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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趕緊走!”快到樓下,藝術(shù)樓入口處忽然響起故意壓低,興奮急躁的男聲。巫嶸反應(yīng)很快,拉著傅清就躲進(jìn)了樓梯旁的雜物間。下一刻便有一連串急促腳步聲踢踢踏踏經(jīng)過他們,沒注意雜物間躲了人,向著更高樓層飛奔而去。“兩個人?!?/br>等到腳步聲遠(yuǎn)去后,巫嶸低聲道:“有之前地下防空洞的那個人?!?/br>傅清沒說話,巫嶸疑惑看過去,這才覺察到堆滿工具的雜物間太窄小,他幾乎是靠在傅清懷里,棉布裙子蹭到了上面,堆簇褶皺下露出一抹白皙,純凈不自知的誘惑。但巫嶸畢竟只是天坑中身份是妹子,正常是個男人,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更何況和他在一起的是傅清。傅清眼神很靜,像深潭般沉靜澄澈,仿佛冰雪雕琢的人,不通人情世故,不懂七情六欲,某些方面比兒童都要赤誠純粹。巫嶸從他臉上讀出一絲疑惑,似是不明白為什么要躲進(jìn)這里。原本巫嶸向來話少,我行我素。但不知怎的,他難得主動開口,耐心同傅清解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顯然是追著陰氣來的?!?/br>有可能是石雕人頭的陰氣,也有可能是藝術(shù)樓里其他的東西。一旦他們看到巫嶸傅清,很可能認(rèn)為好東西被捷足先登,到時候一番糾葛在所難免。巫嶸雖是解釋了,也沒多想。每個人都有他的行事風(fēng)格,就像傅清,那夜滔天金紅正陽火中他一路從西殺到東,遇到攔路鬼怪仗劍斬殺,遇到扭曲空間屏障持劍斬斷,他走的是一條殺路,堂堂正正,寧折不彎,永遠(yuǎn)不會想什么詭譎陰謀,就像一柄所向披靡的兇器。以傅清的性格,肯定會正正走下去,不閃不避。這就顯得他順從被巫嶸拉進(jìn)來,不問緣由的信任何其珍貴。或許他們上輩子真是很好的兄弟朋友。巫嶸略有動容,沖傅清頷首,兩人攜手走出雜物間,離開藝術(shù)樓。“五分鐘。”外面太陽已經(jīng)升得很高,上午的課巫嶸全都翹過去了,共犯還是學(xué)校老師,兩人卻很坦然。出了藝術(shù)樓的門,傅清忽然道。五分鐘,是石雕人頭預(yù)言死人的時間。預(yù)言真的準(zhǔn)確嗎。噼啪——!“小心!”尖銳玻璃碎裂聲驟然從頭頂傳來,聲音響起的瞬間巫嶸條件反射撲向傅清,想兩人滾倒避開。誰曾想他用了十分的力傅清卻巍然不動,下盤穩(wěn)得不行。來不及多想,巫嶸只覺得腰上一緊,然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嘩啦!碎玻璃從高空墜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碎片如雨飛濺,樓下兩人卻已避開十米外。腰上的力道離去,巫嶸定睛一看,猩紅鮮血一滴滴墜落,在地上洇出朵朵凄慘血花。血從六樓窗口滴下,巫嶸抬頭看見一人被吊著脖子掛在窗口,身上扎滿了大塊小塊的玻璃,鮮血淋漓。身體搖搖晃晃,已經(jīng)沒了氣息。他身上穿著職高的校服,學(xué)生打扮,但應(yīng)該是獲得學(xué)生身份的試煉者,剛才上去的兩人其中之一。一股森冷寒意幽幽襲來,被吊死的人背后,黑洞洞窗口處,隱約出現(xiàn)一張青紫斑駁的蒼白鬼臉,怨毒憎恨望向巫嶸和傅清的方向,似乎在恨他們兩人為何沒被砸死。