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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點頭,后面梁琦和趙小芮保持著同款頻率緩緩地點點頭,三個人一模一樣,宛如被下了同款降頭似的。 姚文晏倒是處之泰然,裝沒看見,但姚彬到底還是欠了點歷練,在旁邊沒忍住給笑出聲了。 肖瑤和梁琦、趙小芮三人一同轉頭看他。 最后還是姚文晏讓人把幾個華視攝影師統(tǒng)統(tǒng)攔在了一樓,上二樓參觀的時候,就沒讓他們上來跟著拍。 這下肖瑤才自在了一些,沿著豪華寬闊的大理石樓梯往二樓去時,她看著旁邊墻上一溜兒掛著的各任首相照片,不由得想起王宮走廊上如出一轍的肖像畫,“你們這邊墻上也掛照片啊?!?/br> 姚文晏聞言也側頭看了一眼,見她好奇,便笑了笑道,“照片是按照就職時間的順序排的,從門廳那邊的墻開始,到二樓的會客廳為止?!?/br> 肖瑤點點頭,理所當然地推理道,“那您的照片就應該掛在二樓會客廳那邊最后一幅?” 姚文晏頓時停下了腳步。 他向來圓滑從容的微笑也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半天才恢復了從容優(yōu)雅的風度,淡淡道,“歷任首相只有離職以后,照片才會被掛進官邸?!?/br> “……” 肖瑤一下子臉就羞得通紅,打定主意等會再也不瞎幾把亂問了。 她用余光去瞥姚文晏,見他臉上仍然帶笑,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倒是他那個兒子姚彬反應比較大。 他躲在姚文晏身后,拿著手里文件擋著臉,但還是可以看出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現(xiàn)在看來還是謝臣好,至少臣哥淡定,絕不會笑成這樣。 姚文晏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自己兒子那沒出息的樣子,他忍耐地清咳了一聲,示意他殿下面前注意一些。 但姚彬根本沒聽到。 姚文晏向肖瑤露出一個‘犬子無禮,殿下見笑’的客氣微笑,然后冷著臉回頭一把抽出姚彬手中那份掩耳盜鈴的文件夾,反手就狠狠拍在了兒子胸口,“拿好你的文件。” 別人的家務事最好少看少聽少好奇,肖瑤裝作沒看見姚相訓子,連忙帶著梁琦和趙小芮一溜煙地上了二樓。 等姚文晏再帶著姚彬出現(xiàn)的時候,姚彬已經(jīng)是專業(yè)秘書的那種垂眸低首狀了,肖瑤連忙收回瞥向樓梯那邊的視線,裝作欣賞眼前這座擺在會客廳中央的半身雕像。 不看倒沒注意,一看之下,肖瑤發(fā)現(xiàn)這個雕像倒真的頗具美感。 這是一個男人的胸像,他穿著希爾的古代服飾,身披鎧甲,系著披風,一雙微微低垂的眼睛透著寧靜自信,略彎的唇角顯得克制冷靜,看得出應該是個頗為英俊的美男子。 “他是希爾共和國時期的一位政治家,也是我最為欣賞的一位政客?!币ξ年炭羁钭叩叫が幧韨龋Z氣隨意地介紹道,“殿下應該知道他,共和國的靈魂人物,開啟了古代希爾的黃金時代?!?/br> 然后肖瑤就聽姚文晏講了一個關于這位美男子政客的小故事。 據(jù)說數(shù)百年前,這位帥氣的執(zhí)政官在廣場執(zhí)行公務時,遭遇一個暴民不斷叫囂咒罵、侮辱糾纏,但他始終埋首工作不予回擊,直到傍晚時分他打道回府時,那個暴民仍然一路罵罵咧咧地尾隨在后。 但執(zhí)政官閣下到家以后,抬頭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便溫言叫仆人點燈,好好護送這位民眾回家。(孔老夫子再世也不過如此?。。?/br> …… 總而言之,就是一位品格高尚、氣度高貴的民主政治領袖。 肖瑤倒沒有被這個姚相講述的小故事打動,畢竟每年感動中國十大人物可比這個催淚。 真正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姚文晏這位在費誕筆下心機之深比薄斳寒還有過之無不及的政客,最欣賞的政治家居然是這種類型? 難道不應該是那種不擇手段權傾朝野的政客才對嗎? 肖瑤覺得這畫風實在有點詭異,她忍不住左右看了看,是不是有哪個華視攝影師跟上二樓來拍攝了。 不然若是沒有鏡頭,姚文晏何必講這些給她聽……王室成員又沒有投票權,根本不在他需要說服的選民范圍內。 接下來姚文晏一路帶著她慢慢地逛過二樓的宴客廳,宛如一位政壇長輩帶從政新人般,親切地問起她明天跟他合作的慈善義賣活動準備了嗎。 肖瑤好不習慣啊! 但首相大人他笑得十分溫文,“殿下不必緊張,明天舉辦這個活動的是我妻子她家族建立的一個基金會,小彬之前也在里面做過一段時間的義工,到時有什么事也可以問他。” 肖瑤回頭看了一眼姚彬,他被姚文晏教訓過后矜持沉穩(wěn)多了,一身妥妥的名門公子范兒,見她回頭看自己也只是禮貌地淺淺點頭……可是作為首相兒子,他在慈善基金會做無償義工? 肖瑤不由得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之前誤信了費誕那廝的胡說八道,對姚文晏這個首相有什么偏見,人家似乎挺憂國憂民的。 畢竟出身貧寒不是錯,娶了大富商之女也可能是因為愛情啊,借老丈人的背景進入上流社會圈子……這人往高處走,也可以理解。 肖瑤正搖擺不定時,姚文晏又開始跟她講起近期納法索王國的卡洛斯王子訪問希爾的事來。 “……近幾年來納法索跟希爾的關系屢次受到考驗,這次卡洛斯王子來希爾訪問的期間,他們另一位王子也被納法索陛下派去了奧托帝國訪問?!?/br> 也就是說,如果希爾不能抓住這次機會簽下最惠國協(xié)定的話,就會被奧托帝國撿到好處。 然后姚文晏又深入淺出地跟肖瑤耐心科普了一下被奧托搶先的后果—— 希爾的優(yōu)勢產(chǎn)業(yè)是機甲制造,但機甲這么沉,它不能用飛機運輸吧? 要出口到別國的話,還是得靠古老的船只運輸方法。 這樣就要經(jīng)過納法索王國的幾大港口對吧? 那如果沒簽下這個最惠協(xié)定,在納法索港口那被收了很多稅,而奧托卻只需要付一點點稅的話,當兩國的機甲一起運到別處出售的時候,是不是希爾的機甲就不得不比奧托的賣得貴了? 那是不是這個本來希爾占據(jù)優(yōu)勢的市場就會漸漸被奧托領先了? 肖瑤聽得頻頻點頭,眉頭越皺越深。 然后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尼瑪說得這么嚴重,怎么她都感覺希爾經(jīng)濟的未來趨勢如何,就看她能不能搞定那個卡洛斯王子簽下最惠協(xié)定了? 亞歷山大,感覺這不是她能完成的任務啊。 肖瑤站住了腳步,試圖甩鍋,“我們希爾的外交官不能去接待嗎?” 然后姚文晏就說納法索是一個君主制國家啦,比起職業(yè)的外交官,還是王室外交比較吃香啦,隔壁奧托帝國其實也準備派他們的王儲去啦。 肖瑤哦一聲,眉頭皺得更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