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江湖客卿錄、最強入殮師、我以美貌海遍三界、我家?guī)熥鹗莻€花瓶、這有一只天然呆、甜言蜜語、大佬反向攻略我、主角們?yōu)槲爷偪癖廊嗽O(shè)、大佬與大佬和離之后、末世紀(jì)
鼓人在里面,帶動著她指尖末梢也跟著發(fā)顫。 炙熱的溫度像是要把她融化,片刻不到,清荷就覺得掌心發(fā)燙。 “大哥哥,你抓疼我了?!鼻搴奢p皺起鼻子,眉眼間閃過一絲嫌煩。 離得太近,都能嗅到他身上沾上的那股嗆人的脂粉味兒。 “你嫌我?”林紹瓊腳下踉蹌,后退兩步,身子磕在身后的搖椅上,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站住腳步。 風(fēng)聲在窗外呼嘯,吹落了窗撐子。 “啪”的一聲巨響,嚇得清荷打了個寒蟬,林紹瓊這會兒,跟東宮那位一樣的可怕! 簾子撩開,管家領(lǐng)著人匆匆來報:“少爺,宮里來人了……等不得……” 話沒說完,就聽不遠(yuǎn)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咱家是奉旨前來,你們林家就這般規(guī)矩?” 清荷起身去看,看清楚來人,旋踵回來,驚訝的看著林紹瓊。 40. 忙中失 院內(nèi), 跟林府管家在吵嚷的不是旁人,正是東宮太子近前的總管太監(jiān)——彭嘉福。 秦恒澤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這會兒都能夠出來走動,那東宮的事情是不是就過去了? “大哥哥既然應(yīng)了我的事, 怎么就不實話實說。害我還以為大哥哥你扯謊了呢!”清荷臉上一紅, 眼底的喜悅藏不住的溢出,兩只手握著帕子放在身前, 指節(jié)捏的緊緊。 她心里清楚, 東宮的事林紹瓊一點兒忙都沒幫。 非但沒有幫忙, 他還煽風(fēng)點火的給那幾家鬧事的商戶拉了線人。 但林家和東宮,總不是日后要站在對立的關(guān)系。 秦桓澤開蒙的鴻儒儀官,圣上請的就是林家老爺子, 只要東宮在一天,林家就斷不了這層情分。 她在東宮的人面前給林紹瓊扣了高帽子, 日后兩下合作, 林紹瓊?cè)裟苤鼗笣删鹊鰜? 那可是錦上添花的好事。 林紹瓊蹙眉望她,郁結(jié)著散不去的氣餒,心下有失落, 亦有質(zhì)問,替她攏了鬢邊碎發(fā),目光癡癡, 只當(dāng)沒有聽到外面的吵鬧。 他沉默片刻, 才心懷期頤的開口問道:“小荷花,你就那么的想回去么?” 清荷直視著他, 神色堅定,不帶一絲的猶豫,重重的點頭, 認(rèn)真道:“太子他待我很好?!睆?fù)溫聲垂首,細(xì)細(xì)的自言,“怎么說,我也是東宮奉儀?!?/br> 林紹瓊想到不久前,她披著一身光華,以柳枝遮面,眼神里飄過的那縷幽怨。 他竟一時間猜不透她是同自己置氣,還是真的心悅東宮那人。 外面風(fēng)聲雨起,順著窗檐吹出呼呼的怪聲,林家的奴仆攔不住東宮的人,彭嘉福帶來的小太監(jiān)都是有些身手,沒三兩下的功夫,就護(hù)著他沖開眾人的圍堵,反客為主,將林家的人阻攔在外。 彭嘉福理了理衣衫,甩著懷中佛塵,從容著進(jìn)屋,恭恭敬敬的朝清荷行了個全禮,笑著道:“主子,殿下派奴才來迎您回去?!?/br> 清荷回望林紹瓊,收斂眉目,似是心有所慮,又不敢多言,她伸出芊芊素指,搭在彭嘉福的手背上,款款而行,步入昏暗的大雨之中。 而東宮的人,從頭至尾,都沒多瞧林紹瓊一眼,他們來這一趟,像是只為接鐘奉儀回宮。 天上的黑云翻騰,雨勢愈發(fā)的滂沱,噼里啪啦的砸在頭頂?shù)挠图垈闵?,灌下一片水簾?/br> 宮里的奴才規(guī)矩好,在雨中走的井然整齊,一路疾步出了六進(jìn)的門廊,直奔停在門外的一架馬車。 清荷在彭嘉福的攙扶下,踩了墊腳的小太監(jiān)上去,人才剛探頭要進(jìn)去,就被一道生猛力氣拖拽過去,一雙大手禁錮在她腰間,力道大的似是要將她鑲做自己的一部分。 她嚇得失聲要喊,鼻息間卻彌漫著熟悉的氣息,淡淡的檀香味,又混雜著一絲清冷,像是蓮香。 “殿下?”清荷猛地回頭,果然瞧見了那張盼了許久的面孔。 他臉龐消瘦,兩腮有些微微塌陷,下巴冒出細(xì)微的胡茬,眉眼少神,昏然失色,帶著幾分疲憊,沒了往日自信的奪人風(fēng)采。 只是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不敢稍加瞌眼。 秦桓澤臉上強打著笑意,過了好大一會兒工夫,看夠了,倏地捧著她的臉,猛嘬一口。 “小沒良心的!” 清荷眼瞼顫抖著,使勁兒眨了兩下,顫抖著撫上他的面頰,呢喃道:“殿下?!?/br> 她伸手回抱著他,整個人縮在他的懷里,耳朵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比外面的雨聲,都要強勁。 她用細(xì)細(xì)低低的聲音嗔怪道:“奴婢在中宮吃了好多的苦,手也破了,膝蓋也腫了,盼了您一天又一天,也不見您來救我出苦海?!?/br> 秦恒澤手下力道加重,玩味的笑睨著她:“所以你就跟著林家的‘大哥哥’跑了?” ‘大哥哥’三個字,他念的格外聲重,一字一釘?shù)那迷谒男念^。 清荷臂膀發(fā)疼,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嘴巴一癟,抿了兩下,金珠子滑落臉旁,想要掙脫開他捏在臂膀處的大手。 奈何她力氣太弱,掙扎了三四次,不得其法,無奈之際,握著繡拳就往他身上錘。 秦桓澤有瘋病,單憑一兩句話就能自己杜撰一套話本子出來。 她屈于情勢所迫,在東宮呆的久了,熟知秦桓澤的脾氣秉性,她自是將惡人先告狀這一招練得嫻熟。 “奴婢心心念念的都是您,在中宮受苦受難的時候,還不忘拿身上的釵環(huán)首飾去央人到東宮打探消息。就是在林府,奴婢也是再三請求林紹瓊能夠出手助您!” 她任眼淚落在他的大掌之上,似是五下生出厄阻苦悲,戚戚酸楚,“好不容易把您盼來了,還怨我跑了!” 秦桓澤瞧著她的簪環(huán)首飾,果然不是在東宮時佩戴的那些,他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遍,只是看的越仔細(xì),他臉上的神色就越僵硬起來。 邵武盛產(chǎn)珍珠,林家更是做珍珠生意的大戶,只是這八分寬的海珠子,便是在宮里,也只有幾位有體面的娘娘才能得賞。 用作鑲嵌的珍珠盤金絲更是林家獨有的技法,在京城可是十金一換,比上了年歲的人參都要金貴。 林家再有閑錢,也不至于對一個外姓的女子獻(xiàn)這份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