巫嶸還沒出手,傅清便咬破指尖抽出符篆畫了些什么,緊接著將符篆甩了上去。啊——?。?/br>女鬼刺耳尖叫,本就淡薄的身影瞬間消失。藝術(shù)樓本來就不偏僻,玻璃碎裂的動靜加上女鬼尖叫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人群圍過來前,一個略顯矮小發(fā)發(fā)絲稀疏的中年男人滿頭大汗跑了過來。“回去,都回去!”他應(yīng)該是老師主任一般的人物,板起臉驅(qū)趕湊熱鬧的學(xué)生。在看到傅清和巫嶸時,中年男人動作幅度很輕點頭示意,巫嶸了然。這應(yīng)該是也是試煉者,而且和傅清認(rèn)識。“葉老師,麻煩您幫我維持一下秩序?!?/br>中年男人擦著滿頭大汗,不住焦急往樓頂望,語氣中帶了一絲懇求。不等傅清同意他便沖進(jìn)了藝術(shù)樓里。他走了,就像鎮(zhèn)壓孫悟空的五指山移開,周圍學(xué)生們交頭接耳起來,對著吊死在窗外的尸體指指點點,那種漠然看熱鬧態(tài)度令人十分不適。還有人大著膽子湊到傅清身邊問:“葉老師,是死人了嗎?”看著越來越多同學(xué)靠近過來,仿若喪尸圍城。一張張蒼白臉上沒有任何恐懼害怕,盯著尸體的目光中滿是惡意垂涎,口水都要流下來。巫嶸覺出自傅清處彌漫開,逐漸清晰的殺意。道士負(fù)手向后,桃木劍即將出鞘。就在這時——“嗡嗡,嗡嗡嗡嗡”微不可聞的昆蟲振翅聲響起,鞘翅摩擦的聲音傳來,輕嗡聲聽久了竟有些像僧人念經(jīng),呢喃經(jīng)聲不絕于耳,令人心神自發(fā)平靜安詳起來,生出離去之意。圍聚在這里學(xué)生們眼中惡念減退,竟多了一絲平安喜樂。他們不再看吊在窗外的尸體,一群群轉(zhuǎn)身離開。“阿彌陀佛?!?/br>一道金光劃過天空,落到來者手中。巫嶸這才看清,那竟是一只純金色的蟬,翅膀上像淋了金粉,璨璨發(fā)光。它溫順爬進(jìn)特制的容器中,敞開的容器合攏,原是個造型獨特的紫紅色木魚。“傅道長,巫施主,小僧有禮了。”粗獷響亮,仿佛自帶擴(kuò)音器的聲音從一身寬體胖,胡子拉碴的食堂大叔口中響起。他身穿沾了油污的廚師服,手里端著木魚,手指粗的像小蘿卜,盡是橫rou的臉上神情慈悲,幾乎都能看到他后腦勺的佛光。這違和感幾乎堪比軟妹巫嶸。第38章“吊著的那個死了,屋子里那個還有氣?!?/br>頭發(fā)稀薄的中年主任剛沖上去,不一會就扛著兩個人從藝術(shù)樓上下來。他看起來是那種久不鍛煉,很虛的中年人,扛著兩個人走下樓卻臉不紅心不跳??诘婪鹛栒賳窘鹣s的食堂大廚見狀低聲念了句‘阿彌陀佛’,忙上前幫忙。但他看似膀大腰圓五大三粗,從中年主任手中接過人時卻被壓的顫了顫,仿佛不可承受之重,差點沒接穩(wěn)兩人一齊摔倒在地。“哎慧心小師父小心點,還是我來吧?!?/br>中年主任空著的手輕輕松松一把拎起差點將食堂大廚壓倒的昏迷者,將他往地上一放:“陰氣入體,被嚇到了,多曬曬太陽就好?!?/br>“死者趙文武,男,高二六班學(xué)生,真實身份為試煉者徐濤,趙文武經(jīng)常翹課逃學(xué),打架斗毆,身上背著三個警告,兩個處分。昨日起再次翹課,今天上午七時三十分在cao場和倉庫管理員之間有接觸。八點十五和倉庫管理員一起到達(dá)藝術(shù)樓,死亡時間八點二十分,死因窒息?!?/br>中年主任目光放空,似乎看到虛空中的遠(yuǎn)方,他眼白被黑暗吞沒,幽深陰冷的氣息傳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