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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的雕刻藝術(shù)品,淡漠烏黑的瞳孔卻仿佛一汪深潭,有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傲氣,并不讓人覺得囂張跋扈,卻忍不住望而生畏。幾個圍觀群眾剛才的不確定性在那一個對視中瞬間灰飛煙滅,瞬間路轉(zhuǎn)粉,對著容辛的背影發(fā)出了敬慕的感嘆。擔(dān)心個屁!這氣場還能輸!“緊張嗎?”裴焰走在容辛身側(cè),側(cè)頭低聲道,“再過半小時題目和對戰(zhàn)組就要發(fā)下來了?!?/br>容辛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你這幾天為什么一直躲著我。”裴焰被這猝不及防的話題問的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推開后臺的大門:“我哪里躲著你,你想多了。”容辛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他。他現(xiàn)在這身西裝筆挺細腰長腿的打扮實在是誘惑了,裴焰的喉嚨一緊,視線下意識在他狹窄的腰線上掃過。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后臺休息室里還沒有別人,容辛眉頭一皺,忽的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左手手肘頂住他的胸口,把裴焰猛地按在了墻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容辛視線從下方向上緊盯著他,“覺得我好玩是嗎?”裴某人的后背“咚”的一聲撞上了墻,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不過他的腦子轉(zhuǎn)的飛快,上一秒還一頭霧水,下一秒就從容辛那憤怒的暗色瞳孔中看明白了過來。cao,容辛不會誤會我這幾天不找他說話是因為親完之后翻臉不認人了吧!“你誤會了,”裴焰趕緊解釋,“我這幾天忙著辯論會的事,冷落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等明天我就帶你去吃黃燜雞?!?/br>他這種說話的語氣就像是男生在哄撒嬌生氣的女朋友一樣。容辛的怒氣值不降反升,把裴焰狠狠往墻上一撞:“誰稀罕你的雞!”“唔!”裴焰疼得齜牙咧嘴,一米八幾的強壯體格卻完全不反抗,只是雙手掌心向外作出一個求饒的姿勢,忍痛笑道,“我錯了我錯了,你不喜歡我的雞,那你喜歡我的什么,我都給你!”這番歧義滿滿的話讓容辛的耳朵有點發(fā)紅,他怒道:“你閉嘴!”“喜歡腹肌嗎。”裴焰才不閉嘴,壞笑著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按,“喜歡就給你摸,包您滿意,別生氣了?!?/br>容辛滿肚子的氣在他的胡攪蠻纏下無計可施,真想把他腦殼打爆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卻又舍不得下手:“你這個......”“我這個殺千刀的負心漢,親完人就跑,真不是個東西?!迸嵫嫣嫠f了,大手輕輕握住容辛的手腕,柔聲道,“真的是因為忙而已,別多想。”容辛緊盯著他,似乎想要從裴焰那張俊朗上看出他話中的真假。忽的,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是張艾倫的聲音:“嘖嘖嘖,我還是有點緊張的,加油同志們,咱們一定能行!”容辛迅速松開裴焰。隊友們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見容辛立刻抬手叫他:“哎容哥!來的這么早!”“裴焰!”夏洛笙一眼看見了容辛身后的裴焰,興奮了叫了一聲。張艾倫和沈青林第一次見到裴焰,趕緊過來打招呼:“我天!裴哥也在,這么早過來是在安排賽場嗎,久仰你的大名了?!?/br>“哪里哪里,你們客氣了。”裴焰謙虛著客套了幾句。幾人熱絡(luò)的打著招呼,容辛垂下眸子,知道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他們兩個之間事情的時機,轉(zhuǎn)身向后走去,打算去洗手間調(diào)整一下心情,忽的卻聽裴焰在身后喊他:“容辛!”容辛回過頭。裴焰拋下眾人快步走過來,雙手張開把他環(huán)抱在了懷里。“加油?!迸嵫尜N著他的耳朵低聲說,“我等著看你把對手懟趴下?!?/br>容辛睜大了眼睛,灼熱的氣息掃在耳朵上,他緊貼著裴焰炙熱的胸膛,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起來,身后的眾人一齊目瞪口呆。這是裴焰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對自己的感情,他本以為裴焰只會在叢秋高奕之類的熟人面前才會流露出對自己的喜歡,畢竟他一直有顆根深蒂固的直男心。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安心嗎。裴焰似乎在用行動告訴他,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意。——這個二哈。容辛這幾天一直懸掛在高空中的心仿佛在這一瞬間找到了落腳點,安穩(wěn)柔軟的落回了地面上。“我會全力以赴的。”他輕聲道。---“我宣布,第一屆五校聯(lián)誼群雄辯論賽正式開始!”臺下掌聲震耳欲聾,辯論的題目是“火災(zāi)中的貓和蒙克名畫,你救哪個?”,容辛組拿到的觀點是反方“名畫”,而他們的對手是三名索羅斯一名克魯尼大學(xué)的“飛躍隊”,拿到的觀點是貓。【注】八名辯手依次上臺鞠躬落座。如果說所有人都公認的實力第一名是四名隊員都是索羅斯大學(xué)的周越他們隊,那么飛躍隊就是眾望所歸的第二。大多數(shù)人對容辛所在的這個“說什么都隊”都不抱什么希望,臺下喊給他們加油的都是霍普大學(xué)法學(xué)院的同學(xué)和剩下三名隊友的后援會,在山呼海嘯般的“飛躍隊”呼聲中幾乎被壓滅的聽不見聲音。這種壓倒性的歡呼聲,實在是有損士氣。原本信心十足的隊員們聽著這喊聲心里也有點沒了底,沈青林身子緊繃的像是一根弦,夏洛笙也攥緊了拳頭,張艾倫緊盯著遠處的攝像頭,圓臉發(fā)白。畢竟是全國直播的比賽,如果說的不好或者輸了,丟的不只是一個人臉,而是整個團隊和整個學(xué)校的臉。看著臺上“說什么都隊”組的微表情,裴焰不由得暗中捏了把汗。他作為本次比賽的發(fā)起人坐在嘉賓席,坐在他前面一排的是比賽的評委,包括知名律師、作家、辯論協(xié)會會長等一眾社會名流大咖,身后是無數(shù)□□短炮的攝像機。這種陣仗,也難怪會緊張。裴焰將視線落在坐在四辯的容辛身上,然而一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其實根本不必要,在緊張的氛圍中,容辛就像一顆傲然的冷松,俊美的面容堅定淡然,似乎沒有什么能影響到他。不愧是小冰山,裴焰悄悄松了一口氣,心卻還是懸著。主持人:“首先有請正方一辯發(fā)言?!?/br>飛躍的一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大家好,今天我們的辯題是在一場火災(zāi)中,究竟應(yīng)該是救貓還是救名畫。這個問題一擺出來,我想大家心里都會下意識作出一個回答“那肯定是救名畫呀,名畫多珍貴”,但是我想說的說,在火災(zāi)中救貓的行為并不僅僅代表著救了一只貓,而是代表著一種價值選擇,是人對于生命的理解和尊重,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救貓咪正是人性的體現(xiàn)……”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