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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含笑道:“至于搦戰(zhàn)之事,便由我替我?guī)煹馨伞P⌒值芊讲旁┩骱萌?,想必不會好意思對他出手?!?/br>他如此厚顏,堵著別人的話,連舒門中人也不由發(fā)出噓聲嘲笑自家大師兄。唯謝摘站在眾人之中,望著舒汲月輕松自在的含笑容顏,許久以來那不明不白,既酸楚又隱秘的情愫,忽然在一瞬間明朗了。☆、第七章情竇(月摘箏雪,鳳春,有蛋)試劍會連日奔波,謝摘早已疲倦,精力旺盛的舒汲月依然在外宴飲之際,謝摘已早早告辭離席。他們雙修許久,謝摘又經(jīng)舒門醫(yī)修悉心醫(yī)治,身體恢復大半,不再終夜受yin毒所擾。他沐浴登榻,很快便陷入一場好睡。中夜時分,一道月影自榻上晃過,謝摘陡然從睡夢中睜開雙眼,習劍養(yǎng)成的警覺性令他下意識握住床畔佩劍,無聲無息地下榻穿靴。門外透入的依稀月色之中,有個人鬼魅般站立著,寬大黑袍從他的頸子一直遮到腳踝,雪白的足則裸露在外,踩在冰涼的地面上。這人擁有一張謝摘非常熟悉的臉,因這張臉正是昔日他自己的臉。比起他們上次見面,這一次出現(xiàn)的謝箏更加的妖異,魅惑。他的膚色比月光更加蒼白,眼瞳與眉睫卻黑得像無星無月的夜晚?;ǘ湟话愕拇饺彳洕櫇桑G若朱砂,宛如曾吻過某人的血液。謝摘已非當初一般手無縛雞之力,手中更有摘荼蘼這樣的名器,可謝箏如此站立眼前,他便莫名地感到一股難以言述的壓力。他掌心先生出汗來,面上卻仍鎮(zhèn)定:“謝少爺。”謝箏頂著他的面孔彎唇一笑,柔聲道:“恐怕,如今你該喚我‘惑族少主’?!?/br>謝摘驀地握緊了手中劍,一瞬不由質(zhì)疑自己的雙耳:“什么?”謝箏低笑道:“鳳招惑族之主,我如今的父王,果然是個獨一無二的男人?!彼鋹偟?,“你將你的臉換給我時,可曾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你搶走了我的月哥,而你父親將我認作了他的兒子,世事輪回,竟會如此公平?!?/br>謝摘恍然道,謝箏已經(jīng)入了魔。黑暗之中,唯獨摘荼蘼劍身依然澄明如玉,劍光純和,映入謝摘眼中。他握著生身爹爹魂魄寄居的光劍,陡然有了獨自面對惑魔的勇氣。他將關(guān)于鳳招與謝箏的種種猜測、紛雜思緒全然拋至一邊,劍尖直比謝箏,沉聲道:“無需贅言,直說你來意便是。”謝箏低眼一覷那劍尖,隨手一揮,劍勢便被他化去。他右腕格開劍身,身子一縱便來到謝摘面前,謝摘劍尖一挑,謝箏怡然抬手,就在摘荼蘼堪堪削去他耳側(cè)一縷墨黑發(fā)絲之時,他左手已緊緊捏住了謝摘的頸。“人之于魔,無異蚍蜉于樹,水滴之于滄海洪流?!敝x箏唇畔含笑,唇上水色映著幽幽的月光,分外凄清與詭異,“也像你爹之于父王。如若人族能輕易撼動魔族,你爹怎會被父王——斷、骨、抽、筋?”謝摘全身劇震,門外漏進的月色剎那消亡,雙眼所視,天、云、人俱黑。他身體化作虛無,穿入時空的罅隙之中,仿佛當真見到了鳳招與謝遠春對峙兩邊。謝遠春滿身浴血,手中橫劍,被魔氣高漲的魔族們層層包圍。而鳳招就站在他的對面,眼眸含笑,唇角微勾,斜睨著持劍的人間劍修。他以一種半憐憫半輕蔑的語調(diào)說:“與你玩玩,倒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謝遠春滿面血污,只一對烏黑雙眼明亮如昔。