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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mama說話是難聽了點,可是mama太生氣了?!标愒逻€是心軟,趕緊接過喬東遞來的紙巾為喬嘉諾擦拭臉上縱橫交錯的淚水,“你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如果是的話一定要告訴爸爸mama,我們是成年人經(jīng)歷得多,知道該怎么處理那些事?!?/br>喬嘉諾一直在搖頭。喬東沉默半晌,冷不丁冒出一句:“是因為靳儲嗎?”本來喬嘉諾只是在無聲的流淚,猝不及防下聽見靳儲的名字,他仿佛被按中某個開關(guān)似的,再也壓制不住洶涌而來的委員和怨恨,雙手捂著臉,上氣不接下氣的哭了起來。他想——靳儲怎么可以那么過分?當(dāng)初選擇離開這里的人是靳儲,對他說出那么過分的話的人也是靳儲,現(xiàn)在讓魏杰看著他的人還是靳儲,所有的主動權(quán)都被靳儲占完了。他到底想怎樣?喬嘉諾第一次感到這么傷心,好像所有悲傷的情緒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從天而降,把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過了很久,在陳月和喬東的安慰下,喬嘉諾才逐漸冷靜下來,他洗完澡換上睡衣,鉆進(jìn)了被窩里。然而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睜著眼睛在黑暗中發(fā)了很久的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到玄關(guān),在手機(jī)燈光中找到譚斐然送給他的那雙球鞋。他拎著球鞋,悄悄出了門。樓下就是垃圾桶,他想也不想就把球鞋扔進(jìn)垃圾桶里。準(zhǔn)備往回走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拽住了喬嘉諾的手腕,沒等喬嘉諾反應(yīng)過來,那只手的主人將他往后一拽。喬嘉諾踉蹌著被扯入一個人的懷里。095下雨有了不久前被譚斐然強(qiáng)摟的經(jīng)歷,喬嘉諾對被人扯住手腕的動作都快要有心理陰影了。他嚇得呼吸一窒,條件反射性的掙扎起來。可惜那個人根本沒有給他掙脫的機(jī)會,另一只手順勢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近,那個人吐出來的熱氣全部灑在他的臉上。那個人開口:“嘉諾?!?/br>熟悉的語氣。熟悉的音調(diào)。以及那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熟悉的氣息……喬嘉諾猛地頓住,一時間連掙扎都忘記了,不爭氣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的往下流,不一會兒就浸濕了他的臉頰。凌晨四點多,天空還是暗沉的一片,沒有星光,只有一輪淺淡的彎月掛在天邊,路邊燈光十分昏暗,以至于周遭的可見度很低。可是靳儲的眼睛很亮,直勾勾的看著他,仿佛要看進(jìn)他的心里。喬嘉諾哽咽了兩聲,說不出話來,他只能感覺到他的淚水在源源不斷涌出眼眶。“哭什么?”靳儲的拇指撫上喬嘉諾的臉頰,“不哭?!?/br>然而靳儲的安慰非但沒有一點作用,還宛若催化劑一般,讓喬嘉諾的淚水更加肆意洶涌。喬嘉諾感覺丟人,偏過頭避開了靳儲輕撫著他眼角的指尖,他很想讓自己快點停止哭泣,可事實卻是他哭得都打嗝了,還是沒有停下來。靳儲沒再說話,沉默的將喬嘉諾擁入懷中。喬嘉諾掙扎了兩下,沒掙掉,他很快就放棄了,頗為自暴自棄的把額頭抵在靳儲的肩膀上,任由淚水打濕靳儲的衣衫。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嘉諾才勉強(qiáng)收拾好已經(jīng)泛濫的情緒,他深吸口氣,聲音嘶啞的開口:“你怎么來了?”靳儲輕輕的嘆了一聲:“我有點不放心,就回來了。”“回來?”喬嘉諾聽見這兩個字,頓時感覺渾身都不對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不受控制的豎起全身的刺,張口便冷嘲熱諷的說,“你怎么能叫回來呢?帝都才是你的家,你不過是這里的客人罷了?!?/br>靳儲愣了愣:“嘉諾……”喬嘉諾抹了把臉,冷眼看著靳儲:“我現(xiàn)在好得很,用不著你擔(dān)心,你還是回去好好做你的靳家大少爺吧,別惦記著我了,也別再安排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看著我。”“……”靳儲像是料到了喬嘉諾會這么說,又像是沒料到,他怔怔望著喬嘉諾,愣了很久,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伸手試圖去拉喬嘉諾。然而喬嘉諾猛地后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靳儲的手就這樣僵硬在半空中,遲遲都沒有收回去。喬嘉諾垂下眸子,靜靜看著靳儲的手,他心里很難受,猶如有只大手把他的心臟狠狠擰了起來,痛得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眼睛再次泛酸。半晌,喬嘉諾才問:“你怎么過來的?”靳儲老實回答:“從T市飛到C市,又從C市打車回來。”喬嘉諾沒想到靳儲回來的路途這么曲折,而且從帝都到T市也需要一兩個小時的路程。況且剛才靳儲抱住他時,披了一身的寒氣。想到這些,喬嘉諾忽然有些心軟,就連心里的難受也減少了很多,他表情別扭的小聲說道:“你現(xiàn)在來又有什么用?我的生日都已經(jīng)過了?!?/br>靳儲并不是來給喬嘉諾過生日的,不過聽了這話,他還是笑了笑說道:“生日快樂,我走得急,忘了把禮物給你拿來?!?/br>喬嘉諾略感驚訝:“你還給我準(zhǔn)備了禮物?”靳儲點了下頭。喬嘉諾非常好奇,忍了又忍,終究沒有忍?。骸笆裁炊Y物?”可惜靳儲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而是道:“等我回帝都了,就把禮物寄給你。”喬嘉諾見靳儲不想說,也沒有勉強(qiáng),轉(zhuǎn)而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回去?”“今天上午九點鐘的航班,從C市起飛。”喬嘉諾瞬間沉默了,他呆愣片刻,從褲兜里摸出手機(jī),打開看了一眼。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鐘了。從螢市去C市還要一個多小時。喬嘉諾知道靳儲可能是在得知他被譚斐然纏上后才臨時決定過來看看,也知道靳儲不會在這里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