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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著,朝里間走去,到了秦桓澤近前,才微微屈膝行禮,將那柄黏糊的匕首舉過眉梢。 她眉眼柔順,只把心底不安小心藏好:“殿下,東西拿來了?!?/br> 那匕首打她臉前經(jīng)過的瞬間,血腥味撲鼻襲來,讓她胃里隱隱泛起一股子惡心。 秦桓澤并沒有去接,連他身旁的小太監(jiān)也不見動靜。 清荷舉得渾身酸澀,又不知道面前的太子爺?shù)降资莻€什么意思。她鼓起勇氣,偷偷抬眼去看。 正迎上秦桓澤也在看她,四目相對,她“咚”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依照宮規(guī),仰面視主,是大不敬的罪過,更何況太子是未來國君,宮里的奴才連正面瞧一眼都是不允許的。 看著她畏手畏腳的模樣,像極了受驚的幼貓。 秦桓澤冷笑,小聰明那么多,還以為她這些年長了出息,學(xué)會了撼天動地的本事,結(jié)果,就這點兒能耐,還敢?guī)е巵頄|宮爬床? 這會兒才想起來害怕?晚了! 4. 霜中燈·修 秦桓澤從茶盞抬頭,和善的提醒道:“可把匕首拿好了,別掉地上臟了孤心愛的毯子?!?/br> 他將一雙打量的眸子,片刻不離的嵌在她的面頰,若是清荷稍稍抬頭,便會知曉,這人心愛的絕非是腳下的毯子。 清荷被他嚇了個激靈,依命想要伸手握緊,一個不防,左手四指就被割出了血跡,疼痛讓她不由的雙手握住刀柄。 刀刃——不偏不倚的正指向上首的太子。 “大膽!你敢弒主!” 原本不動聲色立在旁側(cè)的小太監(jiān),高聲怒斥,拂塵猛的一甩,順勢將她推到在地。 那柄匕首跌落在秦桓澤心愛的毯子上,發(fā)出“噗”的悶響。 地上,窗外的余霞灑落,太子爺心愛的純絲盤金地毯,赫然印出了一灘黑紅的血漬。 聽到里間的呵斥,外面守著的帶刀侍衛(wèi)也魚貫趕來。 秦桓澤被小太監(jiān)護(hù)在身后,十幾個侍衛(wèi)將清荷團(tuán)團(tuán)圍住,刀光劍影,冰冷的鐵刃架在她的脖頸之上。 那些侍衛(wèi)個個目光兇煞,只等著主子開口,下一秒刀刃就能穿透她的喉嚨。 清荷雙手發(fā)顫,生平頭一次覺察到死亡離自己這么的近。 想要開口,可喉間的刀刃令她不敢動彈分毫。 “可憐見的,現(xiàn)在想害怕也晚了?!鼻鼗笣蓱z惜的搖了搖頭,從善如流道,“孤也沒受什么驚嚇,送去宗正院定沒她什么好果子吃?!?/br> 宗正院的院首是大理寺出身的康王爺,是最為嚴(yán)苛不過的了,又熟記律法條例,落到宗正院的犯人,一向都是從重處置。 “那不如,送到大理寺處置?”那小太監(jiān)道。 那太監(jiān)是東宮的總領(lǐng)正侍,姓彭,入宮后掌事太監(jiān)給取名‘小福子’,后得太子重用,提拔到身邊做了貼身侍從,又給賜了名字,叫做嘉福。 昨夜清荷瞧見的那群人里面,就有他一個。 秦桓澤思索片刻,以手扶額像是頭痛發(fā)作,擺擺手,示意他自行處理:“下去吧……” 眾人鎖著嫌犯出去,彭嘉福還好心的喊了一個跑腿太監(jiān),用干凈的白布把那匕首包好了,作為兇器一起送去大理寺。 清荷滿臉驚慌,自己什么都沒做,怎就被扣上了弒主的罪名?! 可押送的侍衛(wèi)哪里肯聽她解釋,太子好心寬恕,這狗東西非但死不悔改,不惦記著心懷感恩也就罷了,還敢出言污蔑太子! 首領(lǐng)侍衛(wèi)嫌她聒噪,不知從什么地方找了一塊破布,胡亂塞住了她的嘴。 大理寺卿親自來交接了犯人,手里捧著那柄作為物證的匕首,錯愕的目送東宮的人離去。 回了衙內(nèi),還在心里納悶,皇親國戚的官司分明是宗正院的事情,怎么就送來他們大理寺了? 可他一個小小下臣,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吩咐好生看管了犯人,將匕首交于下面的人去取證調(diào)查。 這一查,還真陰差陽錯的解決了一個眼前的大麻煩! * 清荷被推搡著關(guān)進(jìn)了天牢,刺殺儲君,那可是比殺人越貨都要嚴(yán)重的罪過。 天牢里關(guān)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有身背人命官司的江洋大盜,亦有燒殺擄掠的土匪頭子。 一個個眼神毒辣,死死的把目光盯在面前帶著鐐銬,才被送進(jìn)來的新犯身上。 十三四模樣的小姑娘,身材窈窕妙曼,又長著一張絕色的容顏,天牢里面都是一碗斷頭酒就沒有明天的盼日子等死的主,雙眼皮的老母豬走過都要多看兩眼,更何況是這般人物。 有不怕死的打了聲嘹亮的響哨,嬉皮笑臉地道:“喲,這妞給老子耍一造,明兒掉腦袋也值了!” 牢頭不悅的咧他一眼,破口大罵:“他媽的,給老子老實點兒!” 被罵的那人也不惱,繼續(xù)笑嘻嘻的道:“老張頭,一千兩銀子,把這小娘們送我這里一夜,如何?” 說話的這人面頰上黥著個“劫”字,犯得是劫官的重罪。 年初,涇川縣發(fā)生的那起無頭差官案就是他做的。 此人原先是個經(jīng)商的富戶,往來于平江府和京城一帶做茶葉生意。 趁他外出經(jīng)商,不在家的期間,家中嬌妻和衙門口的一個捕頭通jian有染,jian夫□□為了自己方便,殺了他的老母幼兒,卷了家中細(xì)軟私奔而逃。 等他從平江府回來后,家破人亡,空落落的宅子里面連條忠心的狗都沒有。 恨上心頭,他變賣了最后的房產(chǎn),又借著賺回來的銀子,做起了暗娼門子。 雇了個頗有姿色的窯姐,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殺了十三個地方差官。 多虧了郭縣令及時察覺,上報大理寺,兩下合作設(shè)了套兒,費盡心思才把這廝給緝捕歸案。 挑釁官府,目無王法,皇上朱砂玉批,已經(jīng)勾了名錄,只等著秋后問斬。 那人腦袋都要沒了,手里面又藏了些銀子,自然是無所顧忌。 清荷嚇得要哭,與其在這種地方受辱……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一頭撞死得了! 牢頭倒是個拎得清,呵呵一笑,道:“李大官人,若是旁個,您這銀子我就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