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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心胸寬厚,是真的不介意這些虛禮,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帶他們進(jìn)門。兩人跟在岳笑身后,走了進(jìn)去。等帶著兩人回到宗念之前暫居的初云院,岳笑便暫時離開,讓他們休息一會兒。只剩下二人獨(dú)處,宗念便立即皺起眉頭。“你方才太失禮了,岳師兄好歹也是師兄?!崩蠈嵳f,此前他與陸哨都僅是兩人獨(dú)處,從未見過陸哨在人前的模樣。真正見到時沒想到差別卻如此之大,甚至讓他對師兄產(chǎn)生了一些愧疚。陸哨對自己的失禮行為卻很不以為然。他來之前特地?fù)Q裝,就是為了讓別人將自己誤認(rèn)成一個初出江湖的傲慢少爺。況且……他對那師兄是真的有些討厭,更不可能給他什么好臉色。但真話是不可能直接對宗念說出來的。“紀(jì)之對我要求太嚴(yán)苛啦?!彼ξ赝龍D插科打諢過去。“我這大少爺演得可還像?”確實挺像,尤其是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宗念懶得夸他,怕他得意忘形,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夜里你便睡在旁邊的廂房?!?/br>“……”陸哨委屈?!盀楹尾皇呛图o(jì)之睡在一起?”那還能睡嗎?宗念立即拒絕:“不行?!?/br>他態(tài)度堅決,陸哨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而他漆黑的眼珠一轉(zhuǎn),心中盤算著什么便無人知道了。兩人稍作休息,便又被請到了專用于商討門中大事的北斗堂之中。于戈一臉威嚴(yán),在紅木雕花椅上抬手而坐,岳危坐在他的左下方,兩人已經(jīng)等候有一會兒了。讓長輩等候,宗念十分不好意思地趕緊入座,陸哨則是不緊不慢地坐在他的身旁。“師叔,這是陸哨,我新結(jié)交的朋友。”宗念語罷便緊盯著陸哨,生怕他又再失了禮數(shù),還好這回陸哨老老實實地拱手拜見,讓他松了一口氣。“嗯。你回來得正是時候。”于戈擺擺手,瞥了一眼站在宗念身邊的陸哨,并未多說什么。人已到齊,接下來該進(jìn)入主題了。“念兒,想必你已經(jīng)聽說了關(guān)于赤星羽練會出現(xiàn)在下個月的鑒寶大會上的傳聞?!庇诟昕聪蛩?,見宗念點(diǎn)頭,便又繼續(xù)道。“赤星羽練謠傳多年,卻一直從未現(xiàn)世。究竟這寶物到底存不存在,誰都不知道。鑒寶大會乃武林一年一度的盛世,各路英雄豪杰都匯聚一堂,利用赤星羽練來給他們下一個圈套極為容易。”他說的句句在理,一時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岳笑率先發(fā)言,“師傅的話一針見血,但既然連我們都看得出這是個圈套,為何還仍有那么多江湖人前赴后繼?”“風(fēng)險總是與利益一同出現(xiàn)。被利益蒙了雙眼的人,即使知道前方是虎xue也會咬牙前進(jìn)?!庇诟険u了搖頭,眼中是痛惜之色。“那師傅還要參與嗎?”岳笑遞上了一張絳色邀帖,是這幾天才收到的,鑒寶大會的請?zhí)?/br>于戈看也不看,轉(zhuǎn)頭問宗念,“念兒怎么看?”在座人中,只有宗念與赤星羽練的淵源最深。但他最年少,反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后只是搖了搖頭。“我……我不想去。”他本就不打算再過多牽扯進(jìn)去,只是想著回來將事情好好問個清楚。感受到在場的幾人都將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宗念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堅定的眼神直視著于戈。“但是一味逃避,自欺欺人,那我就太對不起死去的爹娘了?!弊谀畹?,“我想把當(dāng)年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調(diào)查清楚。此次鑒寶大會我勢必前行?!?/br>或許他直到如今才驚覺到,他的仇人不僅僅只有那幾個屠了飛星塢的門派,還有一個一直藏在迷霧之中推動一切的幕后黑手。凝視著宗念滿眼的果決,于戈撫掌而笑,滿是欣慰?!昂?,好!念兒能有此想法,若師兄九泉之下有知也能含笑了!”他將岳笑手中的請?zhí)闷?,珍而重之地放到宗念的手里?/br>“這次鑒寶大會危險重重,一切小心為上。讓你岳師兄和你一起,兩個人也好有個互相照應(yīng)。明白了?”聽到師傅的囑咐,岳笑急忙應(yīng)下?!皫煾担抑懒??!?/br>于戈點(diǎn)點(diǎn)頭,最后留下一句話便起身。“念兒跟著我到書房里來,我再交代你一些事情。岳笑去招待貴客罷?!?/br>這是……宗念一時有些琢磨不到師叔想要交代自己什么,只好先跟緊于戈的腳步,走出了北斗堂。離開之前他有些擔(dān)憂地最后看了一眼陸哨,對方只是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不必?fù)?dān)心。穿過長長的回廊,宗念跟著師叔來到了他的書房之中。但于戈一進(jìn)書房,便停駐在了桌子之前,看著桌上的擺設(shè)似在沉思,一言不發(fā)。宗念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開口,便有些沉不住氣地問道。“師叔……是要交代我些什么?”他心里也在不停猜測著。“念兒,你還記得世傳赤星羽練的來歷嗎?”于戈坐到桌前,也招手讓宗念坐下。“是指……赤星羽練是西域魔教的寶物一說嗎?”“你覺得這說法,可信程度有幾層?”宗念搖搖頭,“赤星羽練謠傳已久,卻從未有人見過其真面目,如師叔所言,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這件寶物。念兒并不認(rèn)為這樣的傳言有什么可信性。”“雖然傳聞不可盡信,但確實有人曾見過赤星羽練,否則這謠言也無法存活這么長的時間?!庇诟暝掍h一轉(zhuǎn)?!澳憧蛇€記得你的十六歲生辰?”宗念一愣。“赤星羽練的傳聞,便是從你的生辰宴上流傳出來的?!?/br>“這……這怎么可能?!”宗念猛地站起身來。“念兒不記得了?當(dāng)年你父母邀請了許多江湖朋友,大家也都客氣地一一送上了賀禮。其中一人的賀禮乃一件刀穿不入的軟甲。然而事后卻無人記得他的長相,也完全想不起他姓甚名誰,就好像此人完全不曾出現(xiàn)一般?!庇诟晗袷菦]注意他過激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此后赤星羽練的傳聞便慢慢地流傳了起來。”“師叔是說那便是赤星羽練……?這不可能!”莫說可能,他連見都沒見過傳說中的這禮物。宗念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發(fā)顫?!澳顑焊静辉娺^什么軟甲?!蹦切┥蕉Y物他雖然沒有一一拆看過,而是讓管家收入庫房。但都收到了些什么,他也是見過名單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于戈蹙眉。“此話當(dāng)真?”“念兒絕無一絲謊言?!弊谀罹o緊咬牙,若是因為這個傳言導(dǎo)致了家破人亡,他……于戈思忖半晌,終于還是嘆了一口氣。“那念兒可還記得,當(dāng)年流傳著你母親乃是魔教成員的說法?”“我母親絕不可能是魔教妖女!”宗念忍不住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