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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鼻尖有些酸澀。 聽著姑姑這么一說,她也有些想姑姑了。 宋秋學(xué)接著道:“老婆子在夢里跟我聊了好久,她說好久沒見你,讓我有空就來看看,還說你從小就特別喜歡吃餃子?!?/br>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拎來的袋子:“這不,我就給你帶了一些來?!?/br> 婁舒蘭聽得眼眶發(fā)紅。 她是喜歡吃的餃子。 以前家里窮,別說餃子就是rou都吃不上幾回,但幾乎是每一次去姑姑家,姑姑都會親自給她包一些。 宋秋學(xué)看著她像是要哭了的樣子,又開口說道:“我剛差點都忘了,趕緊將餃子放進冰箱,不然都化成坨了?!?/br> 王汾擔心媽真哭出來,連忙說著:“媽,你先將餃子放進冰箱,我在這陪姑姥爺聊聊天。” 婁舒蘭點著頭,拎著袋子進了房間。 等人一走,宋秋學(xué)就小聲的道:“還好你讓你媽去忙,要不然她真哭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勸,你姑婆在的時候,我就怕她哭,哭的我心都慌。” 王汾笑了笑。 他突然覺得姑姥爺挺有意思。 他從小就聽媽跟他說過姑婆對她的好。 但是他和這兩個老人家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在他印象里,姑婆是一個特別熱情的老人家,每次見著她,她都會在他的口袋里塞錢塞零食。 而姑老爺呢。 見著他時姑姥爺也會對著他笑,但都是淡淡的,顯得有些生疏。 每次見面他們說話的次數(shù)都不會很多。 而這一回。 王汾還是第一次聽到姑姥爺對他說悄悄話。 感覺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難相處。 他笑著道:“沒事,我媽要是太想姑婆,我就和你一塊勸勸她?!?/br> 宋秋學(xué)點了點頭,“小伙子不錯?!?/br> 被夸的王汾傻笑著。 等婁舒蘭收拾完走出來,就看到自己兒子和姑父正聊著。 她走上前,“姑父,您怎么帶了這么多?” 那么一大袋子,裝得滿滿當當,細細一數(shù)居然有五六百個餃子。 宋秋學(xué)道:“多嗎?也還好吧,反正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后我再給你帶?!?/br> “那可別!這么大老遠的您跑來就夠累了,提那么多東西不更累?”婁舒蘭連連拒絕,她說著:“以后您要是想來就先說,我讓人送您過來,要不就我們過去看您?!?/br> “成啊,等什么時候你們有空就去我那住住,我一個老頭子呆在家也確實挺沒趣的?!彼吻飳W(xué)說著。 婁舒蘭聽得心里內(nèi)疚。 她想著之前真不該一直不聯(lián)系姑父。 那個時候是覺得姑父好像不愿意和他們走動,也就沒再去討人嫌。 可現(xiàn)在看來。 還是她想的太多了,她趕緊點頭:“成,過幾天我們就去看看您?!?/br> 王汾說著:“要不姑老爺您在我家住幾天,等您要回去我們再送您到家。” “這可以!”婁舒蘭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咱們這里雖然小,但是附近有個菊花林,讓王汾帶您去看看?!?/br> 王汾點著頭,“可以啊,我正好能去采風,一個人去也挺無趣的,要不姑老爺您陪我一塊吧?!?/br> 宋秋學(xué)沒拒絕,欣然同意。 婁舒蘭特高興。 同意的意思何嘗不是說姑父要住下來,她也顧不上店里的生意,回到家里收拾房間。 婁舒蘭是個典型的中年婦女。 還是個特勤快的人,趁著今天的天氣不錯,將床單洗了又把棉被搬出去曬曬。 弄完一切,又去菜市場買菜。 她記得姑父喜歡吃水里的東西,難得買了些海蝦又買了條魚,等回到家讓老王做菜。 王汾一直陪著姑老爺聊天。 宋秋學(xué)從他嘴里知道了王家現(xiàn)在的情況。 家里以粉館為生,生活上達不到富裕但也不算貧苦,王汾上半年已經(jīng)畢業(yè),他學(xué)的是畫畫專業(yè),因為不太想去大城市發(fā)展,便留在家里陪著父母,在網(wǎng)上接些約稿賺錢。 沒上班賺得多,但是勝在時間自由沒有約束。 說得輕巧。 可宋秋學(xué)又怎么不知道內(nèi)情? 怎么說原身都在王家住了接近十年的時間,當然知道一些他們沒說的事。 比如說,王汾會待在家里,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他說的那些理由。 而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一件不得不上讓王汾留在小城鎮(zhèn)上的事。 王汾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同時也十分的有天賦。 不然家里也不會拿出大筆的錢供他學(xué)畫畫,自然是有天賦且又是自己的夢想。 結(jié)果好不容易畢業(yè),卻甘愿待在這個小城鎮(zhèn)在網(wǎng)上接一些約稿。 怎么可能沒有原由? 只是王汾沒說,宋秋學(xué)也沒問,就當沒察覺。 到了晚上,宋秋學(xué)睡在充滿著陽光味道的床上。 木板床上墊著厚厚的棉被,氣味好聞睡著又舒服,第二天早上難得起晚。 等起來梳洗后,老王就著昨天紅燒rou的湯汁給他下了一碗面條,味道特別的香。 老王別的不說,廚藝是真不錯。 昨天晚上那頓,他差點吃撐。 一碗面條吃完,宋秋學(xué)忍不住的道:“你爸廚藝是真不錯?!?/br> 王汾笑著,“我也覺得,等下回我跟著學(xué)學(xué)?!?/br> 人正聊著,宋秋學(xué)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宋鵬打來的電話。 接起來后帶著些冷意的道:“什么事?” 王汾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也沒聽到電話里說了什么,他只知道姑姥爺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很明顯對于打電話的人并不是太喜歡。 他沒追問是誰打來的,只是當姑老爺將電話掛斷之后,說道:“咱們現(xiàn)在就去菊花林?不然到了中午太陽越大有些曬?!?/br> 宋秋學(xué)當然沒意見。 將電話調(diào)到靜音,跟著王汾去玩。 至于宋鵬的電話,他才沒打算理會。 時不時逗弄還好。 但是真要他將所有的時間花費在這些極品身上,他可沒這個閑工夫。 至于什么時候收拾他們。 宋秋學(xué)是真不急,因為急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他。 記得那個人是宋鵬。 宋鵬兩口子沒工作沒家底,外面欠的錢都還不上,自己用的也拿不出來。 昨天給死老頭買了十斤的黑豬rou,差點將他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錢給用光,用了也就用了吧,能刷刷老頭子的好感度也行。 結(jié)果哪里知道。 錢花了也忙了一天,結(jié)果人就跑了。 而且還是一連跑了好幾天,他們想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到,根本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宋鵬才不擔心他的安危。 他擔心的是,老頭子不可能一個人出門,肯定是有人陪同一起,萬一被人糊弄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