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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嘎嘎、Augenstern5瓶;兔叉叉、Yaoyao3瓶;一整個雨季、竹靈靈、今天養(yǎng)貓了嗎1瓶;第五十九章晚安“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把它們叫做什么。”沈樓寒偏過頭,像是不經(jīng)意間,將臉頰蹭過了陸歸雪的掌心。這些東西從未有人見過,自然也就不會有記載,因為此前沒有人能羽化成神。沈樓寒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件事,所以他知道——再過上幾天,這些半透明的晶體會陸續(xù)從臉頰蔓延到胸前,前后是脊背和腰腹,最后連雙手雙腿都將被它們完全覆蓋,就像一副完美的“冰層”。他身體上出現(xiàn)這樣的異狀,是因為他身上的血脈封印已經(jīng)完全解除,并且在魔獄之下吞噬了太多魔氣。這一切都使他的修為到達(dá)了一個新的境界,一個旁人無法想象,也從未經(jīng)歷過的新巔峰。那些半透明的晶體將他完全覆蓋后,會將他的經(jīng)脈、骨血和身軀都盡數(shù)淬煉,賦予他新生,讓他變成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從此之后,他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不是魔氣,也不再排斥靈力,而是天地之間萬物皆為之所用的神力。聽上去一切都很完美。但沈樓寒知道,在羽化徹底完成之前,他會進入一個相對虛弱的時期,在此期間他的力量會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尤其是在那些璀璨的晶體將他徹底包裹的時候,他將完全失去意識和力量,如同破繭之前的蝶蛹,在危險中等待新生。上輩子沈樓寒在北荒中尋到了一處隱蔽的山脈洞xue,還算安穩(wěn)地渡過了那段時間,所以他現(xiàn)在倒不是太擔(dān)心此事。“師尊,接下來我大概需要找一處隱蔽的地方呆上幾天,你……”沈樓寒的話還沒問完,就看見陸歸雪點頭了。“我陪你一起去?!标憵w雪看著他眼角的晶簇,想了想說,“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傷?或是中了什么咒術(shù)?我這里有不少靈丹仙藥,或許能幫上忙?!?/br>沈樓寒搖了搖頭,笑著說:“都不是,師尊不必憂心?!?/br>接著,沈樓寒將自己即將要經(jīng)歷的事情,慢慢講給了陸歸雪聽。陸歸雪聽完之后,感覺受到的沖擊有點大,甚至在沈樓寒抱起他從魔獄附近離開,前往北荒某座山脈洞xue的時候,也依然還沉浸在震驚中。今天他已經(jīng)遇到太多驚訝的事情了,一時間有點緩不過神來。原本看到沈樓寒明顯是魔物的時候,陸歸雪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他自己現(xiàn)在是個鮫人,身上也留著魔物的血,并不存在什么隔閡。但是剛過了這么一會兒,就聽到沈樓寒即將要羽化成神的消息,陸歸雪一時間有點遭不住。不過等他漸漸接受了這件事之后,反而又變得擔(dān)心了起來。如果按照沈樓寒所說,那他化神的最后一個階段豈不是非常危險?就算在隱蔽處躲起來,也沒法完全保證安全吧。但是好像也沒有其它太好的辦法,于是陸歸雪心里決定,他得在這段時間里好好守著沈樓寒,幫他掃平一切危險才行。不管怎么說,他身為師父,關(guān)鍵時候得要發(fā)揮作用才行啊。在陸歸雪暗自下決心的視乎,沈樓寒已經(jīng)找到了那處山脈洞xue,他揮袖在入口處布下禁制,使得洞口與山脈的巖石連為一片,讓人無法察覺。“師尊在想什么?”沈樓寒將陸歸雪放下來,低聲問他。陸歸雪回答道:“在想你的事,雖然說找到了隱蔽之處,但這些天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好?!?/br>沈樓寒忽然想起,這簡單的對話似曾相識。上一次還是在千秋峰的時候,陸歸雪也是出著神,想著他的事情,然后兩個人在溫和的暖陽清風(fēng)之下,交換了一個親吻。雖然現(xiàn)在少了個吻,沈樓寒看著陸歸雪為自己擔(dān)心的樣子,胸口便微微發(fā)燙。山脈洞xue之內(nèi)雖然寬敞,但卻顯得空空蕩蕩,并不適合居住。上輩子沈樓寒一個人呆在這里,也不會想要去布置什么,只是湊合著過幾天而已。但現(xiàn)在他卻不愿意這樣敷衍,想要將洞xue中改得舒適一些。于是,等陸歸雪出去觀察了一圈周圍環(huán)境后,再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原本什么都沒有的洞xue,現(xiàn)在已經(jīng)更接近于一座洞府了。床榻燭燈,桌臺椅座,都用洞中巖石打磨而成,光滑而圓潤,幾乎沒有留下棱角。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陸歸雪長久以來睡眠的習(xí)慣,讓他漸漸困倦了起來,而且看到那床榻堆著好多雪白柔軟的被子,頓時就更困了。“師尊今日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鄙驑呛此劢奚舷潞鲩W,仿佛一對蝶翼,忍不住在他眼眸上落下一個吻。陸歸雪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親吻,只是眼睛本能地顫了一下,并沒有躲閃。而且還聲音有點不太清楚地說了一聲:“晚安?!?/br>等陸歸雪把自己埋進了床榻,才發(fā)現(xiàn)那些雪白柔軟的東西并不是被子,而是動物的皮毛。長長的絨毛軟和極了,雖然掃過皮膚的時候微微有些癢,但完全可以忽略。沈樓寒看著他乖巧被親的樣子,心中生出一陣悸動。于是,即使他根本就不困,也還是在陸歸雪躺上了床榻后,也隨之睡在了他身邊。沈樓寒側(cè)過身,看到陸歸雪微微蜷起身子,把自己團團裹在白而軟的皮毛之中,呼吸清淺,若是偶然掃過一眼,倒真像是只雪白的貓。也許是沈樓寒身上太暖了,陸歸雪睡著睡著,就似乎是不自覺地一點一點往他那邊挪。雖然動作并不明顯,但是到了后半夜的時候,沈樓寒就發(fā)現(xiàn)陸歸雪弓著背,手腳抱在身前,半個身子都幾乎要靠到他懷里去了。沈樓寒不由笑了起來,想起小時候曾聽人開玩笑說,暖和的地方會長貓。看來大概是真的。沈樓寒抬起手,輕輕環(huán)住了陸歸雪腰,然后他低下頭,兩個人的姿勢便正好如同一對環(huán)佩,相互契合。過了一會兒,陸歸雪似乎開始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他先是從長絨的毛皮里把腳伸了出來,露出一段雪白的腳踝。然后像是依然不舒服,又抬腿把蓋在身上的毛皮蹬開了。沈樓寒靠的太近,一不小心被波及到,陸歸雪蜷起來的一只腳踩到了他的膝蓋上。陸歸雪的身上總是有點涼,此刻踩在沈樓寒體溫過高的皮膚上,傳來的觸感便格外清晰,像是高溫荒漠中一塊將要融化的冰。沈樓寒有些煩惱,考慮著要不要把陸歸雪的腳挪回去。雖然說這樣的感覺其實很舒服,但是他怕一會兒過頭了,自己可能會忍不住想做點什么。然而以現(xiàn)在陸歸雪的情況,沈樓寒不太敢放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