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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吃得下去,七殿下這都幾天沒出房門了?;食悄穷^聯(lián)系了沒有,哎喲,你還吃!”一把奪過趙長松手里的雞腿,趙長松用袖子擦著嘴角,“我問過龔全和陳震,說是被親王派去守店面了。”“守店面?”趙長松用手比劃著,“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皇城西大街從這頭到那頭的店鋪都是楊家的,還有東大街……”陳秋白擋開趙長松油乎乎的手,“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殿下有沒有和親王聯(lián)系?殿下既然決定要爭王位怎么也該和親王解釋一下,這兩人現(xiàn)在互不理睬總不是個事?!?/br>趙長松盯著緊閉的門口,誰知道呢,七殿下心里頭怎么想的誰都不知道。厲染收了最后一筆,停下來。將筆擱在筆架上頭。將桌案上的畫拿起來,畫中榕樹上的青年正笑臉盈盈的目視著前方。厲染轉(zhuǎn)動著酸疼的手腕,總算是完成了。鳳霖看見這幅畫,應(yīng)該不會那么生氣了吧。轉(zhuǎn)身看著書桌上頭的電話,修長的手指頭伸過去,最后還是在半空停下來。鳳霖的脾氣怕是打過去也不會接,快要回皇城了,等見了面再好好道歉吧。厲染放下袖子,打開房門出去。趙長松趕緊起來,跟著厲染就要走,厲染回頭盯著他油乎乎的袖子,眼神里難得有了除冷淡以外的感情,“你別跟著,秋白跟著來就是。臟!”被扣了一個臟字的趙長松很委屈,您在房里頭不出來我在門口守著當(dāng)然不敢隨便離開,好幾天沒洗漱是為了誰,你還嫌棄我!厲染去了軍部的重刑犯監(jiān)獄,侯躍被抓了以后就被關(guān)在這里。這幾天什么手段都用了從他嘴里硬是套不出關(guān)于半點梁羨頤的消息。厲染進(jìn)去時,滿室的血腥味,侯躍渾身鮮血雙手吊著看上去已經(jīng)昏迷了。潑了一盆冷水在侯躍臉上,厲染脫了伽藍(lán)褂交給身后的陳秋白,從刑器架上拿了一把頂部帶鉤的刀,抵著已經(jīng)轉(zhuǎn)醒的侯躍的喉嚨。“說,梁羨頤在西南的據(jù)點到底在哪里?”侯躍吃力地睜著半腫的眼睛,“不知道,我和他交易這么多回根本連他人都沒見過。”帶鉤的刀子慢慢滑到滿是鞭痕的胸前,“你不說是嗎?”尖尖的彎鉤插進(jìn)侯躍的前胸,厲染刀尖一轉(zhuǎn),如倒刺一般的刀尖勾住皮rou,侯躍一聲慘叫,“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了,給我個痛快!”“他對親王有什么目的?”侯躍已經(jīng)疼的大小便失禁,審訊室里頭彌漫著血腥味和屎尿的臭味令人作嘔。鋒利的刀尖又往里深了幾分,尖利的彎鉤挑出幾分血rou,侯躍疼得快暈了過去,“我……我真的不知道?!?/br>厲染朝一邊的陳秋白使了個眼色,陳秋白從刑架上次挑了一根如刨子的刑器,“皇家的舞曲,你一個邊境毒品販子是怎么知道?”侯躍低垂著臉,像被懸掛著的一坨爛rou。厲染脫下侯躍的褲子,將那刑器覆在他的大腿上,往下重重一拉,一層鮮血淋漓的皮被刮了下來,隨著一聲慘叫,厲染用刀尖挑起侯躍的臉,“我再問你一遍,那份舞單是怎么回事?你再不說,就不是大腿褪層皮?!?/br>滴著鮮血的刀片在侯躍的襠部停了下來,侯躍血rou模糊的身體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我說,我說!