煦這頭瘦弱駱駝的背上。何煦變得不太愿意笑了。他的脫發(fā)程度很嚴重,一早蓬松茂密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稀疏,高彤樂來見他時他常常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何煦?!备咄畼房粗戊阊巯乱黄瑸跚啵雵@氣,又忍了回去。“何煦,你相信我嗎?”“脫發(fā)的現(xiàn)象只是一時的,等你病好了之后,新的頭發(fā)會長出來的?!备咄畼份p聲細語地和何煦交談著。“高醫(yī)生,我難看嗎?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看?”何煦突然抬頭,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地問高彤樂。因為化療帶來的種種副作用,何煦現(xiàn)在瘦的厲害,幾乎是皮包骨,面色也變得很差。高彤樂把放在手邊的一個牛皮紙袋打開,從里面拿出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端正地扣在了何煦的頭上。“不難看,”高彤樂對他笑了笑,“我們何煦是帥的?!?/br>第16章「泥沼鐐銬」·16何煦的腫瘤完全緩解后就可以安排出院了,出結(jié)果那天因為高彤樂有手術(shù)就沒去看望何煦。高彤樂從手術(shù)室出來后,收到了何煦的一條短信。“高醫(yī)生,我喜歡你?!?/br>高彤樂覺得有點吃驚,當下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后來高彤樂的手術(shù)一臺接一臺地被安排下去,這條短信就躺在高彤樂的收件箱里,被一條又一條的推送短信覆去。“彤樂,程總好像生病了,頭熱,一直叫不醒……”接到陳最電話時高彤樂在給一個病患分析手術(shù)風險。“我可能還要一會兒,現(xiàn)在不太走得開,他的情況很差嗎?”高彤樂問。陳最說了一句他現(xiàn)在過來接他就掛斷了電話。這臺手術(shù)在當天晚上,高彤樂在給患者分析完手術(shù)風險后,又交代了跟床護士和患者講解一下術(shù)前準備工作后,又給陳最去了一個電話。“陳最,我現(xiàn)在……”病房外面站著何煦。“陳最,你等一下?!备咄畼钒咽謾C拿離耳邊,看了眼何煦,嘴巴動了動還沒出聲,就被何煦打斷。“短信你看到了嗎?”高彤樂愣了愣,才答道:“看到了,何煦,你聽我說……”何煦笑出了聲:“所以是不值得你的一句答復是嗎?”“我等了這么多天,高醫(yī)生,我連一個‘不’字都等不到?!?/br>何煦頭上戴著高彤樂送給他的那頂鴨舌帽,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來來往往的護士和病人都朝這邊看過來,高彤樂看了何煦一眼,柔聲說:“何煦,不是這樣的,我們回病房,我好好跟你解釋,好嗎?”高彤樂問何煦身體最近可還好,何煦苦笑一下,反問高彤樂:“你覺得呢?”何煦的淋巴瘤是完全緩解了,但最近因心事重重,且不規(guī)律飲食,反倒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憔悴上許多。“你應該早就看出來我喜歡你了吧?”何煦雖然瘦弱,但卻要比高彤樂高上半個頭,他每說一句都要朝高彤樂逼近一分,“不然你對我那么好干什么,讓我一直沉溺在對你的幻想里,結(jié)果說到底,其實你根本一點都不在意吧?!?/br>“何煦,你誤會我了……”“今天我本來要出院的,你知道嗎?”高彤樂半句話都說不出口,頻頻被何煦打斷。“沒關(guān)系了,沒關(guān)系了高醫(yī)生……”何煦抓住高彤樂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墻上,狠狠地吻了過去。高彤樂的手機摔在地上,發(fā)出屏幕碎裂的聲音。何煦雖比高彤樂高半個頭,但他瘦弱,高彤樂用力掙扎后感到手上力度松了些許,掙開何煦的禁錮,將他推開。“何煦,你別這么激動,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說。”高彤樂努力想讓何煦的心情平靜下來,但何煦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