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7
了?”褚瀾仔細一想,覺得還真的有可能。“這次是我誤會了,抱歉。”褚瀾認錯也很坦然。蘇子葉好笑道:“道歉就沒必要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成親?”褚瀾遲疑了一秒,堅定地點了下頭。蘇子葉大手一揮:“那行,我們的大喜之日就定在十天后了?!?/br>褚瀾很想說這也太倉促了,想想還是閉了嘴。他們兩個大男人成親本就驚世駭俗,現在這種情況不用下聘也不用置辦嫁妝,成親的目的其實更像是請人來吃一頓飯,宣布一下關系,確實十天足夠了。既然決定成親了,那該動的都要行動起來。蘇子葉手底下人不少,一部分負責聯系賓客,一部分負責布置現場,還有的人負責制定菜品。最后再差人去聯系附近最好的裁縫,讓他們務必要在九天內趕制出兩套男款喜服,便大功告成了。魔尊突然放出成親的消息,讓魔域中有權有勢的人都亂了手腳。這位新魔尊上任僅半年就辦喜事,而且新娘身份不明,所有人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理由就是他打算借機斂財。他們非但不覺得生氣,還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松懈感,完全沒有人想過魔尊是真心實意想成親。請柬上倒是有寫兩位新人的名字,他們知道蘇子葉是魔尊的名字,卻不會將褚瀾二字與曾經的東鸞國戰(zhàn)神聯系到一起,更不會想到他曾經還率兵勇闖魔域,給新魔尊千里送菊。十天后,新魔尊大婚。魔域的人沒什么講究,雖然喜事通知得急,但完全不會給他們選賀禮造成影響。所有的寓意都不重要,就注重一點,貴重貴重再貴重,還有人直接送了一箱金子的,簡單粗暴。蘇子葉看都沒看禮品單一眼。他頭一回成親,居然也有點小興奮小緊臟,但與褚瀾比起來,他卻顯得冷靜到不像話。賓客們看到新嫁娘居然是個男人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褚瀾強作鎮(zhèn)靜的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窘迫。蘇子葉半分尷尬不露,直接讓司儀走程序。好在在場的人全都是人精,他們呆滯過后,立刻有人帶頭升溫,一場婚禮舉辦得還算圓滿。只在敬酒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因為褚瀾不是女人,不用到新房中等待丈夫歸來,可以和蘇子葉一起在外面活動。蘇子葉地位高,敬酒都是由賓客們上前的,兩位新人只要坐在原地負責吃吃喝喝就夠了。酒過三巡,一個長相無比平凡的青年上前敬酒。他鞠了個躬,然后對褚瀾輕聲道:“恭喜王爺。”褚瀾一怔。這聲音……蘇子葉則更直接,熟悉的聲音配上青年頭頂的光環(huán)顏色,他立刻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顧淮溪?”顧淮溪眼底閃過驚訝,掃了蘇子葉一眼,卻沒能在他的臉上找出任何熟悉的痕跡。蘇子葉朝他一舉杯:“龍凌心。”顧淮溪:“……”這下連褚瀾都能看到他眼底寫著的巨大問號——你一個公主怎么變成男人了?!?。?/br>他們的位置距離賓客桌還有一段距離,不用擔心說話被聽見。褚瀾干咳一聲:“宴會結束后再和你解釋?!?/br>顧淮溪雖然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卻還是堅強地挺到了宴會結束。回到后殿,褚瀾一個箭步上前,給顧淮溪來了個大大的擁抱。“你沒死!”顧淮溪聽得出他語氣中的激動,雖然不解,但還是回抱了一下。“咳?!碧K子葉干咳一聲。褚瀾手臂頓了頓,松開了顧淮溪。蘇子葉上前道:“我們之前去過神醫(yī)谷,發(fā)現里面的人都不在了,有大量的血跡卻沒有看到尸體,還以為你也喪命其中了?!?/br>“師父他們遇害的時候,我碰巧出谷了。”回憶起這段事,顧淮溪的臉上也浮現出痛苦,“我出谷替師父辦事,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谷內空無一人,遍地都是血跡,至今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顧淮溪簡單地敘述了一下他這段時間的遭遇。他數月前收到師父生病的消息,便回神醫(yī)谷探病,可等他抵達的時候,師父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表示不需要他侍疾,反而讓他出谷去找一樣東西,等他找到那樣東西回來,谷內卻是物是人非。顧淮溪悲痛之余也知道神醫(yī)谷不宜久留,確認了谷內無一活口后就立刻離開,準備回東鸞國景王府。可他回到東鸞國后,聽到的同樣是噩耗——褚瀾竟已成了通緝要犯,罪名是叛國,連王府都已經被抄了。顧淮溪無處可去,又怕自己被認出抓進牢里,不得不易容。在得知褚瀾已經叛逃魔域之后,顧淮溪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趕了過來,恰逢新魔尊大婚,且新娘名叫褚瀾。不是沒有懷疑,顧淮溪稀奇之余,找了個機會混進賓客當中,見到了傳說中的魔尊夫人,鬼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有在喜堂上大叫出來。“你師父讓你去找了什么?”蘇子葉問。顧淮溪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茶壺狀容器:“師父說此物名為薄知,是上好的制藥器皿,能讓藥物發(fā)揮出原本五倍的功效?!?/br>蘇子葉眼睛都亮了,立馬把那張折磨得他頭疼的掏出來遞給顧淮溪:“這個藥方你看得懂嗎?”顧淮溪不愧是天下第一神醫(yī)的入室大弟子,和街上藥鋪里的大夫就是不一樣,一眼就看出了藥方的特殊之處,眉頭皺得死緊:“這似乎是一種劇毒的方子,從何得來?”蘇子葉掉頭,指著褚瀾道:“可以解蠱毒?!?/br>顧淮溪瞪大了眼睛:“你確定嗎?”他在藥方是指了幾樣,“這些可都是毒物,毒性有強有弱,但僅憑是浮顏花一種,就足以見血封喉。”褚瀾道:“可我們詢問過大夫,大夫說是可以入藥的。”顧淮溪道:“曬干的花瓣的確能夠入藥,但這方子上分明寫了要鮮食,浮顏花莖干中的汁液沾之即死?!?/br>蘇子葉反應過來了。敢情這是一張以毒攻毒的藥方,難怪原文中褚瀾服用之后痛苦非常,命都快去了半條,并不是解藥在和毒藥打架,而是兩種劇毒在互相斗爭,最后同歸于盡才使得褚瀾這個宿主得以存活。“這個藥方王爺是從何得來?”顧淮溪顯然不太贊同以毒攻毒的法子。褚瀾看向蘇子葉。蘇子葉直言不諱:“一本古書中得來的。”顧淮溪道:“古書何在?”蘇子葉便去臥室將那本已經散過一次架的脆皮書拿了出來。顧淮溪翻閱了一遍,沉默了。他和他師父之前一直對褚瀾身上的蠱毒知之甚少,只能憑借自己的能力來對癥下藥,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戳诉@本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