要看什么歌舞都是梁先生說的算,除了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梁先生在西南的據(jù)點我是真的不知道,許多與他合作的人連他真人都沒見過,都是上家聯(lián)系下家。其他的你就是把我千刀萬剮我也說不出來啊?!?/br>審訊室的鐵門重重關(guān)上,厲染擦著雙手的血跡,“帶句話給龔全,讓他在皇城暗地里打探梁羨頤,把他在皇城的老巢挖出來。他沒見到鳳霖不會輕易回西南?!?/br>“是?!?/br>厲染回了住處,從皇城跟來的侍從給他整理行李,兩天后就要出發(fā)去皇城了。厲染進(jìn)了書房,看著案桌上的那副畫。潔白修長的指節(jié)拂過畫中那張明艷的臉,你的氣該消了吧。書房門被重力撞開,趙長松喘著氣跑進(jìn)來,“七殿下,不好了,親王隨著商貿(mào)部出海了?!?/br>寬大的袖子帶翻了書桌上的硯臺,黑色的墨跡倒在畫上,模糊了那張明艷的臉。皇家郵輪的甲板上,楊鳳霖鼻梁上耷拉著一副墨鏡,海風(fēng)吹著他額前凌亂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正想抽煙,手中的煙就被八角抽走了。“少爺,七殿下這個時間應(yīng)該回皇城了,你這一聲不吭又走了,七殿下指不定有多生氣?!?/br>八角一想起那張陰冷的臉就感覺渾身長倒刺一般的不舒服。楊鳳霖雙手撐在護(hù)欄,漫不經(jīng)心打了個哈欠,“你就這么怕他?”八角憋著嘴,“世上不怕七殿下的人我看也只有您了。也就和少爺我才敢說真話,七殿下長得是很好看,說真的男人長到他那份上也是上天恩賜了,可性子是真糟糕。您是不知道只有在對著您的時候他眼里才有點溫度,其他時候整個人冷得就像剛從墓地里頭爬出來的鬼怪,陰森得很?!?/br>楊鳳霖被八角的形容給逗笑了,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可怕。伸出手,海風(fēng)從手指縫間漏過去的感覺真好。那是在伽藍(lán)殿十多年的幽禁造成的,誰都不相信把所有人都當(dāng)成敵人一般的防著,他倒是有些心疼厲染,這樣活著該有多累。單手插進(jìn)額前的亂發(fā)里,突然從太原道回來,議會幾個老頭肯定已經(jīng)懷疑我們關(guān)系不好了,如果等你回皇城我們碰了面,我可能就不能跟著商貿(mào)部出訪了,還不如就讓議會幾只老狐貍以為我和你之間已經(jīng)有問題了。你能明白我嗎?伸出手看著空蕩蕩的左手無名指。等我回來,厲染。厲染回皇城第一次餐敘,全程冷臉,氣氛異常尷尬。議長不知道給應(yīng)扶林使了多少個臉色,讓他出面調(diào)節(jié)氣氛。應(yīng)扶林只當(dāng)沒看見,這時候厲染怕是恨不得擰斷自己的脖子,他哪里敢說話。果然,餐敘會結(jié)束,應(yīng)扶林還來不及啊收拾東西走人,就被笑臉盈盈的趙長松帶到了厲染跟前。厲染抬眼朝他看過去,應(yīng)扶林扯著嘴角一個標(biāo)志性的微笑,“七殿下,我知道您要問什么。在此之前請您聽我說兩句,一親王做的決定別說是我了怕是您也阻止不了。二親王帶隊出訪,從實際情況出發(fā)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常年游走各國做貿(mào)易,和各國貿(mào)易長官都很熟,談判起來有利無害。三他這么做也是為了您,不受議會牽制必須首先拿回貿(mào)易部。”應(yīng)扶林拉著領(lǐng)口,楊鳳霖,你看你丟給我的爛攤子,你的七殿下看我那眼神怕是恨不得將我扔下地獄烈火灼心。厲染起身,抿著手里的佛珠,“他走前可有話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