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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放在明面上說。”他從梁星野的懷里跳了下來,像條小狗似的,蹲在了佛牙面前。佛牙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一面揉了揉紀燃的耳朵,“我能有什么難處,打小就吃喝不愁的,倒是有件事兒一直瞞著你們,我與傅白是舊相識,他的事情,我多多少少有些知道,你們調(diào)查宛凝閣,我便知道這事情和傅白脫不了干系,所以我沒跟著你們一起去,我得避嫌啊?!?/br>佛牙說著便開始啰嗦了起來,“傅白的病和阿鶴差不多,我也是早年在云游的時候遇見他的,他那人很好強,性格也有些陰鷙,我為他診過脈,活不過三年,也不知后來的這些年他是怎么活下來的,不過我猜測一定和宛凝閣有關(guān)?!?/br>紀燃看著佛牙的表情,他在說這些的時候,神情無比認真。他平日里就是衣服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y得正經(jīng)起來解釋,顯得很有說服力。那邊,星野在水潭里撈了些蟹,煮熟了將rou剝出來,將狐貍捧走了。紀燃吃了口蟹rou,嘟囔著,“先前是有些懷疑佛牙的,可是后來想想,佛牙這樣的人,一眼望到頭,撅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不像是能做那種壞事的人?!?/br>又吃了口蟹黃,“佛牙小時候雖然過的富貴,可從不曾得到任何人的關(guān)心,若是連我們也將他丟下,他大抵要走上歪路了?!?/br>梁星野捋了捋狐貍毛,“那便帶著他,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這段時間他們在宛凝閣潛伏地十分辛苦,打算就在原地修整一天再繼續(xù)上路。傍晚時分,大家便將馬車停在絕壁城下方的水潭邊捕魚摸蟹,佛牙卷起褲腿在水潭里來回躥著捉蝦。天黑后,架上篝火。佛牙熟練地將新鮮的魚處理好,串上樹枝,就插在沙地上,圍繞著篝火溫度剛剛好,“說起烤魚來,我絕對是個行家,這深水潭水質(zhì)清澈,里頭的魚rou也必定鮮美?!?/br>說著,便從布包里,抓起一把海鹽,灑在烤魚上,“不需要額外的調(diào)料,一把海鹽就足夠了?!?/br>處理好這邊的烤魚,轉(zhuǎn)身又將另外一條魚rou片成小塊,“這種魚,烤熟了吃就浪費了,得生吃。”切好一片,遞到紀燃的嘴里,“怎么樣?”“甜甜的,魚rou細膩,這油脂的口感簡直絕了!星野兄,你也來吃啊?!狈鹧篮芏糜懠o燃歡心,吃得某只狐貍齜牙咧嘴樂不思蜀。梁星野在深潭里撿了塊石板,洗干凈,將烤熟的鮮魚放在石板上,大家就圍坐在篝火邊,六只眼睛盯著石板上的烤魚。他用樹枝削了雙筷子分解魚身,氤氳的熱氣升騰而起,魚皮焦脆,魚rou鮮嫩。吃飽喝足,兩人一狐貍便圍著篝火躺下,看星星。“過了石原,再往前,就是嶺南了?!奔o燃晃了晃尾巴,“那是我的家鄉(xiāng),可有種感覺叫什么來著?近鄉(xiāng)情更怯?!?/br>一旁的佛牙叼了根草在嘴里,“你有多久沒有回去了?”紀燃的聲音有些失落,“很久了。”自打他飛升成了散仙,就沒回去過,起初只是想著,到了天上安頓下來之后便回去看看,可后來卻因為功德的事情,被攔在了南天門外。當(dāng)時他便想著,那就下凡干出點業(yè)績來,再回去看望家人。結(jié)果出了后來這事兒,他連個人形都維持不了,現(xiàn)在就算是回家,家里人也認不出他了吧。他看著天上的星星,點點星光映入他的眼睛。“你們?nèi)ミ^嶺南嗎?”佛牙與星野都搖了搖頭。“嶺南和極北,石原大不相同。極北天寒地凍,石原又都是石頭,土壤貧瘠,可我的家鄉(xiāng)嶺南,那里有山有水。山嶺之中,有萬里茶園,人們采茶為生,夏日螢火漫天。山泉在平坦地域匯集成河流,嶺南人叫它落川。人們逐水而居,水車,風(fēng)車,稻草人……”說起嶺南,紀燃便變得滔滔不絕起來,言語之中也滿是自豪感。“這次難得有機會,輪到我?guī)銈円黄鹑タ纯础E?,對了,到了嶺南,一定要嘗一嘗苦丁茶,我們嶺南人也叫它青山綠水茶??喽〔璧牟枞~遇水會舒展開,翠綠的顏色像剛采摘下來的模樣。只是這茶的口感很苦,像黃連一般苦,卻讓人總是無端地……懷念……”紀燃越說,便越發(fā)難以控制住情緒。他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濕潤起來,“我很想家?!?/br>抽泣了一聲,情緒比先前更加激動了。于是,他以仰躺著的姿態(tài),猛然竄起,伸長脖子對天嘶鳴了一聲……佛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你看你,瞎激動什么?把自己激動成一匹馬了吧……”第58章訓(xùn)馬變馬變得太突然了,紀燃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以為自己依舊是一只溫順可愛,毛茸茸的小狐貍,馬蹄子沒剎住,差點就將躺在兩旁的佛牙和梁星野踩扁……他有些慌張地打了個響鼻,長長的馬腿一不小心踢翻了架好的篝火,又因為被火燙了腳,又仰著脖子痛苦地嘶鳴一聲。同樣是馬,此刻被系在一旁的另一匹馬被紀燃的聲音嚇到了,也仰著脖子嘶鳴了一聲,掙脫了繩索,拉著身后的馬車拔腿就跑。“誒!馬跑了!”佛牙顧不得滿地的火星,光著腳追了出去。紀燃還是第一次變這么大只,以往哪一次受了委屈不是小鳥依人狀地依偎在星野兄的懷里?可這次,即便是星野兄站起來,身形也沒他這么大只。這次的變身,完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你說以往趕路的時候,他要是犯了懶,還能讓星野兄和佛牙抱著他走,可是現(xiàn)在呢?他徹頭徹尾地成了一匹馬,還是一匹栗色的馬!爛大街的毛色!突然的變身,很多地方都不適應(yīng)。比方說,眼睛一下子變得模糊了起來,本來能看很遠,如今看遠處的東西,只是個模糊的輪廓,看近處的倒還湊合。夜視能力吧,倒是比人類好一些。可因為天性原因,他很容易受到驚嚇,比方說剛才跑出去找馬的佛牙,猛地一下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紀燃一時間沒看清楚是誰,嚇得又是一蹄子下去,把佛牙嚇得魂都出來了。“兩次!差點踩死我,阿彌陀佛?!?/br>方才幸好星野兄推了他一把,不然他得葬送在紀燃的馬蹄子底下不可。梁星野看著心有余悸的佛牙,面不改色地問他,“馬呢?”佛牙一攤手,“跑得賊快,追不上了,去嶺南的路途遙遠,沒了馬車,咱們又要受不少罪。”說著,便向紀燃投去了猥瑣的目光,“不過好在,咱們跑了一匹馬,又來一匹馬!”紀燃連連向后退了幾步,不安地打了個響鼻,長長的馬嘴一張,露出槽牙來,“想都別想!你們誰都別想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