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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你能舉個具體的例子么?”郁林看著她,過了會,站起來:“庸醫(yī)。”小趙跟著跳起來:“你……”她一時不知道怎么罵,先看了眼病例,再把辦公桌往前一推:“老李說你是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我看還不止呢?!?/br>她上下打量著郁林:“你覺得自己了不起?”“比你好。”小趙笑起來:“自戀型人格障礙?!彼龂袅洲D(zhuǎn)了圈,“喜歡單獨(dú)活動,對人冷淡?”“礙著你了?”小趙聳聳肩膀:“很好。分裂型人格障礙?!彼钢袅郑骸澳氵@是什么表情?想揍我,無法自控?”“你倒有自知之明。”“攻擊型人格障礙。”這女人幾乎手舞足蹈起來,嘴里越發(fā)滔滔不絕?!霸趺矗€不打?不會利用時機(jī),反復(fù)計劃反復(fù)檢查,你優(yōu)柔寡斷沒魄力。這又是強(qiáng)迫型人格障礙?!彼煌5挠檬址鲋坨R:“感情冷淡,對人愛理不理,缺乏同情心,易激惹,又常發(fā)生沖動性行為,你還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障礙患者?!?/br>郁林看著她,過了會,反而鎮(zhèn)定下來?!按蚴枪粜腿烁裾系K,不打是強(qiáng)迫癥。”他拉開門,想了想,回頭附贈了句:“你只有一個毛病,更年期。”崔東正在翻看檔案的時候,看見郁林推門進(jìn)來。原本還殘留點(diǎn)熱氣的辦公室,他一進(jìn)來,溫度就像降低了十度。崔東抬著頭:“這么快?!彼D(zhuǎn)著自己的辦公椅,挪到郁林旁邊,“感覺怎么樣?”郁林說:“吵了一架。如果讓她給我確診,我就是深度精神病患者?!贝迻|點(diǎn)點(diǎn)頭:“都怪我。我沒跟她說你有來頭。”郁林在靠墻的紅木沙發(fā)上坐下?!澳闶窍胝垓v我,還是折騰她?!贝迻|笑了下:“哪敢。人人都朝著你說好話。我就想讓你看看,你最近真……”他頓了下,面容一整,“你現(xiàn)在就是個炸藥包。適當(dāng)?shù)臅r候,也該說說,別都憋著。你看小趙,還在實(shí)習(xí)的,都看得出來你……”郁林用手把領(lǐng)帶拽松了點(diǎn)?!暗壤钺t(yī)生好了,我再來。”他起身要走,被崔東叫住了“喂,”他站起來,“雖然我是個外科大夫,可你們的事情,知道的看到的,我到底也比別人多些。郁林,你要不朝我倒苦水算了。”他沉默了一會,看著郁林,“你愛他嗎?!?/br>“我……”那人答得倒快,剩下的內(nèi)容卻久候不至?!八?,指誰?!?/br>“自然是嚴(yán)惜?!贝迻|聽的一甩手,他看郁林越發(fā)惜字如金,惱火起來,“你不說,誰幫得了你。又不是神仙?!?/br>郁林的臉微側(cè)著,他偏頭打量的反向,只有一個小書架,空蕩蕩的,原本該擺書的地方,放著個裝了水晶土的玻璃杯,幾棵蔫了的紅色炸醬草的斜插在杯里。墻縫中隨處可見的野花,妝點(diǎn)著慘白的墻面。郁林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很久,才收回視線?!澳隳軒蜕鲜裁??”崔東瞪著他,僵持了一會,自嘲的笑了一聲,反手一撐,跳坐上辦公桌。“我能幫上什么?我能出主意。找個人說說,心里也好受些?!?/br>“幫不上?!庇袅职欀碱^的樣子,像是往熱碳上潑的那一瓢水。越親近的人越怕這一瓢濕冷。他總能這樣,把一腔爐火潑成碳灰?!拔以趺醋龆际清e的?!?/br>崔東倒似聽懂了?!霸趺醋龆际清e的,沒錯,總要對不起一個?!?/br>郁林沒想到他會附和,誰知崔東話鋒又一轉(zhuǎn):“可……可既然這樣,越發(fā)要看你心里怎么想的啊?!贝迻|似乎覺得這事太過莫名其妙,瞠目結(jié)舌下,反倒結(jié)巴了?!案矚g誰,愛誰,就選誰,既然總要對不住一個,自然……”他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那和我過去做的有什么分別?”郁林的語速有些快,話里的怒氣,與其說是針對崔東,不如說是沖著自己?!耙?yàn)榘静幌氯チ?,所以只圖自己的痛快。自私,可恥!”崔東看著他,似乎根本不能理解他說的每一個字?!澳窃撛趺崔k。如果連和誰在一起,連這種東西,都不該按著喜好。那你說該怎么辦?”他揪著郁林的衣領(lǐng),咬著牙:“你這家伙,心底到底怎么想的!”郁林沉默了一會,看著崔東失去冷靜的樣子,淡淡的解嘲著:“我怎么想的,不是件大不了的事,一輩子不說,也沒什么。像你這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挺好,可我不想成為這種人?!?/br>昨日今朝正文第七章(下)他看著崔東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往后退了兩步,單手整了整衣服。聽郁林的腳步聲,像聽錘子砸鉚釘,梆、梆、梆。每次間隔的時間都差不多,響聲也差不多,心卻一點(diǎn)點(diǎn)被砸的沈了下去。“什么玩意?!贝迻|抱怨著,靠在辦公椅上,轉(zhuǎn)了一圈,又轉(zhuǎn)了圈,隨手調(diào)開老李的存檔,在上面開始續(xù)寫這次的記錄。敲了一段,不滿意,又刪去一大半,就這樣寫了又刪,刪了又寫。他把金絲眼鏡摘下,擱在桌面上,揉著自己壓出紅痕的鼻梁。聽見有人走進(jìn)來,站在他身后,彎著腰看他寫的。不由拿胳膊肘往后捅了捅,“你看看人家在想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護(hù)士長拿著鼠標(biāo),一邊往下拖,一邊說:“你得問小王,小趙她們?nèi)ァN冶饶氵€外行?!钡人盐臋n下拉到最底部,口氣又變了。“這誰啊,挺有意思的?”崔東把眼鏡帶上,后仰著腦袋打量女人不再年輕的臉,“他有的是什么意思啊?”護(hù)士長把聽診器塞到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澳闶堑米聊ハ?,談戀愛得找你這樣的,過日子找人家那樣的。”崔東大笑起來:“您別逗了,就他那臉,人人都欠著他錢似的。要瞅個幾年十幾年的,早一頭撞死了。你這是強(qiáng)·jian民意?!弊o(hù)士長差點(diǎn)沒啐他一臉。“是,你是覺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循規(guī)蹈矩的高尚、自由多了。可你仔細(xì)想想,想想人類社會怎么進(jìn)化的,哪個才是真文明,你自己想想?!?/br>她見崔東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不由又嘮叨了幾句?!皭哿司妥?,不愛就甩了,這誰都做得到。男人,喜新厭舊,與生俱來的。誰能一輩子愛你一個?要找,就得找個不愛你了,還肯老老實(shí)實(shí)守著你過的。”崔東聽懂了:“您是說責(zé)任,這詞真夠老土的?!弊o(hù)士長又翻看了幾遍記錄。崔東放松了身子,癱在辦公椅上:“他肯對嚴(yán)惜講責(zé)任,那就成。我就放心了?!弊o(hù)士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