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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的說:“你身子還沒好,亂跑什么,我去?!?/br>“已經(jīng)沒事了,我沒那么虛弱,你去安撫一下兩個小的,被關(guān)在屋子里怕是嚇得不輕?!庇蚊鬟h(yuǎn)說著便往外走去。宋綾婉嘆了一口氣,走進屋里去安撫兩個小家伙。這下堂屋門口只剩下游景殊和溫瑯,游景殊抬眼看了看溫瑯,說:“把手拿出來?!?/br>溫瑯搖搖頭說:“我沒事兒。”游景殊驟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即便早已做好心理準(zhǔn),但看見溫瑯血rou模糊的手心時,他還是心頭一澀,“這么嚴(yán)重,還藏著?!?/br>“到屋里去,我給你上藥?!?/br>溫瑯還以為自己藏得挺好,沒想到早就被游景殊看見了。他跟著游景殊身后,看著他的背影,心想游景殊人還是挺不錯的嘛。“嘶——大哥你輕點行不行?!”溫瑯倒吸一口涼氣,壓低嗓子狠狠地說道。他竟然會覺得游景殊人挺不錯,真是瞎了眼。游景殊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說:“剛才不是挺勇敢的嗎?怎么這會兒上個藥就喊疼了?”“嘿,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我救你倒還成我的不是了?!睖噩槻婚_心的瞪了他一眼。游景殊斂了斂唇,低眉順眼的說:“抱歉,我只是不想有人再為了我這種人受傷。”“你是說景玥?”溫瑯明白過來,“那你還打景玥做什么?”“我只是不想他為了錢,不折手段。”游景殊給溫瑯擦藥的手頓了頓,垂下眼睫,低聲說道。“哦,我懂了,你是想讓景玥明白做人不能沒有底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出賣自己換來的錢,你們一輩子也用不安心?!睖噩樧⒁曋尉笆獾难劬φf。游景殊長睫微顫,輕輕頷首,“嗯?!?/br>給溫瑯將手上的傷處理好,游景殊正要將紗布和藥放回去,忽然瞥見溫瑯白皙纖長的脖子上有一道紅痕。溫瑯全然不知,還在欣賞游景殊的包扎技術(shù),“沒想到你包扎傷口包得還挺漂亮的,一看就很專業(yè)?!?/br>游景殊一陣恍然,聞言點頭說:“嗯,我以前經(jīng)常和同窗好友出去野營狩獵,有時候會受點小傷,都是自己處理的?!?/br>溫瑯發(fā)現(xiàn)游景殊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看,他故意將兩只手放到領(lǐng)口,作勢要脫衣服,一臉?gòu)尚叩恼f:“討厭啦,青天白日的,夫君就想這種羞羞的事兒了,誒喲,我也不是不可以~”游景殊臉色發(fā)青,估計是被溫瑯惡心得不輕,指著他的脖子,說:“你脖子流血了?!?/br>溫瑯抬手一抹,真的有血跡,“可能是被崩裂的竹簽劃到了吧?!?/br>他扯下領(lǐng)口一點,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頸兒,毫無防備的對游景殊說:“麻煩你,順便處理一下,我自己看不見。”這里的鏡子清晰度完全不行,溫瑯也沒覺得讓游景殊幫忙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有什么,反正他和游景殊都是男人,游景殊又說過絕對不會對他有意思,自然沒什么好避諱的。游景殊有些惱,溫瑯到底有沒有作為哥兒的自覺?竟然把自己的脖子,這樣大剌剌的露給一個男人看。“快點,血要流干了。”溫瑯夸張的催促道。游景殊有些心累的嘆了一口氣,他總覺得溫瑯是故意的,可一對上溫瑯坦率直白的雙眼,又驚覺是自己想太多。快速的幫溫瑯處理好脖子上的傷口,游景殊收回手,他的手背剛才不小心碰到了溫瑯的脖子,溫瑯的皮膚很熱,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熱情又溫暖。“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庇尉笆鈱|西收好,鄭重的和溫瑯道謝。他突然這么鄭重的道謝,溫瑯有些不習(xí)慣,也有點不知所措,愣愣地吐出四個字:“不用客氣?!?/br>屋子里頓時陷入一陣沉默,半晌后,游景殊主動開口,“這件事怕是不會善了,近日你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br>說到這里,溫瑯突然想起自己這么早回來的原因,順便將這件事告訴了游景殊。“你覺得爹會答應(yīng)嗎?”溫瑯已經(jīng)答應(yīng)叫宋綾婉娘,順理成章該叫游明遠(yuǎn)爹。只是陡然聽見溫瑯這么喊,游景殊的心情有點微妙。“爹平日里得了空,也有教韞薇念書識字,不會認(rèn)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溫瑯點點頭,果然和他想得一樣。“那我一會兒和你爹說,對了,你的計劃書寫得怎么樣了?”溫瑯順勢問道。游景殊的眼睛里正醞釀著暴風(fēng)雨,片刻后,沉靜的說:“差不多了。”溫瑯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游景殊之前一直沒有給他確切的答復(fù),現(xiàn)在說這話就是答應(yīng)的意思。“怎么?”游景殊見溫瑯一直怔愣的看著自己,開口問道。“沒事……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想通了?”溫瑯頓了頓,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若非我無能,整日消沉,家中的重?fù)?dān)又怎會落到景玥的身上,他曾經(jīng)那樣驕傲一個人,如今……”游景殊目眥盡裂,說到后面咬緊了牙關(guān),拳頭死死地捏著。他最是明白無能的憤怒,沒有任何用,要想擺脫困境,只有自己強大起來,他不知道那需要多久,總之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跨出第一步。溫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故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蹲下身子,將手放到他的手背上,望著他黑沉的雙目說:“我?guī)湍??!?/br>這一瞬,仿若有一股清風(fēng),裹挾著陽光,吹過游景殊的心田。“好?!?/br>……傍晚時分,游明遠(yuǎn)帶著游景玥回來,游景玥的眼睛通紅,應(yīng)該是哭過。游明遠(yuǎn)拍拍他的手臂,鼓勵他,“去吧,不是有話要和你娘說嗎?”游景玥迎上宋綾婉擔(dān)憂又關(guān)切的目光,鼻頭一酸,又想哭了。“娘……”他聲音哽咽的喊了一聲,心疼得宋綾婉趕緊將他攬入懷中。溫瑯走到游明遠(yuǎn)身旁,說:“爹我有點事想和您說。”游明遠(yuǎn)點頭答應(yīng)的時候注意到他包裹著紗布的手,“怎么受傷了?”“不礙事,一點小傷?!睖噩樞χ鴶[擺手。“這么能算小事呢,你啊就是太不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