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任由那個又硬又燙的東西抵著自己的大腿，還能調(diào)笑著去摸自己的腿間。

是不是只有沒有像自己一樣懷著任何超出朋友以外的感情和期待，就能這樣無憂無慮，毫無顧忌。

2.

沒幾天就到了圣誕，恰逢周三，顧期提前下班來接他。葉槐在的外企給每個人發(fā)了節(jié)日郵件，沒能放假，好在能按時下班。

“等久了嗎？”葉槐匆匆坐進車?yán)?，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禮盒給他，“圣誕快樂?！?/br>
“跑這么急干嘛，怕boss把你抓回去加班嗎?！鳖櫰谶呎f邊打開，拿出來摸了好幾下才裝回盒子里。

“我們槐槐漲工資啦？”禮物是顧期慣用的鋼筆牌子里一直很鐘意的一款。

葉槐看他眼角眉梢都是喜歡，心里也跟著高興，“行了啊你?！?/br>
顧期把東西收好，把車開出去，等紅燈的時候盯著葉槐的衣角看了十秒。

“槐槐，這件大衣是不是我去年和你一起去買的？”

“是?！比~槐點點頭，心里有點緊張，面上卻故作玩笑的問：“怎么了？你訂的餐廳不會規(guī)定了穿舊外套不許入內(nèi)吧?！?/br>
顧期笑出聲，“是是是，所以我要先帶你去買身新衣服?！?/br>
他們外企本就在市中心，所以過個街區(qū)就到了本市的地標(biāo)性商場。葉槐見他停了車，才驚覺他的后半句不是玩笑話。

“真去??？”

顧期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托著他的背推著他往前走，“當(dāng)然，今天本來想先和你去美術(shù)館看展的，但是這個點差不多也關(guān)了，餐廳訂了六點半的，現(xiàn)在還早?！?/br>
葉槐的手緊張地在口袋里握成拳，語氣間有一點低落，“我這身衣服有那么差勁嗎……”

“想什么呢，”顧期把手放在他的后頸捏了捏，“哎你們外企也是夠壓榨人的，你看你忙得連買新衣服都沒時間，我不帶你買，你是不是今年都懶得挑了。”

葉槐無處反駁，反倒又開心了一點。

顧期眼光很好，帶他走了兩家店，給他選了幾套衣服。葉槐雖然比他瘦一些，好歹也有將近180的個子，妥妥的人形衣架子。

顧期覺得他穿哪件都養(yǎng)眼，自己也都要了大一號的同款，付錢的時候葉槐想看賬單，卻被某人故意擋著不讓看。

葉槐無奈地靠在一旁看他，這是情侶裝啊，笨蛋。

這個牌子從來不打折不參與商場的節(jié)日滿減活動，倒是達到了一定金額會送禮物，有時候是領(lǐng)帶，有時候是帽子或襪子，兩人買了滿滿幾袋，獲贈店里最后兩條羊絨圍巾，一黑一紅，顧期果斷把暗紅色的大圍巾往葉槐脖子上戴。

“這才像個過圣誕的人了，不準(zhǔn)摘?！鳖櫰跐M意地點頭，把裝輕薄的襯衣絨衫的袋子給他，自己提著幾個重袋子往外走。

葉槐：“……”

顧期把剛才買的東西放滿了后座和后備箱，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葉槐叫住他：“等等，把圍巾也留在車?yán)锇伞?/br>
“就戴著，”顧期鎖了車，又給他整了一下圍巾，“正好配著你紅紅的耳朵。”

“……都是因為熱的?！比~槐小聲說。

顧期預(yù)訂了法式餐廳，吃完正好去看七點半在劇院的演出。

話劇是巴黎圣母院，演出很精彩，可有人還是和過去的每一次一樣，不論是自己感興趣的題材，還是顧期喜歡的內(nèi)容，只要是和顧期一起看的，永遠都只會做一件事――偷偷看他。

經(jīng)典的敲鐘一幕出現(xiàn)，暗黃的燈光里葉槐看到他眼里含笑，自己便也跟著笑起來。

結(jié)束時已經(jīng)不早，兩人從劇院出來，恰逢落雪，周圍的人興奮歡呼著。

葉槐抬頭，眼睛里融進冰冰涼涼的雪意，他眨眨眼，掌心感受著簌簌落下的雪片，卻沒注意到這一幕被身邊的人定格。

“下雪了?！比~槐喜歡雪。

“嗯?！鳖櫰谌嗟羲^上的碎雪，兩人慢慢走向停車處。

睡前顧期翻出手機發(fā)了條推特，配圖特意被截了一半，只露了葉槐那條紅圍巾和他尖尖的下巴。

沒一會兒就有了幾條評論。

“新女朋友？第一次見你發(fā)啊?！?/br>
“好白！看起來皮膚真好?！?/br>
“NiceChristmasaha.”

顧期看了一眼，什么都沒回，直接按下熄屏睡覺。

得再給他買件連帽羽絨服，顧期想。

3.

轉(zhuǎn)眼就到了元旦。

跨年夜顧期讓家里的阿姨備了一大堆東西放在明月湖的房子里，又叫了幾個發(fā)小一起來玩。

恰逢葉槐臨時加班，他到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八點半。

和在客廳打游戲的幾位朋友一一打過招呼，葉槐徑直走向廚房，“你怎么一個人做，弄了多久了？”

顧期看他卷起袖子在洗手，為他需要加班而不滿的情緒瞬間就沒了，但還是委委屈屈和他訴苦，“他們是指望不上了，誰讓你又不早點來幫我?！?/br>
葉槐笑，給他收拾著到處堆放的食材，走到他身邊，順勢被他投喂了一小塊熱騰騰的叉燒。

“好吃?！比~槐耳朵又開始發(fā)燙。

顧期自己也拿起一塊嘗了嘗，“是不是比上次的軟一些？”

他很喜歡做菜，葉槐永遠是第一個試吃人。

試吃人又被他投喂了一塊，唇瓣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兩根手指，于是一個壓著過快的心跳拉開冰箱端著水果出去了，另一個毫無察覺地繼續(xù)料理面前的食物。

還是大圓一咋呼的聲音讓葉槐扯回思緒。

他不知道碰到哪，手上被劃了個傷口，顧期也聽到了，大聲回：“哎上點藥，我忘了藥箱放哪，讓槐槐給你找?！?/br>
“這不是你家嘛，葉槐怎么比你知道的還清楚?！贝髨A叫道。

顧期正舀著鍋里的湯，聞言心情大好。

但仔細想想更經(jīng)常去擠葉槐小窩的還是他，只覺得舒服，干凈，讓人說不上來的喜歡，明明自己的大平層也是寬闊敞亮窗明幾凈。

顧期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時候，餐具都已經(jīng)在桌上擺放整齊。他們五個人一起吃飯，遠在異國的另一位好友發(fā)來視頻，幾人一起舉杯慶祝。

一頓跨年飯吃得開心，飯桌上都是摯交，聊過當(dāng)年趣事，聊過如今事業(yè)，免不了又扯到感情上。

除了顧期葉槐，另外一個單身，一個異地戀，一個說是還在追求，但言語間也能讓人明了好事將成。

于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聊起顧期的感情史。

他的女朋友都換得很快，大都不會同居，一來顧期不喜歡自己的地盤有別人來亂動，二來是害怕過早的組成家庭。想起那回母親邀了好友千金來住，早上起來看到對方在廚房搗鼓早餐的場景就讓顧期有些后怕。

大圓感慨：“這事兒啊，有人求之不得，你倒好，跑得比誰都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