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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小貓,覺得沒趣就走了,臨走時留了個夏冬的手機號在桌上,體貼地讓蘇任以備不時之需。蘇任生著氣,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了一覺,傍晚時被一陣電話鈴吵醒。他摸到手機看了眼屏幕,是蘇擎的號碼,忙按了接聽。蘇擎天生高冷的聲音馬上傳來:“在干嗎?”“睡覺。”“嗯,醒明白沒有?”“醒明白了?!碧K任坐起來,抓了抓頭發(fā)。“我就在你樓下,等你五分鐘?!?/br>蘇任也不問去哪,立刻起來換衣服,掐著時間沖下樓。蘇擎的時間是精確到秒的,說五分鐘就五分鐘。蘇任領(lǐng)教過厲害,約定的時間蘇擎能不管凌晨半夜準(zhǔn)時赴約,也能因為他遲到幾分鐘就揚長而去,把他一個人丟在路邊。守時的人,最討厭遲到。蘇任匆匆忙忙地關(guān)好門,小跑著到蘇擎車邊,拉開門進(jìn)去坐好,系上安全帶才問:“什么事啊?”“我剛好路過,接你回家吃飯?!?/br>“又回家吃飯,有什么好事嗎?”“沒有?!碧K擎發(fā)動車子,看了看窗外說,“四叔來了?!?/br>“哦?!碧K任皺眉,“爸叫我去的嗎?”“爸不叫你,你就死也不去了是吧?!?/br>蘇任沒出聲,說實話他是特別煩四叔一家。蘇家上一代本來是兄妹五個,最小的meimei剛出生就夭折了,老大老二在動蕩的十年里一個自殺一個下落不明,蘇明澤只剩老四這個弟弟。四叔蘇正宇比蘇明澤小了十來歲,因為一輩子不勞而獲靠親戚救濟過日子,倒也無憂無慮保養(yǎng)得相當(dāng)好,老婆五十出頭,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穿金戴銀,一來就喊窮。蘇任看不慣這夫妻倆,可蘇明澤念著這是家里唯一的手足兄弟,擺明了態(tài)度是要養(yǎng)他們一輩子,他一個同樣吃白飯的兒子也沒什么立場去指責(zé)他們。蘇擎開車載他一起回家,路上隨口問他近況,蘇任不敢跟他說實話,就回答老樣子,含糊著蒙混過去。“四叔來多久了?”“你媽給我打電話說中午就來了,陪著他們打了一下午牌,讓我早點下班接你一起回去吃飯。”“爸又輸錢了吧。”“嗯。”“這回輸了多少?”“爸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每回都輸幾十萬?!?/br>“我知道,他故意給四叔送錢呢,你說他也不嫌煩,干脆說好了每個月給幾萬過日子不就得了?省得他們一趟趟跑?!?/br>蘇擎叮囑他:“等會兒到家別亂說話,搞得大家不高興?!?/br>“反正又不是我的錢?!?/br>到了家,蘇任收起在車上不滿嫌棄的態(tài)度,好聲好氣地喊了聲“四叔四嬸”。兩個老的身后站著個年輕人,是蘇任的堂弟蘇湛。蘇湛還在讀大學(xué),和父母的風(fēng)格大不一樣,斯斯文文不愛說話。也不知道是誰給他點化的,年紀(jì)輕輕就信佛信得四大皆空,四嬸一直擔(dān)心他將來要出家當(dāng)和尚。不過蘇太太自己很敬鬼神,也相信風(fēng)水玄學(xué),要不然當(dāng)初不會聽信大師的說法讓蘇任改名。蘇湛的信仰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只有蘇任一直不以為然。人到齊了,蘇明澤宣布開飯,蘇任一邊挨著大哥蘇擎,一邊靠著堂弟蘇湛。蘇明澤年紀(jì)雖然大了,但近幾年有蘇太太幫著養(yǎng)生,精神狀態(tài)很好。