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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字,他就只想讓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撤回!尤其夏琮胸前,還有幾處不甚明顯的痕跡,正常應該懷疑是不是這次一起傷的,畢竟昨天在醫(yī)院,郁小龍也沒特意轉人家正面去看看。但一想到這是個什么人,他思緒就不受控制地要往歧路上去……等意識到這張照片上,夏琮的肩膀完好無損,不是昨天他見到的那樣,郁小龍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現(xiàn)拍的。于是這樣一張無遮無掩的照片,配合著那句調侃發(fā)過來,似乎又多了一層別的暗示。這人大概一天不發(fā)瘙就會死!接下去幾天郁小龍讓小周去給夏琮又換了幾次藥,一直到他好徹底了為止。夏琮沒在微信上再sao擾過他,后面大概是看出了什么,給他發(fā)了條消息問:【是你的人嗎?】應該是在說他派過去盯著的小丁他們。郁小龍沒回他,那之后菜桿也沒再有任何動作,事情差不多到此為止了。然而有天洗澡,郁小龍發(fā)現(xiàn)大褪根上,之前被咬的地方,居然留了零星一點rou眼不怎么可見但摸上去不太平整的疤。留疤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只是突然想到,以姓夏的那陰晴不定的性格,以及神經質般執(zhí)著的兩清,這次因為他吃了這么大虧,居然一直到現(xiàn)在沒見任何動作。難道僅僅因為那半包煙和一點口頭便宜就輕易這么算了?郁小龍當然不怕他,除非絕對的力量壓制,以他的能力,自保綽綽有余。招架不住在于夏琮身上那股不管不顧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勁兒。恕他無心應付,更無福消受。從浴室出來,他利索地把人拉進了黑名單。第八章必要與沒必要酒吧街主路中央,一張供游人休息的長椅上,郁小龍獨自坐著,旁邊放著下午他在路邊店里買的一袋散裝狗糧,沒敢多稱,五斤不到,袋口松垮地系著。此時天已全黑,不少店已經開始營業(yè),街面上人越來越多,不眠夜里,擠攘吵鬧與嬌嗔怒罵裹挾其中,旖旎的氣氛逐漸被烘托了起來。屬于一部分人另類生活的大幕拉開,像以往無數個欣欣向榮,且不知疲倦的夜晚一樣。酒吧街位于市郊,東西走向,往東再過去一點,連著的是一條老街,留著些真正明清時代的建筑,一直是城市對外宣傳上不大不小的一個景點。這使得雖然叫酒吧街,但不全是只有酒吧,餛飩面店這樣的,就開在街頭,也有些賣紀念品、手工藝品、特色小吃的店,三三兩兩,像被不會抓牌的手,隨意地安插散放在其間。因此坐得再久,街上依舊有不少或休息,或僅僅感受熱鬧氛圍的人聚著,過去一兩個月暑熱最盛的時候,就連河邊都坐滿了。郁小龍閑于此地當然不是為了休息,或者感受這種在他眼里千篇一律,早就沒有任何新鮮感可言的風景。人多的地方容易出亂子,他們得有人在這看著,今天剛好輪到他。施杰晚上回家了,跟郁小龍一樣,他也是本地人,父母去世得早,從小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兩位老人現(xiàn)在年紀都大了,他不得不經?;厝タ纯?。趙菲也沒回來,提前打過招呼說是學校里有活動,以往像這樣,或者遇上考試,太晚她會跟同學擠宿舍,應該是也跟施杰說了,所以他才撿今天晚上回去了。洋樓的位置,就算在市郊也有點偏了,從工大回來,下公交還要走一段路,就是之前郁小龍擔心施杰被菜桿蹲的那里,四周即沒住戶,也沒路燈。雖然不到兩百米,但每次只要天黑了趙菲還沒回來,施杰就會找各種理由去路口等著。尤其那邊有家棋牌室,來打牌的人幾乎都認識了他這個小哥,叫也不玩,只在邊上看著,一直到兩百米路趙菲完完整整地走完,他再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跑回來。可能郁小龍是除了施杰自己之外,唯一看出來他喜歡趙菲的人。而施杰也是唯一一個,明白郁小龍不可能選擇趙菲的人,其他諸如小丁他們,都以為他二人同一個屋檐下住著,兩情相悅,天造地設。……天造地設。不看看人家正正經經的大學生,而他又算個什么東西。一介地痞流氓,混日子罷了。有人在他旁邊坐下了,明明長椅的另一頭空著,偏要坐得離他很近,郁小龍抱著手,禮節(jié)性地讓了讓。他一直沒去看,直到坐了有一會,聽到那人似乎是笑了聲,才轉過頭。“大晚上沒事干,坐這吃狗糧???”夏琮特地往他旁邊的袋子上掃了眼。郁小龍沒想到會再碰到他,脫口道:“怎么是你?”“怎么不是我?!毕溺龑W他說話,假裝沒看見那一瞬間他眼底的嫌惡,“我們不就是在這認識的嗎,反倒你這么意外。”他這么一說倒也確實,可見這人平時光顧這里的頻率不低,只是想到那一次所謂的“認識”,畫面一閃而過,再度引起了郁小龍的不適。夏琮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其實這是我第二次來這里。”見郁小龍看過來,他又補充,“認識你之后,第一次是有耳?!?/br>不管郁小龍信不信,跟他之間,其實談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反倒有那么一絲拔刀相助的“情誼”在。所以郁小龍克制住了沒有冷臉,只是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你想說什么?”“打個招呼,想說……”夏琮眼尾略一勾起,往他這邊靠過來,“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br>“你現(xiàn)在去路上隨便拉個人,都至少見過我兩面以上?!庇粜↓埥o他潑冷水,“生搬硬套有意思嗎?!?/br>他嘴上說著不在意的話,臉卻繃著。想走,非常想走。但上次那一口的仇還沒報,這時候氣勢上再輸一籌,就好像他真的怕了他似的。于是他不動,夏琮也沒動,兩人隔著袋狗糧坐著,各自吹風,忽略掉那一股淡淡的rou腥味,安然地仿佛夏末初秋的晚上,一起約好了出來納個涼。夏琮瞇著眼睛,手臂張開撐在椅背上,翻了翻手機,沒翻到他想看的,“你不會是……把我刪了吧?”郁小龍沒正面回答,看了他一眼,“你傷好了?”“……嗯。”“菜桿還有再找過你嗎?”夏琮直覺他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是為什么在做鋪墊,但還是說:“沒有。”郁小龍站了起來,“那還有聯(lián)系的必要嗎?”夏琮愣了愣,然后笑了,“這么絕情啊,交個朋友也不行?”什么朋友會托你褲子朝你那種地方下嘴?郁小龍想提醒他,但這種時候計較起來,跟往他手里送題讓他發(fā)揮沒區(qū)別。于是他只能忍下,并再次強調,“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