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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鏟屎官快來投喂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儒的動作,猜測男人又打算做什么。

項儒換了身駝色的大衣,內(nèi)搭一改沉悶的深色系風(fēng)格,換成了更溫和舒適的淺色系,配合他高挑的身材和出色的容貌,意外地少了些冷漠,多出兩分活力。

毛團子眼睛亮了些,看著氣質(zhì)有些變化的男人,非常想上爪撓一撓。

項儒沒給他這個機會,整理好后拎著貓就開車回家。

他平時住在東大新校區(qū)的教師樓,離家卻不算遠,不堵車的情況下,車程只兩個小時,傍晚出發(fā),到家的時候天剛黑。

項母見他回來,甚至有些訝異。這倒不是他家人感情淡漠,而是項儒今天的打扮,確實和以往相差有點大。

以前除了黑白灰還是黑白灰,雖說男人沉穩(wěn)一點沒錯,但一年四季,黑白灰看久了總是會膩的?,F(xiàn)在小兒子總算不折騰黑白灰,把自己再往沉穩(wěn)的方向靠了,項母自然很高興。

“怎么回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項母嘴里埋怨著,臉上笑容卻很真實。

孩子回家,母親哪有不高興的,脫下的大衣被奪走,項儒有些無奈,只好任由她去。

“瘦了?!贝蟾盘斓紫碌哪赣H總覺得自家孩子離了自己就吃不好,項母也不例外。

她掛好衣服,正準(zhǔn)備再說點什么,就見自家小兒子拎著一只奶貓放到了地上。

嗯,奶貓,看過去胖胖的跟個毛球一樣。

毛團子落地,鼻尖聳了聳,豎直的獸瞳逐漸變圓,一下子興奮起來——他確定自己聞到了一股很刺激的香辣味!

“三表哥……”易詩語打了個招呼,起身準(zhǔn)備給剛到的項儒盛飯,毛團子趁機跳到她椅子上,沖著桌上喵喵亂叫。

“喲,還帶貓了,你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貓了?”項父看到了毛團子,詫異地問自己兒子。

他話音剛落,就被項母白了一眼。“兒子養(yǎng)只貓怎么了,人剛回來你也不知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就知道看貓?!?/br>
項父訕訕地住口,趕緊往項母碗里夾了片魚rou,刺都是仔仔細細挑過的。

項母暫且放過了他,又阻止易詩語:“你別忙活,你表哥有手有腳,讓他自己來……”

毛團子都忍不住地看了眼項母,這前后的態(tài)度差別可真大。

項儒自己倒挺習(xí)慣,他盛好飯,這才回答項父,“這貓是學(xué)校撿到的,不打算養(yǎng)?!?/br>
說完他看著桌上的麻辣水煮魚、水煮rou片、剁椒魚頭、毛血旺、辣子雞……沉默了半晌,最后把筷子伸向了正中間那盤糖醋里脊。

“喵喵喵……”毛團子聞到空氣中的鮮香麻辣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踩了踩椅子,不甘寂寞地出聲:看看我啊,我也餓了。

項家人除了項儒,其他的都喜辣,餐桌上除了魚香rou絲和糖醋里脊是沒有辣椒的,一眼看過去,紅艷艷一片,顯然沒有適合喂貓的食物。

易詩語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在毛團子待的椅子上放上餐盤,夾了塊魚rou,仔細地剔除了魚刺,又在清水里涮得撇去了油腥和辣味,這才放到盤子里。

毛團子抬頭看了看易詩語,對方認真地盯著他,像是在看他會不會吃掉。

他低頭吃掉了那塊魚rou,沒有辣味沒有鹽,還不夠香……毛團子委屈的小眼神投向易詩語,你其實可以不涮的。

毛團子的悲傷沒人知道。項家父母見詩語主動地照顧起項儒帶回來的這只奶貓,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了項儒身上。

項儒不得不打起精神應(yīng)付自家父母的各類關(guān)心提問,一個眼神給沒法分給毛團子。

易詩語便很自在地一邊擼貓,一邊投喂,如果她不是喂過來的每塊魚rou都用清水涮一遍的話,毛團子會更開心。

一頓晚飯吃完,項儒和毛團子齊齊松了口氣。

項儒也終于說了自己的打算,“媽,你想養(yǎng)貓嗎?”

毛團子:“……”

男人果然還是不想他呆在身邊。

但是可能嗎?

他甩了甩尾巴,不再理會對著自己拍照的易詩語,一個箭步上前,跳到了男人腿上,腦袋蹭了又蹭,一副十分喜歡男人的樣子。

項母看到這一幕,“小貓是挺可愛的?!彼挚戳搜圩プ∧特埐蛔屗麃y動的兒子,“我還以為,你挺喜歡的。”

不然特意帶回家做什么。

易詩語選好照片發(fā)給何爽,這時候也開口補充道:“小貓在學(xué)校里很受歡迎,而且他好像格外喜歡表哥,每次表哥上課都會跟來教室……”

說完易詩語還找出相冊里的圖片,“我這兒還有照片,姑姑你要不要看看?”

被自己學(xué)生兼表妹出賣的項儒:“……”

項母果然很感興趣,挪了挪椅子,兩個女人很快就湊在了一起。

照片不少,項母一張張翻過去,照片里,有奶貓蹲在項儒腳邊的,有跟在項儒身后的,有項儒打開車門看著腳下奶貓似乎在等他上車的,更多的是項儒單獨的照片。

項母很容易地就發(fā)現(xiàn)了某些照片的共同點——凡是和貓呆在一起的項儒,神情特別放松。

項母的目光在那幾張照片上停留了很久,然后轉(zhuǎn)頭對著正撥開奶貓爪子的兒子,眼神期待:“小貓這么喜歡你,你要不要試著養(yǎng)養(yǎng)?”

項儒抱貓的手微微一僵,“我沒精力養(yǎng)他……”

“你平時也就上上課,怎么就沒時間養(yǎng)了?”項母并不接受這個理由。

“我先上去休息了?!表椚鍥]反駁,抱著貓就往樓上走。

毛團子疑惑地看了看項母,項母又低頭和易詩語看照片去了。

項父在廚房和洗碗機搶活,客廳里就只剩下了項母和易詩語。

項母看著這些照片,想到項儒今天回來時穿的衣物,有些感慨,“好久沒見過小儒這么放松的樣子了,讓他養(yǎng)只貓會不會對他有幫助?”

易詩語聞言拍了拍項母的肩膀,把那些照片傳給了項母,“我覺得可行,表哥對那只貓并不排斥。”

某種程度上,不排斥其實就意味著接受。

項母點了點頭,陷入思索。

項儒上了樓,面無表情地把奶貓放在椅子上,開始沉默。

奇詭的夢境折磨了他四年,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當(dāng)項母用試探的目光詢問他要不要養(yǎng)只貓時,本來平靜的心狠狠震蕩了一下。

在最初被夢境困擾時,他尋求過心理醫(yī)生的幫助,嘗試過催眠和意向治療,放松身心的方法試了一套又一套,安眠藥和鎮(zhèn)定藥吃了一顆又一顆,還是沒能解決那些困擾他的夢境。

他走進衛(wèi)生間,往自己臉上潑了點冷水。鏡子里映出他現(xiàn)在的模樣,神情冷峻,眉頭緊鎖,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已經(jīng)比以前好了許多。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奇詭的夢境不復(fù),那種分不清楚是虛幻還是現(xiàn)實,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感覺也有所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