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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沙春埋在自己每天工作的地方,我看不出你有這種勇氣?!?/br>冉合神情更加畏懼,目光飄得很厲害,低聲道:“我本來就不是兇手……”“但你已經(jīng)坐在這兒了,卻仍然不愿意說實話,忽悠我的隊員,并且在沙春遇害的時候行蹤不明。我不得不注意到你,重點查一查你?!泵魉“氩[起眼,視線危險,“畢竟有的兇手十分善于偽裝。萬一我的判斷出錯了呢?”“不是不是!沙春被殺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冉合話都說不利索了,“周六晚上我,我……”明恕不緊不慢地問:“你怎樣?”冉合表情痛苦,“我在這里說的話,除了你們,別人會知道嗎?”明恕指了指一旁正在工作的小型攝像機,“上級單位的人偶爾會查一查監(jiān)控,看看我們有沒有刑訊逼供?!?/br>冉合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明恕說:“有難言之隱啊?比被劃入嫌疑人范圍還讓你難堪?”冉合埋下頭,半天不說話。明恕語氣一凜,“別浪費我的時間?!?/br>冉合被這一聲嚇得一抖,“求你們別告訴我老丈人,也別告訴我老婆——我,那天演出之后,我對我老婆撒謊,說單位聚餐,其實我和楊雁去了酒店?!?/br>明恕記得,楊雁也沒有去“蝦寶寶”。“哪個酒店?”明恕問。冉合已經(jīng)捂住臉,“帝安。”“行,你們有沒有去帝安,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離開,我馬上就能查到。”明恕略一前傾,“冉合,你撒謊有意義嗎?除了耽誤我們的時間,有任何好處?你說你善待沙春,你的同事會跟著你撒謊?”冉合居然哭了起來,“我一時糊涂,在你們確定死掉的就是沙春之前,我和楊雁就商量過……”“然后達成一致,說你們從來沒有針對過沙春,欺負沙春的都是別人?”明恕說。冉合邊擦眼淚邊點頭。此時的他,與在大巴上趾高氣揚嘲諷沙春時已經(jīng)判若兩人。有的弱者只能在仗勢欺人時才能披上強者的皮。如今強者的皮掉了,其下藏著的不過是一個鄙陋、懦弱、丑陋的靈魂。“那你大概沒想到?!泵魉〉溃骸霸诟舯诮邮軉栐兊臈钛?,一早就告訴了我的隊員——你們部門里的人或多或少都針對、孤立過沙春,基本上都是你冉合帶頭?!?/br>冉合震驚地瞪大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她這么說?”明恕站起,冷冷道:“看來我的判斷確實沒有出錯,你不是兇手,但你是個道德嚴(yán)重缺乏的人?!?/br>帝安酒店很快證實,周六晚上11點04分,冉合與楊雁辦理入住,進入客房后未再離開,直到次日清晨5點32分,冉合先行離開。而冉合為什么那么害怕說出當(dāng)天的行蹤也有了答案。冉合出生在冬鄴市轄內(nèi)相對落后的農(nóng)村,家中有四個jiejie,越生越窮,jiejie們?nèi)恐挥行W(xué)文化,十幾歲就外出打工,只有冉合安安穩(wěn)穩(wěn)上到高中,然后考上了冬鄴音樂學(xué)院。民間常說‘家窮勿學(xué)藝,家窮要學(xué)工’。可冉合是被慣著長大的,一定要學(xué)音樂,冉父冉母便逼著四個女兒拿錢,供他讀完了大學(xué)。因為相貌不錯,擅長民族樂器,樸實誠懇——至少外表如此,冉合在校園里挺受歡迎,尚在念書時就認識了現(xiàn)在的妻子陳茜。陳茜父親在市檢察院任職,頗有門路。陳家在冬鄴市,算得上條件不錯的家庭。陳茜愛死了冉合,非冉合不嫁。陳父陳母只有這一個女兒,雖然瞧不上冉合,卻不得不妥協(xié)。冉合正是靠著陳父的關(guān)系,才在畢業(yè)后進入演藝集團工作。這些年買車、買房、升職、接濟老家,都是陳家出錢。如今陳茜懷孕,冉合卻出軌。“這人就是個典型的‘鳳凰男’?!狈竭h航很是不屑,接連爆了幾句粗,“自己沒本事,靠女人混,還他媽在單位作威作福,最后還他媽出軌!我cao,我要是他老婆,我他媽告死他!”天已經(jīng)亮了,陳茜得知冉合被警方帶走問詢之后,已經(jīng)挺著肚子在刑偵局守了一宿,動用起自己和父母的關(guān)系,想盡快將冉合接出來。“我丈夫很老實,是個音樂癡,絕對不會和你們查的案子有關(guān)?!彼@樣說:“他最近身體不是很好,長時間待在你們的問詢室肯定吃不消的。拜托你們讓我把他接回去吧。我保證,他絕對是個好人。”現(xiàn)實卻血淋淋。陳父為了滿足女兒的要求,上下打點,卻查到命案發(fā)生之時,那個向來謙恭的女婿和同事在酒店開房。冉合走出問詢室,被陳父一巴掌扇倒在地,門牙當(dāng)即崩落,吐出滿口鮮血。陳茜站在兩個男人之間,先是沉默,而后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如此鬧劇,在重案組的走廊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一次。食堂開始供應(yīng)早餐,明恕隨便吃了兩口,“沙春的家人什么時候到?”“昨晚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易飛說:“沙春念高中時父母就已離異,父親移民,母親再嫁,目前不在冬鄴市,差不多今天下午才能到達。”明恕放下粥勺,“演藝集團這種地方和一般公司不同,大部分進去的人都有門路,比如冉合。沙春是自己應(yīng)聘進去的,還是走父母的關(guān)系進去的,這個得核查一下。”“我估計大概率是自己應(yīng)聘?!币罪w說,“至少不是走她母親的關(guān)系。”明恕問:“你已經(jīng)查到什么了?”“這倒不是?!币罪w搖頭,“但沙春母親雍歡那個態(tài)度……哎,今天下午你見到就知道了?!?/br>明恕擰眉,“得知親生女兒遇害,她很平靜?”易飛往花卷里夾培根和榨菜,吃得中不中洋不洋,“嗯,平靜得就像遇害的只是個一般認識的人?!?/br>明恕默了幾秒,“一會兒分頭行動吧,現(xiàn)在線索太零散了,該整合的必須整合。你留在局里,我再去一趟演藝集團。”暴雨之后,演藝集團分外冷清,兩棵今年剛移植的大樹被狂風(fēng)連根拔起,其中一棵砸毀了停在樹下的一輛轎車。但誰都知道,這冷清不是風(fēng)雨造成的。池塘邊的警戒線并未拆下,員工們照常上班,卻幾乎沒有人的心思還在工作上。越清閑的單位,八卦傳得越快。只一夜時間,民樂部集體孤立沙春、冉合在妻子孕期出軌楊雁就成了集團里的重磅談資。“據(jù)我了解,沙春入職走的是正常招聘流程。”演藝集團分管行政的副總季月是高管里唯一一名女性,“當(dāng)年我還是人力資源部主任,那次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印象很深刻?!?/br>“為什么說情況特殊?”明恕坐在季月寬敞明亮,又帶著幾分含蓄文藝感的辦公室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