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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后招也不算稀奇?!碧难鲱D了頓,“你有何打算?”事情頓時更棘手起來,明堂正沉思著,棠仰略顯暴躁地揉了揉頭發(fā),說道:“索性再殺回顧府將那五鬼解決掉算了!你說的對,就算另有隱情,他們害人不假。至于顧老爺,五鬼離去后顧宅大抵也會恢復成握住符紙后所見的真面目,到時自有官府料理后事?!?/br>明堂也沒想到來憲城的第二樁事便如此進退維谷,棠仰的主意確實可行,但總歸有點不負責任,兩人都頭大起來。正拿不定主意時,老貓從墻頭翻進來,像是進了自家門似的,躥到兩人跟前說:“有沒有吃的啊?”兩人同時抬頭看了眼老貓,又對望了片刻,同時撲過去按住了老貓。院子里一陣雞飛狗跳,兩個人愣是講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夾雜著幾聲尖利的貓叫,老貓嚎著,“想都不要想,一個小寡婦在我身上趕不走棠仰都不管我,你們還要把五鬼弄我身上?!”滿地貓毛飛著,棠仰也高聲辯道:“我又不知道!非禮勿聽,我一般也不主動去聽城里都出了什么事的!”明堂按著老貓锃亮的皮毛,老貓身上就跟抹了油似的,蹭地又從他手下滑走,明堂大聲道:“這不還有我呢,你就當是謝我!”兩人總算用四只手制住了老貓,老貓一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樣子,攤在地上裝死。明堂按著它的爪子說:“小甲的魂魄不知哪兒去了,你只需把那彩姐兒帶來就行了?!?/br>“你別以為他有個名字我就不知道那是五鬼之一?!崩县堈f道,“你們直接上顧家自己問不就得了!”“顧老爺?shù)降资莻€什么情況不清楚,我們不想叫他知道。”棠仰按著老貓的后爪,“小甲和彩姐兒都是他跟前的人,他又是個大活人,你想明堂被衙門抓走嗎!”老貓豎瞳瞥一眼棠仰,又看看明堂,終于無奈道:“好吧好吧,我答應了!但我以后再偷錦鯉,你們可不許管?!?/br>明堂笑道:“不是竊嗎?”第二樁往事日近黃昏,金紅的光霞一路暈到了地上。棠仰坐在房檐上眺望遠處,時不時嘖一聲,顯得有點急躁,倒是明堂不緊不慢地該干嘛干嘛——總歸他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做。老貓半下午的時候溜去了顧府,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棠仰按耐不住,喊明堂說:“不會出什么岔子了吧?”“沒事,多大的貓了?!泵魈脭[擺手道。對貓來講,老貓的年歲實在是高,但若是論妖可就有點不夠格了。棠仰朝他翻了個白眼,嘴上道“我去迎迎看”翻下屋檐,腳剛落地,油光水滑的大貓順著門縫擠了進來。明堂本想把它抱過來,一想到那個彩姐兒可能同樣在貓身上,又默默把手放了回去。“怎么說?”棠仰蹲在它身前托著臉問。“來了。”老貓含著下巴答。話音剛落,它鼻子抽了抽,眼仁兒頓時泛出青光,立起前爪作了個揖,卻不是對著棠仰,而是稍遠些抱著胳膊的明堂,“仙君。”棠仰沒回頭,只是挑了挑眉,明堂也無甚反應,沒聽見似的湊過來問說:“彩姐兒?”“彩姐兒早已死了,我是青鬼。”借著老貓的口,青鬼答說。棠仰見狀自己往后捎了捎,把地方騰給他倆。明堂張口又胡言亂語說:“你有何怨情?”也不知是不是沒頭沒腦那句仙君給他喊飄了,真把自己當城隍老爺或是閻王爺了,棠仰在他胳膊上拍了下,提醒他正形點。青鬼放下兩爪,貓鼻子抽跳兩下,“我們無意害人,只想回到冥界去?!?/br>棠仰適時插嘴道:“這不也從顧家出來了,回去啊。”貓眼瞥他一眼,復又望回明堂,答說:“仙君有所不知,顧府上那并非五鬼運財術,而是個縛陣,我們就算逃回冥界,也能再給拘回來差遣?!?/br>棠仰見自己又被無視,撇撇嘴沒說什么。明堂似笑非笑道:“顧老爺還有這本事?”青鬼避而不談,只說:“顧老爺不但想要財,還要奪人陽壽為自己續(xù)命。他家那兒子本就是個短命的,續(xù)不了幾年,便把主意打在了下人身上。如此何嘗不是損我等陰德?我們沒辦法,便只能在宅里鬧,鬧到他受不了了,便找上仙君清理家宅?!?/br>這番話倒讓明堂與棠仰反應過來,顧老爺雖能差遣五鬼,卻不能隨心所欲控制住,十有八九是得人指點。兩人對望一眼沒有做聲,青鬼抬頭看了眼天色,又道:“時間差不多了,關節(jié)兒便在前院棺上?!?/br>說罷,老貓打了個噴嚏,隨即眼內青光退去。老貓喵喵兩聲,沖棠仰道:“怎么回事?”棠仰想了想,回答說:“跟猜的差不多?!彼D頭又對明堂道:“顧老爺怎么辦?”明堂攤手說:“五鬼回了冥界,自然也不會放過他?!?/br>事不宜遲,兩人把老貓趕進院子里,掩上門馬不停蹄又往顧宅去。路上,棠仰有一搭沒一搭和明堂聊些,蹙眉道:“五鬼自然是知曉有人指點顧老爺?shù)?,卻閉口不提,想必是個人物?!?/br>“這得是許久以前發(fā)生的了,搞出這檔子事來,法術至今仍在生效,當然是個人物。”明堂滿不在乎說,“你有什么印象嗎?”照理說這樣的強者過境憲城,棠仰多少是能感到些的,他抱著胳膊邊走邊回憶了一路,直到來了顧宅后門,仍是沒覺出什么端倪,搖頭說:“沒印象?!?/br>“罷了,大抵早沒影兒了,還留在這兒,顧老爺也不會找上我?!泵魈冒参空f。這些棠仰自然也是明白,兩人推門,果然沒落鎖,便輕車熟路地自己進去了。先前同青鬼交涉完,偌大的顧府仿佛恢復原狀,雜草叢生,冷清至極。順著長廊往前院走,竟也沒碰到有人,顧老爺不見蹤影,棠仰側頭盯著那些干枯的藤蔓看個沒完,藤蔓毫無反應。明堂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側頭問說:“你在看什么?”棠仰搖頭說:“靠你自己了?!彼洲揶淼溃跋删??!?/br>路過水池,不經(jīng)意一瞥,明堂拽住棠仰,示意他瞧。只見淺淺的池水底竟壘著森森白骨,粗略一眼都分辨不出究竟有幾人葬身在此。棠仰厭惡地皺起眉,“顧家還真成了死人開會?!彼吹拱参棵魈闷饋?,“想開點,肯定還有活人,得有人照顧顧老爺起居。”明堂不答,兩人暢通無阻地到了前院,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