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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沒人管?!?/br>“你放過他好不好?”柯遠握著手里的酒杯說,“他就是一輩子不找別人也不會找你,何必非要為難他?你替他買視頻、買稿子、給記者封口費,他也不會感謝你,反而還更恨你?!?/br>“我高興?!毖Ψ舱f,“你說了他一輩子不找別人也不找我,那我就讓他一輩子記著欠我的情。恨我也沒關系,我什么時候怕人恨過?反倒是你,他和那個窮小子過得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開心,你不酸嗎?”柯遠笑了笑說:“酸啊,不過我酸的是怎么他這么好,我以前沒發(fā)現(xiàn)。是我沒發(fā)現(xiàn),還是他對我就沒付出過那么多的愛,那么耐心、細心、溫柔,那么不顧一切地改變自己。至于他喜歡的那個人,我只能說,我酸也沒用,我永遠不可能像他一樣什么都不在乎?!?/br>“說到底,你還是愛錢。”薛凡說,“沒事,只要你花錢沒花膩,我就不會甩了你?!?/br>“可你也不會多愛我?!?/br>“別貪心。”薛凡摸摸他的脖子,用手背蹭了下他的臉頰。柯遠說:“他來了,你別太過分?!?/br>“喝杯絕交酒而已,你要有什么話也趁今天說完了,以后別再賤兮兮地去找那個窮小子撩sao。”蘇任來到他們面前時,柯遠已經把酒杯里的酒喝干了,目光有些盈潤地望著他。“又是好一陣沒見了?!?/br>蘇任只看了他一眼,轉向薛凡說:“東西呢?”薛凡從沙發(fā)靠枕下拿出個紙袋,里面是一個U盤,一份打印稿和謝天的那部舊手機。“都在這,寫稿的是A報記者,名叫薄誠,也算是我朋友吧。稿子我買了,文檔、照片和視頻都在U盤里。”薛凡說,“他還錄了視頻,保證以后不再關注你的八卦消息,你可以放心。”蘇任轉頭去看柯遠。柯遠說:“是真的,只有這一份,我看著他刪的。”蘇任伸手去拿桌上的東西,薛凡一把按住他的手。“我是讓你來謝我。”“你給了多少錢,我還你?!?/br>“我要錢干什么?”“別的沒有,你要不想給我,就自己留著?!碧K任說,“薛凡,我們都是這樣的人,你用這種事威脅我,我更看不起你?!?/br>“我知道,你不在乎外人知道,你只擔心你爸知道?!?/br>“他能不知道最好,萬一真的瞞不住,知道也就知道了?!碧K任看了柯遠一眼說,“反正我早晚會告訴他,我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想躲躲閃閃?!?/br>柯遠望著他,卻什么話也沒說。“好吧,那我還真沒什么想問你要的了。”薛凡拿了個杯子,把幾種不同的酒混在一起往里倒?jié)M,推倒蘇任面前說,“喝完就散了吧?!?/br>“我還要開車?!?/br>“我找人給你代駕?!毖Ψ部粗?。蘇任知道他就是想看自己難堪。柯遠伸手拿起杯子說:“我替你喝吧,就當我們之前好過一場,我甩了你,欠你的?!?/br>柯遠明顯已經有些醉了,薛凡卻也不阻止。蘇任輕輕把杯子接過來,對柯遠說:“你不欠我,我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甩了我,我還找不到真愛。”說完,他皺著眉把這一大杯不知什么滋味的混酒喝了下去。第六十八章四處尋找蘇任以前很愛喝酒,但是對自己的酒量卻一直沒什么數(shù)。快樂的時候喝酒是享受,痛苦的時候喝酒就是受罪。這一杯五味雜陳的混酒喝完,蘇任出門被夜風一吹就覺得難受,又想吐又吐不出。他在酒吧門口蹲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車卻只能趴在車門上休息。薛凡過來看看他,把他送進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問:“你想去哪?我送你去?!?/br>“尚俠藝術中心。”蘇任靠著車窗回答。“程俠那個畫廊?”“嗯?!?/br>薛凡把車倒出去,往馬路上開。街上很安靜。說實話,薛凡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和蘇任單獨相處。他們的關系像捉迷藏,蘇任永遠在躲,他永遠在找,只要找到一次就像是獲得了短暫的勝利,會有那么一瞬間的愉悅和快感。薛凡偶爾會想,像蘇任這樣隱忍不發(fā)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做出一些違背他意愿的事,他會是什么反應?然而這種想法今后不會再有了。薛凡聽到蘇任說出“知道也就知道了,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想躲躲閃閃”的時候,忽然覺得很無趣。他失去了最大的樂趣,再也不能用蘇任的軟肋來挑逗、捉弄,看他憤恨又不敢發(fā)作的樣子。就像當初他告訴所有人自己所愛的也是同性一樣,那些或許是想象,或許真實存在的明槍暗箭都再也不能傷害到他。你因為愛上一個人,而得到了最堅硬的甲胄,擁有了戰(zhàn)勝一切的武器。薛凡覺得很諷刺,他為此戰(zhàn)斗過,并且似乎獲得了勝利,只是在這勝利之下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傷痕。現(xiàn)在對蘇任來說,他成了最鋒利的一支箭簇,鋒利之余甚至還涂滿毒藥。他是勝利者,也是曾經的自己最痛恨的人。路面有些不平,蘇任在顛簸中清醒了一些,轉頭看著正在開車的薛凡。“你怎么在我車上?”他問。“你喝酒了,我送你去程俠的畫廊?”薛凡想和他玩玩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語氣也不再是一貫的戲謔加挑釁,冷漠地說,“你自己說要去的?!?/br>“停車。”“干嗎?”“停車?!碧K任重復一遍。薛凡知道他喝醉了,就沒理會。蘇任忽然伸手拉手剎,薛凡在市區(qū)里開車,車速不快,但因為他這個舉動而稍微晃了下方向盤,車子猛地沖向路邊。他趕緊踩剎車,然后把車停下來。“你瘋了嗎?”蘇任看著他:“我讓你滾下去。”“你喝醉了不能開車?!?/br>“滾,我自己會找人,不用你開?!?/br>蘇任拿起手機撥號,神色狀態(tài)十分正常,似乎醉得沒那么嚴重。薛凡知道蘇任對他深惡痛絕,剛才怕是腦子犯渾才讓他上的車,現(xiàn)在自己再要繼續(xù)強行駕駛,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比拉手剎更過激的事。“那你自己找人吧,我走了?!毖Ψ部此_實準備打電話叫人,就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蘇任盯著他,薛凡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上車就開走了。他忍著暈車似的難受,低頭繼續(xù)翻手機想給程俠打電話,結果手沒拿穩(wěn),手機滑到地上。蘇任低著頭看了半天也沒在車里找到手機,反而頭暈得受不了,只好先在儀表臺上趴一會兒。他本來只想休息片刻再找手機打電話,一趴下去卻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蘇任迷迷糊糊地聽到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