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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圍上來的人群一時驚呼不斷,不知道誰敢砸場子砸到胡南鑫頭上來,直到看見那人的臉。 帝都人大多都不會認不出的小財神爺,不是傅遇又能是誰? 第17章 chapter 17 會所里全是人,男男女女,香水味混合著煙草味,聲色犬馬。 一張張妝容精致的漂亮臉蛋或香艷,或成熟,或妖嬈嫵媚,姜鸞縮在傅遇身后,英勇過后的膽顫讓她此刻才覺得自己的行為一腔孤勇,有多可笑,她怯生生的模樣和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一張小臉略施粉黛,依舊掩飾不了年齡的秘密,像小朋友不學(xué)好,混到這種地方,被家長抓了包。 說是怯生生,其實姜鸞壓根沒打算躲,只是走廊上不算寬,傅遇擋在前面,高大寬厚的肩膀把人遮了個嚴嚴實實,她想往外看,還得側(cè)著頭瞄。 實話實說,雖然是沾了女主的光,可她依舊覺得這狗男人的偉岸形象突然在這一刻高大了起來,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淵里,驀地照入了一簇耀眼的光亮。 要不說世界的男主這么耀眼,主角光環(huán)太過強大。 許一言攬著魏珂的肩膀,哼著小曲兒從包廂里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走廊里這幅詭異的場景,他們今天也來了這個會所,因為知道傅遇被老爺子押著來軍區(qū)參加宴會,這里是離他最近的地兒,還想著等他一會宴會結(jié)束,叫來一起續(xù)下半攤兒,可當(dāng)他人就這么氣勢洶洶,黑臉包公一般的押著一個壯碩的大漢出現(xiàn)在走廊里的時候,許一言還是有點蒙。 來之前,許一言做了功課,他一哥們和他說,這會所名氣不大,規(guī)模也不比市里的那幾家,可架不住最近來了幾位角兒,男女都有,雖說樣貌上平平無奇,但嘴甜、活兒好,不粘人的很,沒來幾天,就給北汀會所招攬了不少回頭客。 女人對于許一言來說,就是他人生旅程中的集郵冊,征服一個貼一張郵票,如今有新鮮的,自然是要各種不同類型的,都來集一集! 樂子找夠了,酒喝得就多了,他起身,沖著魏珂招手,大著舌頭說:“走走走,陪我去廁所?!?/br> 沒想到,出門后,所有的尿意就這么意外的給憋了回去。 此時此刻,許一言瞥了眼被傅遇反手壓在墻上的那個男人一眼,身材粗壯,肌rou發(fā)達,臉上有道疤,連相貌平平都算不上,說面目可憎都算是抬舉了他。 還有憋著嘴站在一邊的姜鸞。 他心下一片了然。 臥槽,驚天狗血大戲,尼瑪前女友釣凱子被傅遇當(dāng)場給抓了?! 這凱子......太一言難盡。 胡南鑫此時的震驚大過痛覺,自己被人一招制敵,毫無招架之力,他不可思議,呲牙咧嘴的嚷嚷著:“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我——啊———疼,疼疼疼?。?!” 傅遇冷哼一聲,剪手的力道朝著反關(guān)節(jié)的方向又擰了一下,差點沒給胡南鑫疼暈過去。 直到這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打架有套路,跟他們這些小混混的渾身蠻力很是不同。 “你聽著,我有潔癖,凡是我眼前的這塊兒地方,礙著我眼的垃圾事兒都忍不下去,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老子倒是可以告訴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我傅遇的眼前頭容不了垃圾,以后睜大眼睛看清楚路,別他媽瞎跑。” 傅遇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雖是冷冰冰的,但你不看他的臉色,不聽他說話的內(nèi)容,就覺得跟閑聊沒什么兩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亩殿^砸在你臉上,震懾力絲毫不弱。 這段話說完,一個歡呼聲突兀的響起,連帶著拍手跺腳,就要往傅遇身邊走。 許一言剛邁出一步,“哎呦”一聲,驚叫著往旁邊跳了開去,腳下軟綿綿的觸感把他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地板上還縮著個女人。 長發(fā)遮面,看不真切到底是誰,一副爛醉的樣子,攤在地上一動不動。 姜鸞連忙繞上前,蹲在霍顏寧身邊,擋住走廊里其他人的視線,抬頭對傅遇開口道:“傅遇,脫衣服!” 傅遇沒反應(yīng)過來,黑眸低垂著看向蹲在地上姜鸞,似是氣笑了:“你他媽說什么?” 話說出口,繼而才看清倒在地上的霍顏寧,剛剛他是被氣昏了頭了,不管不顧到壓根不像他的脾氣,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也算是明白了姜鸞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他把胡南鑫拽起來,膝蓋骨頂住他的后腰椎,往前大力一甩,就讓人直接跪趴了下去。 趁著胡南鑫吃痛在地上沒辦法立馬爬起來的當(dāng)口,傅遇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扔在了姜鸞的懷里。 姜鸞展開外套,蒙在霍顏寧的頭上,然后才把人從地上扶起來,轉(zhuǎn)身看了眼已經(jīng)懵掉的許一言,“愣著干什么,就你們倆自己來的?人呢?” 后者如夢初醒,連忙讓魏珂回包廂招呼了人來,胡南鑫這時才從地上爬起來,啐了一口,卻沒再敢輕舉妄動。 他沒見過傅遇,卻不代表不知道傅遇這個名字。 “傅先生,咱們后會有期。” 在自己的地盤被人給打了,胡南鑫已經(jīng)是丟夠了面子,怪就怪那個臭婊.子在酒里下了藥,他自己雖然沒事,可他得力的手下都倒了個七七八八,今天時機不對,大丈夫能屈能伸。 姜鸞讓許一言的人幫忙,把霍顏寧從地上架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想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奈何被捂的嚴嚴實實,脖子以上一點都看不見。 一行人準(zhǔn)備往外走,眼下處理胡南鑫是次要的,得先救霍顏寧。 繞過胡南鑫的時候,后者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下意識抬手想要去攔,剛抬手,另一只修長有力,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后面伸出來,利落而迅速的扣住了即將落在姜鸞胳膊上的那只手腕。 隨之,骨節(jié)錯位的聲音清晰的響起。 胡南鑫痛苦的臉色巨變,嘶啞著嗓子呻.吟,連大氣都喘不勻了。 緊跟著,那只被人擰斷的手腕被人用力一扯,他人往后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即將倒地前,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后背重重的磕在一側(cè)的門板上,直接摔進了包廂里。 姜鸞愣了愣,偏頭看了眼身后緊跟上來的男人,依舊挺拔俊逸,一臉淡然的站在那里。 傅遇有這兩下子,無論是原主的記憶中,還是原文里,都沒有提到過,如果剛剛算是富家子弟為了防身練了點擒拿的話,現(xiàn)在這兩下的力道和利落程度,沒個三五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這個效果的。 傅遇冷嗤了一聲,只給胡南鑫丟下了一個字,“滾?!?/br> 他懶得跟這種人再廢話,霍家人不會放過他,等霍顏寧醒了,這個會所的日子也算是到頭了,當(dāng)然,后面的人,不管是誰都得跟著倒霉。 * 警笛