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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睡衣下樓那一幕時,薄斳寒更是基本做好了未來幾年都耐心帶孩子的準備。 薄斳寒朝孩子的喜怒變化思索了一下,心想難道是因為他提到陛下?……很有可能,畢竟她被陛下安置在莊園12年,心有怨念是正常的,而他方才在解釋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一層,估計被遷怒了。 ……其實并不是。 肖瑤真實年齡比原主的年紀大了好幾歲,雖然一直因懶散不靠譜被人說成‘沒長大’,但正因如此她穿成小公主殿下才沒人懷疑。而且,看上去像孩子,并不代表心智就是孩子。 她雖不能說是什么識人高手,但平時吃過的虧實在太多了,以至于都轉(zhuǎn)化成了一種動物本能,對于薄斳寒這種說話之道的高級玩家,她一邊佩服對方能如此滴水不漏冠冕堂皇長袖善舞,一邊也忍不住就想敬而遠之。 沒別的,就是在這種厲害角色身上栽多了,所以她十分明白靠自己的腦細胞,就算是重新再投一次胎,也不夠跟薄斳寒這種人玩心眼子的。 更何況,他是那位皇叔親手提拔起來的,按照肖瑤的角度來看,如果這是一篇宮斗文的話,無論怎么算薄斳寒都是那種反派手下的頭號鷹犬。 鷹犬就夠可怕了,她一點不想惹,表面光明還能說會道的鷹犬就更可怕了,平時場合打打交道還行,但鷹犬突然跟她在私下場合和藹可親地交起心來,實在是可怕。 肖瑤覺得還是盡快擺脫為好,以免哪天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 正好,管家這時派人來一樓儲藏室取幾副網(wǎng)球拍,說是那些高級官僚們剛從海邊回來,看人數(shù)夠了,就心血來潮想打幾場網(wǎng)球。 肖瑤一聽連忙起身,說要去看看。走到一半才想起來還得裝下主人該有的樣子,于是回頭問薄斳寒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在這繼續(xù)看書還是什么。 他肯定會說留下看書,肖瑤想,沒想到薄斳寒沉思片刻,居然把書合上放在了旁邊,“這些日子公務(wù)繁忙,我也許久沒運動過了。” 肖瑤心里浮起一絲不祥預(yù)感,果然就聽到他下一句話,“一起去看看吧?!?/br> “……” 她內(nèi)心一萬個臥槽,但也不能說你去那我就不去了,只好苦逼兮兮地拿了一副自己常用的拍子,帶著身邊這個反派鷹犬和回來取網(wǎng)球拍的工作人員往網(wǎng)球場那邊走。 毫不意外的,跟一堆不太熟悉的高級官僚打網(wǎng)球,果然跟她想象的一樣無聊。 除了薄斳寒外,都是些官場上混了半輩子的四十多歲中年人,各個都十分懂分寸,你贏一局我贏一局,不會傷面子,也毫無激情。 肖瑤上場打了三場就不想打了,這群老狐貍看在她是殿下的份上,根本沒出幾成力氣,都意思意思來個幾回合以后就一個‘不小心’輸給她,然后還要作秀一般地長吁短嘆,贊殿下球技驚人。 雖然肖瑤球技不差,但他們根本不好好打就輸給她,作為一個智商正常的人被如此瞎捧,就像是被一群老男人一起當孩子給哄了。 雖然是他們在努力迎合,但肖瑤心情一點不美妙。 后來她索性就不上場了,拿了瓶水坐在球場邊看。 薄斳寒倒還在場上打,只是他身為這群人的頂頭上司,老男人們再次拿出了對待她的態(tài)度來迎合上司,于是薄斳寒打多少把就贏多少把,不光如此,他那平平無奇的球技還被一堆老男人輪流狂拍彩虹屁,幾乎要上天。 官場黑暗啊官場黑暗,看他們打幾把網(wǎng)球就知道了,肖瑤看得直搖頭,心想回去一個人打游戲也比在這看假球和捧臭腳要好,正想拿起拍子走人,就聽到有人叫了聲殿下。 肖瑤停住,回頭看場上。 果然有人在叫她,是之前的秘書長和副秘書長,他們也算是跟肖瑤交鋒過兩次了,自覺跟公主殿下稍微親近一些,所以別人不敢隨意套近乎時候,他們兩個人卻敢喊她來下場一起打。 秘書長西裝外套都脫了掛手臂上,在那一邊解領(lǐng)帶一邊招呼她,“來吧殿下,薄主任已經(jīng)連贏五把了,也只有您有實力跟我們主任一戰(zhàn)了。” 馬屁大王吹捧完自家上司,還要來拍她,最可怕是一群官僚在那跟著瞎起哄,各個都在那叫著殿下來一把,殿下來一把。 肖瑤“……” 真是給官場迷惑行為跪了……就薄斳寒那破技術(shù),還‘只有您有實力跟我們主任一戰(zhàn)’,她額角青筋都忍不住都抽搐起來。 要說真的,薄斳寒這種水平的她可以一個打兩。 畢竟穿來這大半年啥都沒干,整天網(wǎng)球場、海邊、游戲室三點一線,無論是網(wǎng)球、游泳還是游戲,都已經(jīng)算是個中高手了,碾壓起常年坐辦公室不運動的薄主任還不是輕輕松松。 她跟這些官場老油條不一樣,按照肖瑤的性格,叫她嘲諷一下別人打得多臭,或者自戀地夸自己打多好還行,可要她跟薄斳寒打完還要違心地夸幾句……對不起真的做不到。 可此時薄斳寒已經(jīng)在那準備好了,正一手拿著拍子,一邊看著她,看樣子是等著跟她來一場了。 肖瑤“……” 行吧,反正他都不在意人家寫書黑他了,大概也不會為球場上輸贏計較什么。 肖瑤顛了顛手中拍子,活動了一下肩膀和手腕就下了場,在薄斳寒對面站好。 第一把結(jié)束的很快,從發(fā)球到她最后一擊爆扣,不到一分鐘。 薄斳寒輸了,還輸挺快。 他本人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仍然淡定地繼續(xù)來第二把,結(jié)果第二把沒打幾個來回,也果不其然地輸了。 旁邊的官僚們已經(jīng)開始面面相覷,臉色比連輸兩把的薄斳寒本人還不好,尤其是那個攛掇著肖瑤來跟他打的秘書長,簡直都沒眼看了,一個勁地給肖瑤示意放點水,放點水。 其實肖瑤不是不會放水,她跟家里人或好友打的時候,對方要是打得臭她嘲笑歸嘲笑,但也還是會時不時放點水,畢竟還是要顧忌一下對方的幼小心靈。 可今天這個場子實在太烏煙瘴氣了,肖瑤覺得如果自己也放水的話,那感覺就跟同流合污沒什么兩樣了。 所以當薄斳寒要求來第三把的時候,她還是照樣贏了他,這回放了點水,贏得慢了點,但終究還是三連勝了。 薄斳寒低頭看了看手上拍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再來第四把。 看場邊官僚們的驚恐眼神,肖瑤簡直都想笑。 她把拍子放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也覺得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不然真要惹到大佬了,于是對旁邊官僚們道,“我不打了,你們誰上來替我?” 那個秘書長連忙示意他可以,肖瑤正準備把場子讓出來,結(jié)果對面薄斳寒卻抬頭道,“殿下?!?/br> 肖瑤一愣,“嗯?” “再來一把。” 她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