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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兔子又要溜走了。“我可以躺回去,但夜里讓我抱著睡好不好?”沈文碩有商有量。程銳愈發(fā)不好意思了,聲若蚊蠅:“你不都一直想抱就抱么。”“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不是才答應了你的三個條件?!?/br>“那你剛剛親我前怎么沒問我?”程銳突然多了點底氣。“那是氣氛到了,水到渠成的事,要是開口問你,不就完全破壞氣氛了嗎,哪里還有浪漫的滋味?!鄙蛭拇T攬住他的腰,“現(xiàn)在睡覺的氣氛到了,我不問了?!?/br>程銳乖乖地窩在他懷里,也不再說話。但終歸是夏天,倆人膩歪了一會就都有些熱了,程銳悄悄往旁邊挪去,沈文碩沒攔著他,只抓著他的手不松開。各自心里因為確認關系后興奮了會兒,睡意才姍姍來遲。早上的時候便睡得有些熟,程銳的生物鐘失效,等聽到拍門聲,二人才被驚醒。程銳驚慌失措,如同被捉jian在床,問沈文碩該怎么辦。沈文碩比他淡定多了,讓他繼續(xù)躺下去裝睡,自己去應付敲門的程母。程銳立馬躺回去,不忘叮囑沈文碩,叫他別亂說話。沈文碩整了整發(fā)型:“你放心?!?/br>程銳怕自己裝睡被發(fā)現(xiàn),把臉都蒙在被子里,聽到門鎖打開,沈文碩十分熟稔地跟程母打招呼。程母很是驚喜:“碩碩,你怎么在這?我說外面怎么停了輛車呢,你是昨晚上過來的嗎?”“對,我昨天夜里到的,本來是回來辦事,結果半路上雨越下越大,就想著來躲躲雨?!?/br>“哎呀,應該的,雨夜開車太危險了,你既然回來了,那就在這多住幾天。銳銳呢,還沒醒嗎?”程母看到他就忍不住開心,他可比自家兒子有出息多了,雖然自己兒子也不差,但他們當老師的,還是喜歡更為優(yōu)秀的學生。沈文碩替他說明情況:“昨晚他看書看太晚了,后來又被我半夜喊起,可能有點缺覺,孫老師你是喊他吃早飯嗎?”“對呀,別光睡餓肚子?!逼鋵嵆棠钢皇且詾樗^頭了,喊他起床看書。“那我喊他,一會就下去?!?/br>“好,我都不知道你在,你們也不用太急,我再去買點油條什么的?!?/br>“謝謝孫老師?!鄙蛭拇T沒客氣,總之先把程母支走才好。等聽到下樓聲,程銳才掀開被子呼吸新鮮空氣:“啊,憋死我了?!?/br>沈文碩走到床邊,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寶貝起床了。”程銳紅了雙頰,本來想說他兩句,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已經(jīng)是情侶的關系了,親個額頭而已,連這都不許的話,太過苛刻了些,便什么都沒說,帶著泛紅的臉蛋去浴室洗漱。快完結了嘿嘿56不過是買個早飯的功夫,程母回來時雨就又如天上豁了口般落了下來。“還好我出門的時候帶了傘,最近這天氣也太怪了,往年從沒見連續(xù)下這么多天過,我看要是再這么下去必得出事?!?/br>沈文碩幫忙接過早餐袋子,附和著她的抱怨。“銳銳,人家碩碩是客人,你也不知道招呼著點,反而坐那氣定神閑的。”“沒關系,我來拿也是一樣的,反正都是一家人?!鄙蛭拇T的話里加上了自己的小心思。程母當然不會往其他地方想,聽沈文碩這么說心里還挺高興。程銳后知后覺,好像跟沈文碩在一起時,他莫名就變懶了。論起細心,沈文碩對自己事無巨細,以前因為不滿于他的強勢,所以總覺得他對自己好是應該的,但以后倆人在一起,總不能只是一個人付出。懷著這樣的想法,他夾了一個小包子放到沈文碩碗里。“謝謝。”沈文碩喜出望外,但礙于程母在場,只能憋著那高興勁兒,時不時地偷看程銳一眼。飯后程銳就要開始看書,沈文碩沒法sao擾他,陪程母在樓下?lián)癫藴蕚湮顼垺?/br>“六月三十日以來,長江中下游地區(qū),出現(xiàn)入汛以來最強降雨過程,已造成一百多幢民樓被毀,多處山體滑坡……”“哎喲,我就說,這最近的雨水太多了,造孽哦。”程母怕沈文碩無聊,便開著廣播給他解悶。沈文碩認真聽著廣播里的內(nèi)容,在聽到某處地名時,手上一頓,想著章端誠估計這些天也在前線指導抗洪救災,便在午飯前給他去了個電話,問了問具體情況,知道他那邊災情不太嚴重后放下心來。他又讓秘書往后推了推行程,自己再過兩天才能回去。要知道把程銳給拐到手,不知道消耗了他多少精力,他才舍不得立馬就要同他分開,即使只能光看著,他也要多看幾天才行。下午程銳依舊在房里看書,但旁邊多了個人盯著他,而且還盯得專心致志。程銳被弄得書都看不下去,強行把沈文碩的頭往旁邊轉(zhuǎn):“你別看著我了。”“你看你的書,我又沒有發(fā)出聲音打擾你?!鄙蛭拇T又轉(zhuǎn)過來。“但你的眼神打擾到我了?!?/br>“你可以把我當成考場的監(jiān)考老師,興許還能提高你的學習效率呢?!?/br>“哪有監(jiān)考老師會用這種眼神看著學生,你自己沒事做的嗎?明天就周一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上班吧?!?/br>“我可是老板,想什么時候上班就什么時候上班,再說我眼神怎么了?我覺得正常的很,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所以才覺得別人的眼神奇怪?!鄙蛭拇T靠近他,低沉的聲音尤為性感,“銳銳,你知道一個詞叫yin者見yin嗎?”程銳往門口看了一眼,程母在隔壁睡午覺,他總覺得有點別扭:“你才yin者見yin,我又沒具體說你是什么眼神?!?/br>沈文碩逼問道:“那你說說是什么眼神,不然我可默認你想歪了啊?!?/br>“就……”程銳絞盡腦汁,“就是餓了幾天的野人突然看到了食物的眼神?!?/br>沈文碩“噗嗤”一笑:“可真是個完美的比喻?!彼麎褐啼J的肩膀,不讓他躲:“野人要開吃了?!?/br>柔軟的唇瓣被含住逗弄,程銳半推半就地與他接吻,呼吸聲漸漸加重,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剛剛纏繞在一起,就聽到程母房間開門的聲音,以及拖鞋踏在地上的“吧嗒”聲。他嚇得猛地用力推開沈文碩,沈文碩為了吻他,本來就只在椅子上坐了一點位置,毫無準備地被他這么一推,重心不穩(wěn)地摔坐在地上,自己的椅子也被撞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