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向周氏。周氏預(yù)感到此事非同小可,嚇得連忙解釋:“都是碧珠這個賤婢自作主張的,妾身真的是無辜的?!?/br>李棗一掌拍在幾案上,“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蕭桐也嘲諷道:“不就是嘛,一個丫鬟沒有主子指使,給她天大的膽也不敢做出這等歹毒之事!”“你……”周氏氣急敗壞的看著蕭桐。狡辯不成,周氏另一套說辭,裝作苦口婆心、凄凄慘慘的捏著巾帕拭淚,看著李棗道:“妾身這不是為了李家還有澈兒的終身幸福嗎?你不是也不情愿你女兒下嫁蕭家嗎?”轉(zhuǎn)而看向司清湖,“澈兒,姨娘也是為了你好才一時糊涂了,你身為晚輩,就原諒姨娘吧?”司清湖蒼白的臉難掩冷艷之色,端坐在椅子,正眼也沒看周氏,對于這種廢話,壓根不想與她啰嗦!蕭桐看不過眼嗆道:“你不知道清湖已經(jīng)定親了嗎?為她好,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不讓給你女兒?”周氏每說一句,蕭桐就反駁一句,讓她無可狡辯。她終于忍無可忍,嘲諷蕭桐出身低微配不上相府,李棗看不過眼,斥責她閉嘴后,把目光投向司清湖。“澈兒,此事是為父對不住你,你希望如何處置你姨娘,只要你說,爹都依了你?!?/br>司清湖看向周氏,明亮的杏眼忽然閃現(xiàn)一抹寒光,周氏嚇得面色惶遽,趕緊道:“澈兒,姨娘是做錯了,可也沒釀成大禍,你就大人有大量放姨娘一條生路吧!”“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我甚至沒興致與你計較。我只有一個要求。”司清湖看向李棗,“等到爹爹恢復(fù)官職,得向官家請封,追封我娘為命婦?!?/br>那是來這之前蕭桐給她的提議。周氏深知她喜歡蕭桐,想利用昨日之事拆散她們,奪走她最在意的人。那她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娘去世剛滿三年,李棗就扶妾上位取而代之,正是這個緣故,李棗當官多年還沒為周氏請封誥命,直到去年拜相,周氏想到自己坐上正妻之位多年,終于等到時機請封一等誥命夫人了,便說服李棗到官家面前提請。哪知道還沒冊封李棗就被停職了,周氏也因此聲譽掃地。周氏做夢都想得到命婦封號,是她半生所求,一直在等李棗恢復(fù)官職再次提請。果不其然,周氏一聽聞要把命婦追封給一個死去的人也不給她,仿佛要置她于死地一樣,驚慌不已。立即對李棗道:“相國,你答應(yīng)過我這封號會給我的!”李棗沉默了一會,抬起眼睛怒目而視,“你品行至此,有何資格受封?你的事整個汴京不是人盡皆知了嗎?即便我請封官家也不會答應(yīng)?!?/br>轉(zhuǎn)而望著司清湖,繼續(xù)道:“爹答應(yīng)你,若能恢復(fù)官職就為你娘請封?!?/br>周氏呆了,整個人都蔫了下來,眼中淚花閃閃,忽而又勃然大怒,兩步走到李棗面前,同時指著他大罵,“當初你答應(yīng)我只要讓司清湖回府,這誥命夫人終究是我的,現(xiàn)在出爾反爾,李棗,你無恥!”“無恥”二字像是針扎中了李棗的禁忌,他站起來毫不猶豫的給了周氏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地響徹一室,周氏整個人都倒在幾案上,盤得整齊的頭發(fā)也散落了一束。抓著茶幾的雙手骨節(jié)分明,她緩緩站起來,一雙丹鳳眼盈滿淚水,眼神悲戚,嘴角還滲出了血跡,狼狽不堪的樣子。“李棗,你竟然對我下如此狠手?”“你本該受到懲罰。往后禁足西院,不到澈兒成親之日都不得踏出半步!”周氏畢竟對他有恩,都是上了年紀之人,不忍休妻,把她禁在一個院子,直到司清湖出嫁,讓她沒有傷害司清湖的機會,這是對司清湖最好的交代了。周氏大聲哭嚎,“你憑什么把我禁足?”李棗不容她辯駁,命令兩個護衛(wèi)把周氏拖下去,讓他們把守在西院外,不得周氏出去。周氏被握著雙臂,兩腿不斷蹬地,想躺下來撒潑。拖到門口,李渝剛好走進來,周氏如看到救星,站直身子,完全沒注意到李渝眼圈紅腫,拉著李渝的手道:“渝兒,你爹要禁足娘親,快去給娘親求情!”因為和梁菲菲斷交,失去了最后一個朋友,李渝傷心難過哭了一整夜,這會看到罪魁禍首周氏就生氣,甩開她的手,“放開我!”周氏怔愣,“渝兒,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呀?”“你這毒婦,不配當娘!”方才經(jīng)歷了丈夫背叛,如今女兒又像撞邪似的,周氏滿眼慘絕、難以置信。李渝氣呼呼的罵她,要不是她利用自己約梁公子上門,做出這種齷齪事,梁菲菲就不會誤會她,她就不會失去唯一愿意和她好的人。還有梁菲菲臨走前說的話,“你娘從小教你的東西就有問題”,她想了一宿,以她的情商雖然仍未想出什么問題,但從這話可知,她自小到大沒有人愿意和她交好,沒有仰慕她的男子,口頭說好的親事也被人退親,都是因為周氏!周氏聽完這番控訴,心痛得淚流滿面。想到自己多年經(jīng)營,處心積慮都是為了丈夫的仕途,為了女兒的前程,為了李家能躋身汴京名門,最后誥命夫人沒撈著,還落得個被丈夫軟禁、女兒嫌棄的下場!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赤赤作疼,她難受地捂著胸口,感覺頭上的氣血被抽走,兩眼驀地一黑,昏厥過去了!蕭桐和司清湖面無表情,安靜地看完了李棗和周氏一家三口的鬧劇,儼然是局外人。李棗正眼也沒瞧周氏,只吩咐把人拖回后院,請大夫來診治。轉(zhuǎn)而面有愧色地看著司清湖:“此事為父當真是毫不知情,未能阻止你姨娘,怪為父疏忽了。”雖然周氏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李棗也算是給了她交代,司清湖依然神情冷漠,道:“此事雖是周氏一人所為,可爹真的覺得自己毫無干系嗎?”李棗不解。“若不是爹打心眼里不贊成我和四郎,周氏又怎么會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如果昨天不幸讓周氏得手,李棗怕不是今日這個態(tài)度了。他只會一面口頭責罵周氏,一面對她說生米已成熟飯,勸她悔婚蕭家嫁給梁公子。對于家宅之事,男人同樣有一肚子壞心思,他們沒付諸行動只是因為躲在女人背后,有女人替他們出手,有女人替他們站上風口浪尖!李棗內(nèi)疚嘆息道:“你說得是,是爹心思在搖擺才助長了周氏作惡?!?/br>“爹答應(yīng)你,從今往后尊重你與蕭桐,再也不動悔婚念頭。”既然李棗愿意放下身段,態(tài)度懇求的作出保證,司清湖也不想再多糾結(jié),道:“那我就相信爹一次?!?/br>……過了兩天,司清湖身體恢復(fù)了許多就回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