他似已支撐不住身體,邊咳嗽邊擦去唇畔的污血,在魔族的哄笑嘲諷里,他以摘荼蘼直直挑上,劍氣在頃刻間罩住鳳招全身。謝遠春道:“請惑皇賜教。”鳳招覷一眼那劍尖,笑道:“也罷,望你待會兒被抽筋食髓之時,勿要叫得太慘,我可怕吵得很?!?/br>劍修雖有光劍在手,卻只在幾招間便敗在魔皇掌下。謝摘眼見魔皇果然如前所說,一寸寸震碎了謝遠春的骨頭,謝遠春全身淌血,斷骨彎折,整個人以扭曲的姿勢委頓于地,魔族們一擁而上,將——將他的筋脈生生抽出,噬咬起來。鳳招居高臨下地看著眾魔狂歡,眼眸冰冷而乏味。從被鳳招擊敗之后,謝遠春便一聲不吭,他被如此虐待,卻強忍著斷骨噬心的苦痛,謝遠春只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聽不見一絲呻吟求饒。魔族們在他面前噬咬他被抽出的筋脈,謝遠春卻像看不見一樣。他的臉色蒼白如死,口中不斷淌出血液和結(jié)起的血塊。謝摘只覺謝遠春所受身體之痛,正在一刻不停,啃噬自己的內(nèi)心。他望著王座之上高高在上的父親,內(nèi)心第一次對這血脈至親生出強烈的恨意。鳳招他是否知道,人族第一劍修,彼時究竟為何這樣不堪一擊?那是因為謝摘感到一陣鉆心劇痛——那是因為謝遠春當時已孕育著他。鳳招怎可怎可對爹爹下如此痛手?謝摘心緒翻涌,痛苦噬心,忽然置身之景一個變換,這回端的是花前月下,風清月白。春末里,架子上開滿了紫藤花。紫藤層層疊疊地盛開著,正是舒汲月院中之景。他與謝箏并肩坐著,石桌上放著一二小菜,舒汲月一邊與謝箏低語著什么,一邊為他布菜。便是自己拈杯飲酒時,視線也始終落在謝箏身上。謝箏初時只低頭撿點小菜吃了,后來讓舒汲月看得面紅耳赤,干脆抬起右手撐住了右頰,佯作自然地隔絕開舒汲月的視線。舒汲月沒有作聲,假意回過頭去。果然不過少頃,謝箏就悄悄縮起手掌,偏過視線來偷看他。那偷溜來的視線讓舒汲月捕捉個正著,謝箏秀美白凈的臉上越發(fā)緋若霞照,舒汲月不覺笑出聲來,溫柔地握住他不自然縮在袖中的手掌。“舒大哥”謝箏的眸子里有無限歡喜,在這歡喜中卻又藏著一線黯然,“別捉弄我?!?/br>舒汲月道:“我何曾捉弄你?喜歡你罷了?!?/br>謝箏一邊赧然,一邊悵然,苦笑道:“只怕舒大哥日后見了旁人,也是這樣說?!?/br>舒汲月挑一挑眉:“還沒過門,便吃上醋了?!彼Φ?,“你若擔憂那些,現(xiàn)在便應了我,日日留在我身邊,我還會對旁人說什么喜歡?你若不應我,那我自是見一個,便喜歡一個,左擁右抱,偎紅倚翠,好叫你天天呷醋”謝箏微一靜默,終于鼓起勇氣道:“不論我能不能和你在一塊兒,唯望哥哥知道,謝箏一顆心里,今生今世,此生此世,只會喜歡你一個人。”舒汲月不由一震,光華絢爛的紫藤花瀑下,謝箏玉白面容,緋色雙頰,一雙烏黑澄澈的眸子不避不閃地望著自己,眼中滿是堅定,仿佛在說,他便是他的所有,一切,是他的心之所向,是他的天與地。舒汲月動容道:“箏兒!”接著便傾身過來,緊緊擁住謝箏纖細的身體。謝箏軟化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任他將自己打橫抱起,置身于滿地紫藤花瓣之中。一陣夜風拂過,紫藤簌簌,落英紛紛。黢黑的夜里,謝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