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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是現(xiàn)在沒被發(fā)現(xiàn)而已。“塞北這場大旱,傷亡情況呢?”“好在朝廷賑災的銀子到得及時,沒釀成太大禍端,唯一幾個受傷的還是因造謠,被太子打的?!?/br>商熾這脾氣,無論誰惹了他都得報復回去,根本不在乎自己得不得民心,這也難怪之后百姓揭竿造反。到了下午,俞禮讓執(zhí)書挑了些有關收攏民心的書,帶著又去了商熾的院子,想要打探下商熾的口風,他總覺得商熾的條件未免太草率了,心底猶疑不定,擔心自己被商熾整了。俞禮帶著書剛到,還沒見著商熾,就有人通報說卿疆大將軍求見,他趕緊往偏房一躲,打算避開這個鎮(zhèn)守塞北的大將軍。卿疆是商熾的外祖父,一直帶兵駐守塞北,這次因為皇帝的壽辰才被召回京。功高蓋主說得就是卿疆,塞北常年駐守著一支驍勇善戰(zhàn)的精兵,導致匈奴不敢進犯商王朝,這支兵不聽令皇室,不聽令權臣,只聽虎符之令,而有一半的虎符,正是在卿疆大將軍手里。也不知道卿疆在書房跟商熾說了什么,俞禮藏身在隔壁,一邊念著我不是想偷聽,一邊將耳朵貼在墻上,聽到書房傳出道怒喝:“這么好的機會,若追究下去就算扳不倒恭親王,也能讓商熔一黨元氣大傷,你居然就這樣放過了!”原來是因為自己的事,俞禮剛還在懷疑商熾會不會說話不作數,看來反而是自己小人之心了。看卿疆這態(tài)度,似乎并沒對商熾有幾分縱容。俞禮縮回腦袋不再偷聽,他看著手里帶來的那一疊書,心思百轉千回,一時難以言說。七皇子商熔身后有舅舅恭親王,太子商熾背后是鎮(zhèn)北軍卿疆,他們倚靠的都是些虎狼之輩,踩在懸崖邊去爭奪權柄,稍不注意就將摔個粉身碎骨,以皇子的身份成為被擺控的傀儡。皇帝升他為少師,絕不是一氣之下的行為,而是要制衡這兩派。書房內,卿疆咬牙道:“別忘了你母后是怎么死的,半月后便是皇帝的壽辰,你好好準備吧?!?/br>直到卿疆摔門離開,俞禮才帶著書去找商熾。書房的門半開著,門外的仆役沒一人敢進去收拾,俞禮推門入內,看到商熾低垂著頭站在屋中間,腳下碎了不少瓷器,額發(fā)擋住他的眼,黑沉得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不是說,在我面前不許戴眼罩嗎。”商熾邪邪地挑起嘴角側頭掃了眼俞禮,斑駁的窗格光影下,俞禮瞧見他一旁臉側青紅得很,腫了不少。商熾肯定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估摸著也是因為俞禮是個瞎子才把他放進來。俞禮便也裝作真瞎子,取下黑紗后的眼眸空洞無神,盯著前方虛空道:“我給你有找了些你用得著的書,上次拿你的是治國與馭下,這次是有關民心政德?!?/br>商熾往后一退坐在書桌上,抱臂高抬著下巴:“我不需要,少師就別費這些心力了,滾吧?!?/br>俞禮偏不滾,杵著盲杖走過去硬是將書放在桌子,道:“我是你師父,這是我的職責?!?/br>而且也謝謝你……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商熾打斷了。“師父?”商熾聲音帶笑,臉色卻陰沉得很,看那樣子似乎想將俞禮生吞活剝,但作為瞎子的少師自然是看不見的,嚇得只能偷偷在心里哆嗦,可還是忍不住嘴賤道:“你叫過我?guī)煾傅??!?/br>“俞明寂!”商熾猛地伸手掐住俞禮的脖子,臉上褪去偽裝,眼眶紅彤彤地瞪著他。俞禮不知哪里又惹到商熾了,被他掐得喘不過氣,掙扎起來:“你打算在太子府殺我嗎?”商熾神智回籠,薄唇緊抿,總算松開了俞禮的脖子,氣笑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至少,你還不敢在自己府里殺我?!庇岫Y彎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原本對商熾散了些的懼意又籠上心頭,他剛剛察覺到了商熾對他的殺意,那一刻商熾真心想殺掉他。而他只是想親近下他,難道商熾從沒被人親近過?緩過氣后,俞禮雖怕,但還是執(zhí)著地問道:“為什么要幫我壓下攔奏折的事?總之,謝謝你,商熾?!?/br>聽卿疆的意思,如果將他拉下臺,能牽扯出更多七皇子背后的勢力,這分明是一件想也不用想就能分析出利弊的事,為什么商熾這瘋子卻選擇壓下。可一面又想把他殺掉。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一刻商熾的臉窘迫地通紅。正在這時,俞禮恍惚聽到一聲機械音:【正能量值加一?!?/br>8、第八章正能量值終于動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俞禮幾乎不敢相信朦朧中聽到的那個聲音居然真的存在,但商熾為什么突然正能量了起來,就因為他說了句謝謝?商熾捏緊了衣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當時他看著俞明寂的眼睛,一時沖動下就說了那話,既然下了承諾,他就不是輕易反悔之人。可這怎么能說出口。一陣沉默后,商熾惡聲惡氣道:“關你屁事,本宮樂意,少師大人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哦?!庇岫Y激動的心情偃旗息鼓,他原以為是商熾對自己改觀了,但看起來非也,抱大腿之路還漫漫無期。不過正能量值能加一點,還是有進步的。俞禮剛被掐喉身體有些不舒服,但他來的目的還沒達成,必須讓商熾學會如何愛民如子,說不定正能量值還能飆升。俞禮強撐著,一邊咳嗽一邊指了指桌上的書道:“這些策論還請殿下在這幾日看完,臣也好在圣上壽辰那日交差。”“我憑什么聽你的?!鄙虩豚托α寺?,拿起筆晃了晃,攤開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由于角度的問題,俞禮看不到他寫了什么,自顧自道:“太子如今還未及冠,按理說應該去國子監(jiān)上課,只因臣被命為殿下的師父,圣上免了殿下的課業(yè),但若是讓圣上知道臣這少師之位只是個虛職,恐怕殿下免不了要往國子監(jiān)走上一趟了?!?/br>俞禮回憶起來太子府前,劉伯對他說的話:“奴擔憂主子去了被太子欺負,特地打聽了下太子爺的秉性,發(fā)現(xiàn)一個蹊蹺的地方?!?/br>“宮里的老太監(jiān)說,太子爺幼時還是個知禮數的,可自十歲那年一場高燒后,太子好似換了個人,行事喜怒無常,手段殘忍,曾還往皇帝的酒里下過毒?!?/br>“之后被卿將軍帶去了塞北,在尸體堆里摸爬打滾了好幾年,這才好些,只不過回京后,太子爺更加陰騭邪佞、讓人琢磨不透,走在他身邊都瘆得慌。”握過刀劍的從來討厭書筆,俞禮料定商熾不會想去國子監(jiān),還是會讓他這個少師的名頭維持下去。果真,商熾聽完后攸地一笑,放下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