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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開端,背后竟還藏著這樣的故事。視頻通話里,燭茗兩手交疊著托著下巴,沉默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偶爾對上他的眼神,便沖他輕輕一笑,眼神里的堅定讓他安了心。“葉新桃呢?”藺遙問。“送她回宿舍了。未成年是用來保護和關(guān)愛的,骯臟齷齪的事情還是交給大人吧?!睜T茗說著,轉(zhuǎn)身鉆進衣柜里拿了一件厚睡衣出來,“也不知道是降溫,還是采暖系統(tǒng)的問題,房間沒之前暖和了。你有電話嗎?明天讓人來修一下?”“我知道了?!碧A遙心里記下,忽然從視頻里看見燭茗的美好風光,沒好氣地說:“你要穿衣服就好好穿。”他扭過頭,移開目光,把手機立在桌上,燥熱地扯了扯領(lǐng)口。固然想念,固然血脈僨張,但這并不是一個好時候。手邊是酒店的便簽紙,上面字跡潦草卻排列齊整,全是聽了燭茗毫無保留分享了和葉新桃的談話之后記下來的信息,打開搜索引擎。燭茗,墜樓,平安夜。系統(tǒng)將他們的人生纏繞在一起的那天,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密密麻麻的信息流從眼前劃過,突然一段記憶跳入腦?!?/br>“你本來是去等誰的?那天晚上你等的人到了嗎?”“沒來。但也不重要了?!?/br>在天橋上攔住醉酒的燭茗時,兩人有過短暫對話。只是那時,他對燭茗藏著掖著的事情毫無興趣。而現(xiàn)在,他看著屏幕另一邊蹙眉的他,恨不得立刻飛到他身邊。“所以那天你到底在等誰?”藺遙提高了聲音,將沉默的燭茗喚醒。燭茗扣好最下面的紐扣,抬起頭,睫毛微微閃動:“……嚴零?!?/br>那天晚宴上,他收到了一條短信。【好久不見,平安夜快樂。如果你在二樓露臺,大概可以看到我吧。——Y-0】落款是Y-0,和是當年自己給嚴零寫歌用的J-r是一套,當時她嫌簽名麻煩,學他整了這一出。只是從來沒見她用過。已死之人給他發(fā)了短信,這話沒有人相信。就算換了他自己也未必相信。可他不信邪,固執(zhí)地上了二樓的露臺,心里想著就算是惡作劇,也要把冒用嚴零之名的人揪出來。然而他不僅沒見到人,還不小心碰上了想在晚宴上借他炒緋聞的人,為了躲人,甚至在心神有些亂的情況下,險些搭了半條命進去。“那個短信是……”“確實是嚴零發(fā)的。”燭茗垂眸,“手機里的定時發(fā)送。那手機里面沒有存任何一個聯(lián)系人,也沒有我的稱呼,新桃不知道是發(fā)給誰的,認為是她的安排,就沒有刪?!?/br>藺遙問:“這是她很早就編輯好的嗎?還有給別人的定時短信嗎?”“沒有,只有我。這也是讓我奇怪的地方?!?/br>嚴零雖然求死的心意強烈,可無論是留下照片視頻,匿名給葉新桃寄出快遞,還是前一天給他發(fā)了那么多條語音,都證明她在絕望中還能忍住沖動,冷靜地安排后事。如果只是簡單的定時祝福,為什么偏偏挑那一天?又為什么只給他發(fā)?“所以她應(yīng)該是知道你那天的行程安排,對嗎?”藺遙看著網(wǎng)頁里的新聞報道,“我記得那場時尚晚宴每年時間都差不多,地點好像也沒變過?!?/br>燭茗想了想,眨眼:“確實,我和她吐槽過?!?/br>以往如果有巡演安排,平安夜他都是在開演唱會。而這次晚宴主辦方生怕請不到他,幾乎提前了一年聯(lián)系他。燭茗默念著嚴零的短信,沉默了一會兒說:“她說,我大概可以在二樓看見她,是什么意思?說她在天上看著我嗎?”藺遙:“……那何必特意發(fā)條短信,故意嚇你嗎?”“等一下,等一下!”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燭茗拿起嚴零的手機,打開相冊一張圖一張圖翻著,終于停下來,“藺遙,那天晚宴的地址你還記得嗎?”“花園別墅?我記得是他們長期合作的品牌方贊助的場地……”“你看看是這里嗎?”藺遙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游走,忽然收到燭茗發(fā)來的圖片,愣住。很久后才點頭。在嚴零相冊里,有一張照片的背景和他們?nèi)ミ^的地方一模一樣。藺遙清楚地記得,當初晚宴主辦方的人舉著杯站在他身邊,夸耀著別墅主人在墻壁上的精美裝潢。那是所謂時尚名流云集、觥籌交錯的地方,也是嚴零被人禁錮成玩物時曾呆過的地方。那里有人談笑風生,也有人尊嚴被深深踐踏。“也許她知道我會來,她想告訴我什么?!睜T茗呢喃著,沉思著,“你說她會不會留了什么東西在哪里?如果我那天沒有翻下去,我是不是……是不是或許可以找到什么?”“不是沒有可能。”藺遙說,“若是她在手機備忘錄里留下的信息可以確信,她能在幾乎被韓騁控制和外界聯(lián)系的時候,連這部手機都謹慎地處理,說明她很聰明,也很強大。”“呵?!睜T茗冷笑了一聲,“強大又有什么用。”一個人的精神得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那樣強大的內(nèi)心打擊到潰不成軍。藺遙知道燭茗內(nèi)心憤然需要宣泄,等了一會才問道:“這個別墅的主人你認識嗎?或許會和韓騁有聯(lián)系?!?/br>“沒了解過?!睜T茗聳了聳肩,無聲嘆氣。藺遙點頭:“沒事,明天有空我先去找五老師打聽打聽,這些事兒她估計熟悉?!?/br>燭茗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過了許久說:“別了,嚴零這些事,你還是先別告訴她?!?/br>“怎么了?”“你知道嚴零臨死前那段時間是租住在她的房子嗎?”從備忘錄里看,那個時候韓騁沒再把嚴零留在自己家,只是定期和她約著見面。他用一切可以威脅的手段讓嚴零在家里乖乖呆著,三番五次暴力阻止了她的報警,讓她逐漸絕了心,躲在家里提心吊膽地等著那扇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敲響的門。燭茗說著,后槽牙咬得嘎吱作響:“我先前和顧甜聊過,總覺得她倆應(yīng)該不止是房東和租客關(guān)系。但是嚴零都走到那個地步了,都沒有想過找顧甜求助,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