蘇太太穿了一身黑色手工繡花旗袍,身材嬌小仍有幾分少女姿態(tài)。大家團(tuán)團(tuán)坐定,當(dāng)然不像電影電視里的豪門家族吃飯那么多講究。蘇太太和弟媳聊得很歡,蘇正宇則在飯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蘇擎公司里的事,反正他也不懂,只隨口問問生意好不好之類的問題,蘇擎有問必答,偶爾蘇明澤也插話問上幾句。蘇任一向不喜歡這種無聊透頂?shù)募彝ゾ蹠?,每次吃飯都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吃完散場。大家都各說各的,只有蘇湛在一旁埋頭吃飯。蘇任朝他瞥了一眼,見他左手腕上戴著串佛珠,忽然心中一動問:“蘇湛,你手上這串珠子挺好看,多少錢買的?”蘇湛抬頭看看他:“佛珠怎么能說買,這是我去東林寺求回來的?!?/br>“你就說花了多少錢?!?/br>蘇湛無奈:“真的不能用錢估量?!?/br>“那我問問你,佛珠都是什么材料做的?”“種類多了,有旃檀木、紅木、香木,還有蓮子……”“行了行了,我就隨口問問,沒讓你給我從頭上課?!?/br>蘇湛一改平日的靦腆,主動問蘇任:“哥,你也想請佛珠嗎?”“我請它干嗎?就是路上看見有人戴了一串,是光溜溜黑色的,跟你手上這個還不太一樣。”蘇湛說:“我這是金剛菩提,方丈大師說清代傳下來的,只給有緣人?!?/br>蘇任伸手在他腕上撥弄一下:“那你這有緣人請它老人家回來到底有沒有花錢?”“十萬多一點……真不是錢的問題……”“我知道,不是錢的問題。”蘇任瞥了那串珠子一眼,看不出什么特別,不過謝天手上那串差很多,看著很便宜,說不定就是地攤貨,戴著好玩罷了。“哎。”蘇任說,“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是無欲無求,吃什么都一個味道?!?/br>“什么叫我們這樣的人?”蘇湛撇嘴說,“不帶你這么歧視有宗教信仰的人?!?/br>“我這是好話?!碧K任說,“既然說四大皆空,要是你現(xiàn)在一分錢都沒有,去路邊吃盒飯,你受得了嗎?”蘇湛認(rèn)真想了一想:“沒有錢我可以出家?!?/br>“有出息,聽說當(dāng)和尚年薪15萬呢,比找工作強多了,當(dāng)幾年和尚再還俗成家立業(yè)也不遲?!?/br>蘇湛皺著眉認(rèn)真地說:“我真要出家就去山里,去沒人知道的小廟,那才是真正的修行?!?/br>蘇任把手伸到他背后,輕輕拍拍他的背以示鼓勵,心想四叔家一坨爛淤泥里長出蘇湛這朵清蓮,真是佛光普照無所不及。他又往蘇湛的手看了一眼,蘇湛皮膚很白,一看就是那種從來不干活的富家子弟的手,手指也很長,但不怎么有力,有點像女孩子的手。蘇任忽然想到謝天那只被水泡得發(fā)白起皺的手,想到他搬起水桶的手,還有他輕輕摸著小貓的手,心里一陣發(fā)癢,像有一只蟲子在爬。第二十六章大師兄?蘇任本想吃完飯就走,可四叔的老婆非要留宿一晚,蘇太太喜歡熱鬧求之不得,于是除了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差的蘇擎之外,所有人都沒走成。蘇任無奈先給程俠打電話,讓他幫忙照顧家里的貓狗。程俠的夜生活剛要開始哪肯把時間用在貓貓狗狗身上,推三阻四不樂意。蘇任沒辦法,雖然一點小氣還沒全消,也只好打給謝天。撥通電話等待的時候,蘇任居然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這是第一次給謝天打電話,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