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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4

分卷閱讀314

    角都顯得那么的歡樂快活,好像能在嬉皮笑臉中打出滿意的結(jié)局。

這到底是源于帝王的好心情。

這上頭的人心情舒暢了,這下面的人也能活得滋潤。

灑掃處的小內(nèi)侍笑嘻嘻地說道:“肯定是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了,不然上頭那幾個怎么會天天看著都是高興的模樣?”

旁邊正拿著大掃帚掃地的同伙捅了捅他,“又在胡說八道?!?/br>
“我沒有胡說八道?!闭f得正興高采烈的小內(nèi)侍登時就不滿意了,忍不住逼叨起來,“我說過的話怎么可能會騙人,我和你說,那鄭大監(jiān)與王公公平日里都不是愛說笑的人,可是那天我居然看他們站在荷花池那里不知道說啥笑得很開心,指不定……”

他說得眉飛色舞很是激動,他的同伴早就撲通一聲跪下來了,那渾身顫抖的樣子就宛如要昏倒過去,而在他的身前灑掃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跪了一地。

小內(nèi)侍猛地僵硬起來,甚至有點不敢回頭看一眼,他哆嗦著身體,還帶著僥幸心理地扯著那同伴的衣裳,“你這是作甚?我可當不起這樣的大禮,你還是起來……你為什么不起來?!”

那聲音越到后面越有些尖銳。

侯顯懶懶打了個哈欠,覺得這種慵懶的感覺很是不錯,看來何大人所喜歡的還是有些道理。

“把人帶走?!?/br>
侯顯說話不顯山不顯水,在一干大太監(jiān)里面不太顯色,卻是一個最心胸狹窄的。

他說話云淡風輕,可這種簡單的沒有任何責罰的說法最讓人擔驚受怕。

不知拉下去是何后果。

侯顯瞇了瞇眼,司禮監(jiān)的職責讓他做這些事毫無拘束,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

那人頓時就被兩個粗實太監(jiān)捂著嘴帶走了。

“好生做事吧,莫要同他一般嚼舌根子?!焙铒@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甭管是誰,不管是什么話都給咱家嚼爛吞到肚子里頭去,明白了嗎?”

他輕輕柔柔拍了拍那跪著的內(nèi)侍的頭,就像是在說著什么家常話,那模樣就好像在摸狗一般,好似沒看到底下的人不住哆嗦。

侯顯帶著人走后,花了好半晌那余下的幾個才酸軟著腿爬起來。

剛才那人怕是回不來了。

那同伴咽了咽口水,攥著大掃帚低喃著說道:“不救該死鬼……”他都拼命使眼色了都看不到,活該栽跟頭。

可惜在宮里不能栽跟頭。

在這宮里,栽一次跟頭,怕就是沒了命。

走遠了的侯顯摩挲著下顎,抬手勾了勾把站在身后的宮人叫過來,“最近宮里的氣氛如何?”他因著有事情要處理確實離開宮中數(shù)日,豈料回來后卻發(fā)現(xiàn)了這人心浮動的模樣。

那內(nèi)侍低頭隱晦地說道:“這幾日萬歲比較隨和?!?/br>
侯顯微微睜大眼睛。

隨和這個詞壓根就不應(yīng)該套在帝王身上……看來萬歲的心情確實是不錯。

侯顯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后。

初夏的氣息微微躁動,連帶著搖曳的樹枝似乎也染了些許浮動的熱意,那深綠色絲毫不能掩蓋日頭的溫度。

侯顯留意到宮人都守在門外,而里頭瞧著沒有人伺候的模樣。

他便知道是何玉軒來了。

這位尚書大人在乾清宮的時候,在帝王的威嚴下,那是所有人都不得進去打擾的。

哪怕是鄭和,也只能在有要緊事務(wù)時方才敢進去。

侯顯若無其事與鄭和打了個招呼,平淡地說道:“宮里面的人該清理清理了。”

鄭和淡淡說道:“那是你的分內(nèi)事?!?/br>
侯顯瞇瞇眼,閑暇的時光總是留不住。他們之前跟在皇帝身邊的人哪個要敢懈怠半分,轉(zhuǎn)眼間就有可能被人拉下馬。那忙忙碌碌的時日已過,可能就是一年半載。

侯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是不是……”侯顯沒有說完,只是輕描淡寫地吐露了幾個字眼。

鄭和沒有回應(yīng)。

侯顯已然得到答案一般抿唇,沒有反應(yīng)有時候也是一種反應(yīng)。

……

何玉軒懶散靠在美人榻上,那模樣就好像眨眼間就能睡著一般,然而他并非僅僅只是靠在軟墊上。

他與美人榻之間,還隔著一個朱棣。

他迷瞪地窩在帝王的懷里,那半睡半醒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懵懂,眼眸偶爾睜開看了看周圍,又迷迷糊糊地合上,繼續(xù)半睡半醒地瞇著。

這軟榻原本不是在窗前,是后來特地搬過來的。

何玉軒總是喜歡靠在窗前悠哉悠哉小憩片刻,朱棣不知什么時候洞察了他這個喜好,這宮里有些布置也悄然發(fā)生了改變。

半關(guān)著的窗扉并未關(guān)緊,碎光斑駁落在衣襟上,又滾落伏在朱棣懷里的青年身上,他恬靜安睡的模樣仿佛稚童一般清澈干凈。

朱棣摟著何玉軒,另外一只手中正閑閑地握著一卷書。那視線低垂半闔著,卻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書,還是在看那風景如畫的人。

何玉軒的態(tài)度改變得既輕快又自然。

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他不再排斥著朱棣的靠近,也完全沒有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那份慵懶的婉拒在漫長時間中漸漸消失。

朱棣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何玉軒的頭發(fā),那懶散閑適的模樣就好像被何玉軒傳染了一般。在這樣陽光干凈的午后,暫時不做任何思考,就那般悠哉地放空思緒。

但是沒過多久,何玉軒就突然驚醒。

他確實慵懶,可是并無午覺的習慣,就算真的睡著了,除非是累急困急的時候,不然何玉軒總是很快就醒過來。

何玉軒眨了眨眼,似乎是花了點時間思考現(xiàn)在的狀況,然后異常淡定地從朱棣的身上爬起來,坐在美人榻的邊沿醒醒神,帝王能從他那里殘留著迷惑的眼神中看出他還有些困頓。

“子虛不再睡會兒?”

帝王坐起身來,重新把何玉軒拉回懷里,從后趴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那冷徹中帶著暖意的聲音悠悠飄到了何玉軒的耳中,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何玉軒一本正經(jīng)地紅了耳朵。

“會誤了時辰?!?/br>
何玉軒瞇瞇眼,懶懶打了個哈欠,自然靠在了朱棣的胸前。有些親密的舉動,哪怕帝王做出來了,何玉軒也總是默然接受了。

并非是那種迫不得已,而是坦然得連何玉軒自己也有點詫異,這似乎是他從更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

這樣的感覺難以形容,卻又曼妙至極。

何玉軒并不忌憚這樣的情感,相反其實是有些渴求的。

在長久的寂寞生涯里,幸得當年有師傅相助,倒也不至于無人陪同。

但是那種感情,與如今涌動在何玉軒心頭的觸感是全然不同的。

朱棣松開手,任由著那卷書從手里跌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