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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的味道混雜在古龍水味中間,他垂眸似乎松了一口氣。贏了。賭贏了。“你繡花呢?慢慢騰騰的,我跟你說咱早完早了,這一炮你欠我半年了,也該還了。實話跟你說,就因為你唱的那個破開嗓歌,這半年我都精力不濟,我活該受這個嗎!”陳郡山自己蹬了褲子跳進浴池,把頭往水里一浸,出水的時候帶了一連串水花飛濺在他臉上,然后捋了把頭發(fā),吩咐道:“你給我搓搓背?!?/br>他起身坐在浴缸邊沿,挽起袖子,拿著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搓澡海綿沾濕了水,力道溫柔地為他擦起了背。他發(fā)現(xiàn)陳郡山雖然很瘦也很白,從薄薄的背肌上卻能看出平時是有進行鍛煉的。安音璇手上賣力干著活兒,試探性地問道:“陳老師,要不您洗完先聽聽我唱歌?”他感覺陳郡山后背一僵,隨后冷冷地盯著他道:“你又來這套啊,你要是敢像上回似的唱歌,我立馬就走,咱倆這輩子也不用再見了?!?/br>“我不是現(xiàn)在唱給您,是我?guī)Я虽浐玫母柽^來,讓您聽一下,也就五分鐘?!?/br>陳郡山覺得有貓膩,嗤之以鼻道:“你不是好幾天前就錄好了,早不找我晚不找我,偏偏今天約我來酒店聽?酒店是聽歌的場所嗎?你怎么不約我去KTV?”原來陳老師對他的進度了如指掌,所以這幾個月時不時打個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敢情是一直在關注他。雖然他心里有一點點不合時宜的感動,但今天這個日子是他特意拖到的,所以也只能敷衍道:“我讓后期粗略地修了一下音,所以耽擱了幾天,你真的不先聽聽嗎?”“你先好好給我搓背吧!”陳郡山翻了個白眼,說道:“用點兒勁,撓癢呢?”安音璇賠上這輩子最大的耐心伺候陳郡山沐浴更衣,大制作人一身清爽穿了個浴袍掛著空檔從浴室出來,蹬掉兩只拖鞋直接倒在了kingsize的大床上。“這兩天脖子酸,過來幫我揉揉?!标惪ど脚吭诖采蠎脩玫卣f。嘿,還要全套大保健?。∷麅?nèi)心吐槽。陳郡山使喚安音璇使喚上癮了,他覺得讓這廝忙前忙后侍奉他,比壓在下面干要舒爽多了。待會兒再給自己捏捏腳,松松骨,這不是以前還在舞室那邊學過一陣子么,跳個脫衣舞什么的,總而言之,他認為不能讓安音璇早早躺下享受,累成狗的還不是自己,爽的可是人家。安音璇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開機,把揉成一團的耳機線整理好插在上面,放在了床頭柜上。他脫了鞋爬上床,陳郡山瞇起眼睛萎靡地看著他,說道:“還是肖權眼光好,越看你越覺得,也不是那么煩人了。只要你閉嘴別唱歌,還挺招人喜歡的?!?/br>安音璇心想我一個歌手,你說我別唱歌就完美了,這評價可真扎心。“可我唱歌才是長處,其他方面一無是處,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他低頭說道。陳郡山翻過身,一手撐著頭側(cè)臥在床上,饒有興致地問:“唱歌是長處?這么自信啊。我倒是覺得你憑這張小臉兒,當個偶像演員什么的更合適。”“我不想當演員?!?/br>“那你答應肖權去試鏡?”這一天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問到這個問題了,他如實回答:“我沒被選上?!?/br>“沒選上跟你主觀意向去不去選是兩碼事兒,在我看來你去了,就是想往那發(fā)展,要是不想就別去,拒絕肖權沒你想象的那么難。”陳郡山的話警醒了他,可能他覺得無所謂的態(tài)度在別人眼里就變成了誤會,陳郡山誤會了他,陸悅揚也一樣誤會了他。所以說到底,他不想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要去做,陳郡山說得沒錯,即使以他現(xiàn)在的立場,也是可以試著去拒絕肖權的。他點點頭道:“嗯,我以后注意?!?/br>“明白了就給我按按頸椎,我再說一遍,力道重一點,別像小貓踩奶一樣。”陳郡山翻身趴了回去。以前他在舞室跳舞的日子,梁緒每天晚上是怎么給他按全身的來著,現(xiàn)在回想了一下就原封不動用在了陳郡山的身上。陳郡山爽得想飆臟話,雖然手法是不如專業(yè)馬殺雞,但一想到出力的人是安音璇,他就特別解氣,禁欲半年這筆帳總算在今天就要討回來了。按著按著陳郡山就有點犯困,早上他起太早,這一天又開了往返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實在是有些累了。就在這時,感到耳朵里被塞了個什么,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腰上一沉,安音璇跨坐了上來。“你這體重坐我腰上是不是太勉強了?”陳郡山迷迷糊糊地囈語道:“腰折了賠得起嗎?娛樂圈多少癡男怨女得弄死你,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多受歡迎,都是別人上趕著追我,想想看還是喬詩嶼最帶勁兒,可飛可劈,哪像現(xiàn)在這些人事兒多得不得了,一次就想要單曲要solo的。當然了,那也比你強,你一次都沒來過,就要走我兩首歌了?!?/br>“……”他覺得陳郡山才是不能開口,這話要是被有心人錄下來,分分鐘上頭條上熱搜。他俯**嘴唇湊到陳郡山耳邊,說道:“陳老師,您聽一下,就當是催眠好了?!比缓缶忘c了播放。前奏響起,陳郡山一下就精神了,沒有幾秒鐘安音璇的聲音響起。這歌詞……?!他一下?lián)纹鹕仙?,隨后就被安音璇按了下去,安撫道:“我知道歌詞不對,你先別生氣,我不是非要用我寫的,就是想讓你聽聽?!?/br>陳郡山在床上掙扎起來,吼道:“安音璇你個混球,你敢改我歌詞!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耶穌菩薩國家主席都不敢改我歌詞!”說著就伸手摘耳機。安音璇眼疾手快抓住陳郡山的雙手壓在背后,姿勢跟警察制服歹徒一模一樣。“陳老師,求你了。”安音璇勸道:“聽完你怎么罵我都行?!?/br>陳郡山還在不斷掙扎,安音璇四肢并用把他亂動的身體壓得死死的,讓他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有頭能微微擺動。“放開!媽的!我要宰了你!”“陳老師,你冷靜?!?/br>“冷靜個屁!你放開我!安音璇你死定了!”陳郡山邊吼邊試圖掙脫束縛,但無濟于事,過了幾秒體力不支,放棄了抵抗,喘著氣叫道:“那你先關了!快點!”“你聽完我就關,沒有幾分鐘的,你堅持一下。”他是鐵了心要讓陳郡山聽完,畢竟他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現(xiàn)在不聽完,以后肯定不會再聽了。陳郡山用最后一點力氣,吼道:“音量!音量!關小點?。?!”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手機音量開到最大了,趕緊用膝蓋壓著陳郡山的胳膊,騰出一只手把音量開到正常大小,怪不得他反應那么大,估計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