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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兒,讓她舍命都成! 怎就到她這兒,這金子就不要了? 小紅愁眉不語,一副想要快逃的模樣,清荷順勢扯過她腰里的錢袋子,“你快些說,不說,這銀子就不還了。” “清荷jiejie,你快給我,這……這是我今兒要送出宮的銀子?!毙〖t急的要哭,又爭不過她,紅著鼻子道,“不是中宮的,是東宮如今被圣上封了!” 小紅急的跺腳,趁著清荷愣住的空隙,一把搶回了錢袋,妥帖的塞在懷里,雙手捂得緊緊的,生怕她再奪去了。 “東宮……封了?”清荷喃喃,“那太子殿下呢?” 圣上最疼太子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該拿東宮開刀啊。 “聽說就是太子爺泄密了今科的考題,大朝會上,三份一模一樣的考卷呈上,圣上氣的當下就把太子爺禁足了。”她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那枚金簪,抿嘴。 清荷把簪子塞還給她,“你把事情講清楚了,簪子還是你的?!?/br> 小紅喜笑顏開,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全:“原先還是秘而不發(fā)的,東宮消息送不進去,便是宮里人也鮮少知道。誰成想,今兒永安門外跪了幾個富商大戶,說是同卷考生的親族,太子爺收了他們各家十萬兩銀子,如今卻把他們兒子給關(guān)進大牢,就算是天家,也該給個說法?!?/br> 不用送信還能得著金簪子,小紅心善道:“清荷jiejie,你也是命不好,撞進了桂嬤嬤的懷里,那卓公公是她對食,入夏那會兒,卓公公因得罪了太子爺,被皇后娘娘打斷了腿,你是東宮出來的人,她自然是要拿你撒氣?!?/br> 清荷還在擔憂東宮的事情,聽見她提卓公公:“哪個卓公公?” 小紅癟嘴道:“還能是哪個?聽說是妄傳懿旨,去東宮作威作福,得罪了太子爺被送到皇后娘娘跟前兒的卓公公唄。” 三兩句話,清荷大概猜出來了,定是那日她裝睡的時候要抬她來中宮的那位。 上位母子兩個斗法,你來我去都是和和氣氣的,可惜了底下的奴才,明明是奉命辦事,卻又被拿來撒法子使氣。 那桂嬤嬤定是知道緣故于她,才故意想盡辦法刁難。 繡架在被陽光打出影子,亭子里的風吹過鬢間碎發(fā),清荷看了看自己做了半晌的花開富貴圖,不由得腦殼發(fā)疼。 她連最基本的荷包縫制都要盡力才能做的將將能看,繡花這活兒,太為難人了。 兩三朵牡丹花,像是打翻了顏料鋪似的,花花綠綠的一片,離遠些還能憑著想象猜出模樣,離得近了,就什么也看不出來。 桂嬤嬤還沒有回來,她身邊的一個大宮女提著那根藤條,目光咄咄,瞪大了一動不動盯著她。 “奉儀莫要怠慢,習(xí)得了規(guī)矩,嬤嬤還要去皇后娘娘跟前交差你。” 她是中宮的老人了,正值妙齡,稍有姿色,又在娘娘跟前露過臉面,原以為能有機會被賞去東宮,便是給娘娘做個耳目,日后也是一場造化。 沒成想,中宮的人盼了這么久的好事,被一個下房出來的小宮女給捷足了。 如今搶得好事的鐘奉儀落在她的手里,想要體面,是不成的。 清荷斂眸,已知太子爺指望不上,又拿皇后來壓她,就是想要反駁,也沒有那個膽子。 在人家屋檐下面,她自然要收斂,護住了自己,才能熬到爹爹出來。 看她不說話,那宮女還要多說,卻被一聲呵斥打斷。 “掌嘴,宮闈禁地,舌頭長腦袋短!”身后,桂嬤嬤不知何時回來,沉著臉色,看著那宮女自掌兩下,才放她退下。 清荷馬上挺直脊背,坐的端端正正,連下針都小心萬分。 出去了一趟,桂嬤嬤眼底還有不悅,但說話的語氣倒是和善許多。 她端詳了一番繡架上的那兩坨牡丹花,揉了揉眉心,道:“娘娘吩咐了,奉儀是念書人家出身,不善筆墨,也不必強求著做這些……” 清荷一把攬過繡活,直言道:“我可以學(xué)!不強求!真的!” 就這繡花的事情還能磨磨工夫,少挨兩下藤條,若被拖去練習(xí)旁的,恐怕是要比這個更苦。 桂嬤嬤眼神明滅,蹙著眉道:“這可由不得奉儀您了,皇后娘娘傳喚,還請奉儀香室回話。” 清荷懷著狐疑,一路跟著進了香室,皇后娘娘坐在首位,正笑瞇瞇的跟身旁的一個華服小姑娘說話。 言語和善,態(tài)度歡喜,她偷偷抬眼瞧,跟齊妙妙年紀相仿。 心下暗道:不知是齊家的哪戶旁支,喊她過來譏諷羞辱呢。 那女子見清荷過來,走上前來,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道:“我若是把她領(lǐng)走了,日后歡喜,可就不送還了,太子哥哥回頭不依,娘娘可要替我說情?!?/br> 女子口氣驕傲霸道,便是在皇后面前,也沒有尋常人的卑怯。 皇后莞爾,道:“不過是個伺候筆墨的小宮女,你若是喜歡,領(lǐng)走十一二個,也是無妨?!?/br> “還是娘娘疼呵嫡珠?!?/br> 說話談笑,女子又客氣一番,借口家中有事,告辭退下,臨走不忘帶著清荷一起。 路上無言,清荷揣著一肚子的忐忑,在身后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佩百桃嬌杏綬帶,腰間琮袂叮當,鬢發(fā)簪著青鸞雙飛金步搖,從規(guī)制而言,應(yīng)是誰家的郡主。 可京城的王爺攏共只有四五位,扒扒撿撿,也沒能找出符合這個年紀的小郡主出來。 出了永安門,有駢馬馭車,七八個侍女伺候著,女子上了馬車,也不聽里面叫起,清荷低著頭立在一旁,不敢動作。 突然,從窗戶處探了個腦袋出來,方才那姑娘,明媚的朝她笑道:“清荷jiejie,你不認識我了么?” 又讓人把她扶進馬車,兩個人對坐一處。 清荷眨眨眼睛,盯著面前的人兒,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記起來是誰,只是那雙眼睛依稀有點兒靖哥哥的模樣。 記得上次靖哥哥同太子爺說話,提過一嘴圣上給崔家冊封郡主的話。 宣平侯府的官爵有祖制約束,圣上想要崔家出面秦釗的事情,賞一個郡主給崔家嫡女,也算是有來有往的買賣。 “姑娘姓……崔?”清荷試探道。 崔嫡珠笑著握緊她的手,道:“哥哥說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